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之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像被烫到了一样连忙把手指抽了出来,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你干嘛?!”
应寒枝以为他们两个人是在演什么狗血偶像剧吗?居然把他流血的手指含进了嘴里……应寒枝以为他拿的是霸道总裁的剧本吗?
……好吧,这货的确是霸道总裁来着。
应寒枝愣了一下,随后他一脸淡定理直气壮地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是,现实是现实,”阮梅之忽然觉得心好累,他叹了一口气,“我自己会处理伤口的,你先回去吧。”应寒枝居然愿意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为了一个赌约而已……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
“我要看着你处理,”应寒枝微微皱了皱眉,“等你处理完之后,我就走。”
阮梅之抬头看着应寒枝认真的表情,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
他转身回到客厅,拿出家庭药箱,清理完伤口后,他贴上了创口贴。
应寒枝一脸认真地看着阮梅之处理完伤口,等阮梅之处理完,他才开口问:“你的手受伤了,洗澡不方便……我帮你吧?”
阮梅之表示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说好的处理完伤口你就走呢?”阮梅之挑了挑眉笑道。
应寒枝顿了一下,然后他皱起了眉头:“你在赶我,你果然很奇怪。”
阮梅之陷入了沉默,他的心脏忽然滚烫了起来,赌约两个字在他的心口拼命地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出来。
这一刻,他有把一切都问出口的冲动,他想问应寒枝赌约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想问应寒枝……
但是不等阮梅之开口,应寒枝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淡淡道:“我知道了……我走了。”
应寒枝抱起了沙发上的米分红色抱抱熊,尽管他高冷帅气的外形与这么少女心的抱抱熊的画风一点也不符,但他还是淡定地抱着怀里的抱抱熊,然后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阮梅之的嘴角动了两下,却始终没把那个问题问出口。
直到应寒枝把门打开,片刻之后,关门声响了起来——
应寒枝走了。
阮梅之发了好半天的呆,他本该如释重负,他本该因此松上一口气,他本该庆幸,应寒枝那个搅乱他所有心绪的家伙终于走了……
但直到应寒枝真的走了,他才发现他压根没有因此而如释重负。
他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而原因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阮梅之转头看向了原本放着米分红色抱抱熊的沙发,那个一人高的抱抱熊被带走之后,沙发便空出来了一大块,看着那个空缺,他一时之间居然还有点不大适应。
他朝着沙发走了过去,整个人扑到了沙发上,然后闷闷地把脸埋进了沙发里。
……这种空虚无力的感觉是什么?
阮梅之在沙发上埋了好一会儿脸,直到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在一片寂静的沉默之中,他的手机铃声似乎显得尤为突兀。
他任由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地按下了接听键,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喂……”
“之之!”
“之之你的语气怎么又这么有气无力的啊,你最近很不对劲啊,你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你失恋了?”
“等等,不会真的失恋了吧?!”
听着萧罗礼咋咋呼呼的声音,阮梅之沉默了一会儿,他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和萧罗礼插科打诨,语气十分平淡:“有什么事吗?如果你是来炫耀你和你男神又有了什么亲密接触,那我就直接挂电话了。”
萧罗礼也沉默了一下,然后他更加大惊小怪了:“之之!这不像平常的你!你的语气居然这么正经这么严肃!”
阮梅之抿了抿唇:“……我挂了。”
“等等!”萧罗礼见阮梅之真的要挂电话,连忙开口阻止,“这次我是真的有事来找你啊!才不是炫耀呢!这事还是你拜托我的来着!”
“我拜托你的事?”阮梅之顿了顿,他不由疑惑了一下,“我拜托你什么了?”
“……混蛋啊!明明是你自己来拜托我的!结果你倒好,自己忘了,害我忙了那么半天!”萧罗礼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什么时候……”阮梅之正疑惑着,不过很快,他就隐隐约约地想起了一件事来。
等等,难道是……
“混蛋!上次明明是你拜托我回家问问我妈关于应寒枝的事!”萧罗礼的语气十分不爽,“我妈不喜欢别人乱八卦,自从你让我去问应寒枝的事后,我一有机会就回家缠着我妈问应寒枝的事,被我妈说了很久,直到今天她才终于舍得开口……”
阮梅之终于想起来了,他之前的确是让萧罗礼回去问问关于应寒枝的事来着,不过后来他就忘掉了这件事,他没想到他忘了,萧罗礼居然还记得。
不过现在,一想到和应寒枝有关的事情,他的心情便不由沉重了起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该不该继续听下去。
“嘿嘿,你之前不是很想知道应寒枝的事情吗?你求我啊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萧罗礼欠抽的声音从手机另外一头传了过来,阮梅之淡淡道:“我挂了。”
“等等!我说就是了!我说就是了!”萧罗礼连忙喊住了阮梅之,“你这家伙!真是的!求人办事还像个大爷似的!我都不知道我干嘛这么上赶着帮你!我犯贱呢我!”
阮梅之淡定道:“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