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毕竟还是不能过分声张,也是卢照只是自己开车到了夜阑,然后施施然的上了顶楼的天台。
夜阑的顶楼不是封闭的,卢照上去后推开了铁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人站在天台的边缘。
“喂,你玩哪出啊?这是要跳楼逼迫谁呢?”卢照刁了根烟,冲着许承美喊话。
许承美站在天台边缘,整个人面无表情,脸色也很苍白,倒有些像幽灵。
卢照朝着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许承美一步未动,只有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
“你站在那里顶个屁用,过来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白熵那小子知道了没有……”卢照笑着问道,随后却发现许承外的飘忽。
这种飘忽要怎么说呢?一点都不像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的身后。
卢照警觉的转头,就看到一棍子直接朝着自己的脑袋挥了下来。
“啊!”卢照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抵住那个棍子的攻势,然后发现那似乎是个铁棍,这么一下敲下来痛得他觉得自己的手臂都要骨裂了。
可是第一击之后那攻势一点都没有停下的趋势,卢照还没来得急看清楚,就看到围上来三三两两的人,每一个人都朝着自己一顿猛打。
“啊——!你们——是谁!啊——!”卢照抱住自己的脑袋,凄惨的大叫着,似乎指望这样的惨叫声能够引来夜阑的工作人员。
可夜阑是什么地方,层与层之间,房与房之间那全是有隔音板的,哪有人听得到,更何况,这可是一开始就有人安排好的一切。
在卢照被打得鼻青脸肿之际,那些个人终于停手了,卢照勉强睁开自己有些发肿的眼睛看向那群围绕着自己的打手,一个个他都不认识,由此可见估计是下属之类的,而现在他们停下了手,必然是得到了某个指令。
果然,那些人让开一条道,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的从后面走出来。
白熵!
“……你……”卢照颤抖的指着白熵,“你……你知道了……?”
白熵在卢照的面前蹲下来,俯身看着他:“你不就是要故意给我颜色看的吗?我要是不知道的话,那多无趣啊,你说是吧?”
卢照有些狰狞的说道:“……白熵……你这么对我……你……”
“我怎么了?”白熵像是听不懂卢照的话似的,露出困惑的表情。
卢照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对对方不厚道在先,此刻也只能无力的辩驳:“你又不喜欢女人……我……我只是……”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是喜欢女人的话,那你就不会对她出手了是吗?”白熵问。
卢照不说话,其实他上了许承美,就是为了给白熵难堪,现在要是表现的那么没骨气,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这么做,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没看到白熵恼羞成怒的样子,反而被直接那么摆了一道。
白熵就像是猜到了卢照的心思,笑问:“还是说你只是觉得被我埋伏了很不甘心?想要为了这个女人和我打一架?”
卢照还是不说话,此刻的白熵就像是吐着信子的一条毒蛇,怎么看都像是要把自己拐上一条可怕的道路,他不敢轻易回答,却又不愿意服软道歉。
“我没什么心思和你耗,只是卢照,你真的是第一次我见识过的,最愚蠢的家伙。”白熵起身,顺手从一个人的手里拿过一个铁棍,“虽然你上的这个人和我没多大关系,但是……你上她和她本身也没有关系,你针对的是我,对吗?”
白熵转动了一下铁棍:“说简单点,就是想给我带个绿帽,好让我在圈子里被人笑笑。而你敢无所顾忌选择这个女人的原因,就是因为知道我并不喜欢她,不至于为她搞出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而且你也觉得白家要面子,不会把事情闹太大,所以……这便是你最初做这件事时并没有太多顾忌的原因。”
白熵说的这些,全部都是陈述句。卢照的脸色很难看,因为白熵差不多全说对了。
“但是很可惜,我和你们想的不太一样。”白熵忽然笑起来,虽然笑着,眼睛里却是嗜血的恐怖,“不说你上的那个人是谁,光是有这样的心思,你就该为这点付出代价。以及,我最讨厌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是我身上流的血。”
卢照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熵。
白熵笑说:“我恨不得白家垮台,我恨不得他们名誉扫地,所以这件事……闹得越大,我越开心!”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白熵猛地举起铁棍,朝着卢照狠狠的砸下来。
“啊——!”卢照死死的抱住了头。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白熵要打的地方竟然不是最致命的头部,而是他的……下-体。
“迷-奸可是犯法的,像你们这种有权有势的畜生,就该断子绝孙,免得这肮脏的血脉继续流传下去。”白熵冲着他的下-体狠打。
“啊————!”卢照的嗓音都变了,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是哪里?被这么猛的来一下,他觉得自己好像瞬间被丢进了鬼门关死了一回,眼前发黑,手脚都痛得蜷缩痉挛,等白熵第二棍打下来的时候,他两腿蹬了一下,便痛晕过去了。
白熵这才停手,将那根棍子扔在一边。
铁棍落在地面,咣啷啷的滚出去。
许承美早就吓得瘫坐在地上,此刻的她明白,昨晚白熵掐住自己的脖子的时候,也是真的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现在的白熵,就像是一个周身都散发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