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认为你懂英语,福吉的话你全听得懂。”卢修斯露出带着点儿狡猾的假笑。
“哦,亲爱的卢修斯,你不认为这样看他的表演很有趣吗?哦,英国巫师真是有趣。”
“确实有趣。不过给你一个忠告,并不是所有英国巫师都是有趣的。比如,那个不能说的人。”
奥伯隆斯克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很快掩饰过去,“谢谢你的提醒。”两人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友好的交谈。
当老巴蒂到来的时候,也就是卢修斯临时翻译官马尔福先生退场的时候。回到妻儿身边,他们等着看约定好的好戏。没有多久,老巴蒂来到保加利亚部长面前,打招呼,“欢迎来到英国,奥伯隆斯克先生,”用大家都听懂了的语言。“很高兴见到你,克劳奇先生。英国很有趣。”这位外国人的英语一点都不生疏。腹肌那张圆脸,好像吞了苍蝇一样的青了,虽然不好看,但娱乐大众。
大屏幕上的广告撤下,吉祥物的表演首先登场。金钱、权力、美色,人类亘古不变的yù_wàng,即使是自称巫师,将己身从人类中剥离,在媚娃的诱惑和小矮妖的金币雨下,人们还是丑态百出。相信在一段时间内,待过同一包厢人们的人际关系不会那么美妙了。
比赛终结于维克多尔克鲁姆抓到金色飞贼,爱尔兰队获得胜利。接下来的时间,数万球迷要用来表现他们的兴奋,他们要做的就是回味这场比赛,他们有整整四年的时间来平息现在燃起的热情。
“克鲁姆真是太棒了,那个朗斯基假动作真是太完美太漂亮了。”回到帐篷后,德拉科还是平静不下他的兴奋。他边说边左手虚握在前,好像他正骑着飞天扫帚,模仿那个顶级找球手的动作,嘴里还发出“嗖嗖”的配音,一点马尔福的样子也没有了。
“但是保加利亚队还是输了。”水门实在受不了他的喋喋不休了,泼他冷水。
德拉科总算肯站直了,但那狂热的表情还是没变,“我是个找球手嘛,请允许我向往超一流的找球手。”挤到弟弟身边坐下,一把拿掉水门的书,“倒是你,有没有热血沸腾,想要飞一圈儿啊!”德拉科星星眼期待的看着他,这也是他拉水门来看世界杯的原因之一。就算这招以前已经失败过不止一次了,德拉科把那归结为那时候水门还小,不能理解魁地奇的灵魂。也不看看,还不会跑就抱着玩具扫帚不放的是谁。
“没有。”水门平板的回答简洁干练没有一丝迟疑,一丁丁希望也不给自己的球迷哥哥。
“怎么这样!”德拉科无力地哀嚎。
卢修斯和纳西莎只是在一边看着,这每四年上演一次的闹剧。能让老成温和的小儿子破功,露出这种死鱼脸的机会可不多。
直到后半夜,魁地奇的余热才渐渐散去,阻挡不住睡神的侵袭,人们相继睡下,黑暗笼罩了整片营区。在这黑夜里,还有人不休的,密谋着。
一声尖叫划破了这个安详的夜晚,不知是从哪里开始的,人们纷纷跑出帐篷,没命的逃着。尖叫、哭闹,数万人的骚动让整片营区立刻乱成一片。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逃?人们只是跟随大家的脚步,离开自己的帐篷,向树林奔去。
即使马尔福家的帐篷施有隔音咒,警觉的水门和经历过巫师界战争的卢修斯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骚乱。叫醒家人,四个人收拾好自己,准备好后,在帐篷内观察情况。这座帐篷带有防御和警戒功能,比现在混乱的外面安全多了。
很快卢修斯做出了决定,纳西莎带两个未成年跟随人流到树林里去,他自己到源头查看情况,因为嘈杂中他好像听到了一个词——食死徒。
一路行过来,人流越来越少,无数的空帐篷很适合藏身。卢修斯借着阴影,一路悄无声息的走过来。然后他看到了一群巫师,裹在连帽的黑斗篷里,脸上带有冰冷的铁面具——食死徒的打扮,卢修斯一眼就能确定。
他们举着魔杖,在他们的头顶上下飘浮着四个人影,是那管理营地的麻瓜一家。他们一边前进一边顺手点燃沿途的帐篷,不过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他们在狂笑,猖狂的笑,很明显,他们在“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