“我只是来给您送标书。”顾千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的回答。
他是甄军的秘书,也就是盛唐集团的总裁助理,长得很干净自带一股媚劲,跟随甄军也好几年了,很敬业虽能力上不是很出众,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对甄军相当忠诚,应该说为了他可以赴汤蹈火。
昨晚他也确实是给甄军之前交代要的标书,只是进了夜总会包间发现一向把工作放第一位的老板竟然搂着一个男孩在身边,还露出少有的放松的笑容。
他故意留在了包间,看起来是很普通上去喝酒,实际上是有理无理地灌了刘河一肚子酒,加上刘河本来就喝了不少,没几个来回就被灌得连亲妈是谁都不认识了。
那场景就跟正房太太治狐狸精似的。
对顾千平时若有若无的情绪,甄军都没怎么去在意,只是觉得最近他这种表现越来越频繁,还是要控制苗头,不能让有些事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放下文件,深邃的眸子有些严肃地盯着他:“顾千,我如果对你有感觉,不可能四年都没碰你,不是因为你哥哥跟我有过感情,而不好意思碰你。”
“我知道。”
顾千有些媚的丹凤眼看着甄军没多大反应,他清楚这个事实。
“那好,我也说的也很明白了,你对我的私生活介入适可而止,心思用在工作上。”
“知道了。”这个时候只要顺从他的意思回答,基本上这件事就翻篇了。
甄军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吩咐道:“晚上跟圣德医院的高院长吃饭,他公子也在,你安排一个恰当的地方。”
“好的”恭恭敬敬带上门。
有时候,顾千也觉得很讽刺,居然两兄弟爱上同一个男人。
因为他哥哥的请求,甄军才将他一个大专学历的人破格录取并亲自带在身边培养,他哥也是甄军唯一为其做这么多事的,但那感情似乎也说断就断了。
他们分手后这四年,甄军也找过一些生理需要上的伴侣,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会有意无意刁难一下,也许昨晚做得有些明显了吧,毕竟那只是个陪酒的。
即便这样顾千对他还是寄以希望的,跟他哥哥不一样,对自己喜欢的人肯定不会轻易放手,况且甄军有个谁都跨不了的雷区,即使他得不到甄军,那也不会有任何人得到。
就这样一直待在他身边,直到那份感情消失,也许才是他真正的解脱。
……
睡到深夜刘河就开始拉肚子,那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烧着疼。
头昏眼花,上吐下泻,浑身难受得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似的。拉了几次,两腿直发麻,走路得半蹲着像是瞬间变成了半身不遂。
如果不去医院恐怕会死在这个房子里,好汉不跟命斗,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刘河用手机打了个出租。
实在疼得快断气了,医生现在在他脑子里就像天使一样在眼前飘来飘去,刘河就想马上见到这些天使,一上车就喘着牙齿里咬出来的颤音对师傅说:“师……傅,去最……最近的医院……快、快!”
医生从后视镜看见刘河这铁紫的脸色,也是吓了一跳,看样子病的不轻,也没多说,连忙踩着油门,一路飙到医院,刚好不到五分钟时间。
“到了,小伙子,赶紧去看病,这是急诊科。”师傅还忙下车给刘河开了车门。
“谢……谢谢……”
下了车,刘河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挪到前台的。
现在差不多一点多,医院空空荡荡,但这大厅跟酒店似的,彰显一股宁静的贵气。
医疗前台有个西装革履的咨询员,要不是外面大门亮着急诊科三个字,刘河还以为自己进了什么贵族酒店。
目前疼的要命的感觉也容不得他多想,便挪到前台问那个资讯员:“你……好,我要挂急诊。”
咨询员看着刘河迟疑了半天,目光从头到脚扫描仪似的扫了一遍,然后郑重的说:“我们这里普通挂号费是一千。要挂吗?”
“一千!”刘河原本疼的发麻的菊花愣是被吓得放出一个响屁,眼睛瞪得灯笼一样,又不甘心地问:“这一千包括医药费吗?”
咨询员闷哼笑了一声:“先生,我们就诊费跟医疗费都是分开的,一千就只是挂一个号。”
“你们……这是医院吗?”刘河忍着疼还是不甘心地质疑。
“这里是医院,不过是私人医院——圣德。”
“圣德”
刘河来北京还没多久,对公立医院到知道几家,对这种什么私人医院,真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身在医院,却偏偏看不了病,那种电视剧里因为看不起病活活病死的画面频频在脑子里脑补,暗自骂了句:“我他妈……怎么就这么衰!”。
“你还挂号吗?”
“不挂……了。”
于是捂着屁股往外走,这会儿又刮风了,直吹得他纤细的身子在风中摇曳,寒风进体,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明明很冷还满脸流汗。
走着走着,就好像踩起了棉花,双脚越来越找不到落脚点。
扑通一声,晕倒在一辆正鸣笛而来的路虎前……
第五章
嘀!嘀!嘀!
一连串的喇叭都没让前面来的路人有一丝让路的意思,反而在距离五米远的地方扑倒在路中间。
“我去,大半夜还有碰瓷儿的干这行的也太敬业了吧!”开车的司机忍不住吐了句槽,把车停住朝后面恭敬的报告:“董事长,有人碰瓷。”
在被问人回答前,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