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城,属于霜南郡第三大城,比起郡府所在地的霜南城,要小上很多。
整个清流城被一条大河隔成两半,北岸是南宫家族在内的富人聚集地,南岸则是穷苦百姓的住宅区。整个城市显得泾渭分明,一边是豪宅华楼,雕栏画栋,望上去一派贵气。一边是茅檐低小,残破败落,看起来满目苍凉。
“唉,月姐姐,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为什么偏偏要来南岸。”南宫楚才和南宫月走在萧条的街上,街上散布着各种充满臭味的垃圾。南宫楚才一脸疑惑,又有些不满。
南宫月拉着他的手,在前面走着,后面还跟了好几个仆人。他们手里大盒小盒的拿满了东西,全是南宫楚才在北岸采购的。南宫月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铜钱分给路边乞讨的穷人。
“月姐姐,这里这么多穷人,你救济不过来的。”南宫楚才扯着南宫月的袖子,轻声嘀咕。
“咱们不愁吃不愁穿,每天锦衣玉食的过着,而这里却有这么多忍饥挨饿的穷人。”南宫月一脸悲伤,“我每次在夜里登上摘星台,都不忍心朝下望。清水hb岸灯火通明,一派的繁荣,与天上的月亮交相辉映。而一水之隔的南岸却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光明,这让我感到一阵心酸。”
南宫楚才低着头,面对这个善良的女孩,他感到一阵羞愧。自己妄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处世为人,竟不如一个八岁的女孩!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南宫楚才轻吟着,想从怀里掏些钱出来施舍给这些穷人,却发现身上带的钱全花光了。南宫楚才一阵尴尬,自己和南宫月一起出来玩,南宫月把零花钱都施舍给了穷人,而自己却全买了一些无意义的杂书玩物!这种对比,让他感到脸颊火热,在外人眼里他只是一个两岁的孩童,但他总不能也这样麻醉自己。
他们身边围了一群乞人,双腿跪地,都一脸渴求的望着姐弟两人,希望这两个富家的少爷和小姐能给几个铜板,让他们吃上一顿饱饭。几个仆人想要驱赶,却被南宫楚才大声喝止。
“对不起。”南宫月低着头,满脸的抱歉,她身上已经没有钱了。但看着那些围在身边面黄肌瘦的人们,她竟有种犯错的感觉。人们一阵失望,一哄而散。
南宫楚才拉住南宫月的手,“别难过了,你已经做的够好的了,等下次我们出来,再接济他们就是了。”
“他们有的人,也许等不到下次了。”南宫月抬头望去,凌乱的街边躺着不少身患重病的乞人,奄奄一息的缩在角落里,睁眼的双目浑浊无神,闭眼的生死早已不知。“才弟,答应我,等哪天你做了南宫家族的家主,一定要好好对待这些穷人,一定不要像爷爷他们那样。”南宫月看着南宫楚才稚嫩的小脸,一本正经的道。
这群乞人,原本可以在北岸乞讨,毕竟那里的有钱人最多,大家族吃剩下的饭菜,都能养活一大群人。可是有一天,他们却被以南宫世家为首的富人群体以妨碍市容为由,驱赶到了南岸。南岸多是穷苦人家,自身尚且难保,又如何能帮助这些乞人!那些富人,是多么嫌弃这些脏兮兮的乞人,好像看一眼,就能倒了好几天的胃口。他们把这些乞人驱赶到南岸,在每个桥头都安排了人员看守,只是为了阻止那些乞人进入北岸,你可以在南岸自生自灭,却不能在北岸混迹街头,这便是富人的态度!
南宫楚才点点头,握紧了南宫月的小手。这个善良的姑娘,实在是让人又疼又怜。
他们穿过一座大桥,桥上的看守对他们点头哈腰,一脸的奉承。而南宫楚才,却对他们再无好感!
两人回了南宫家,来到飞羽堂。春杏和冬梅迎了出来,一脸焦急的表情。南宫楚才和南宫月出去的时候,两人正好不在,所以并没有叫上她们,两个丫头一阵不满,做为南宫楚才的贴身丫头,竟然有种被主人嫌弃的感觉!
“姐姐,来抱抱。”南宫楚才跑过去,对春杏伸出胳膊。春杏板着个脸,不去抱他。
“怎么啦姐姐?”南宫楚才一阵疑惑,他实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小少爷,我们被安排来照顾你,你这一声不吭的出去,连个招呼也不打,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担待得起。”春杏作势欲哭。
“唉,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南宫楚才拉着春杏的手,一脸的讨好,让春杏破涕为笑,一把将南宫楚才抱了起来。
“我们早就烧好了水,少爷去洗个热水澡吧。”冬梅摸着南宫楚才的头,一脸疼爱。
南宫楚才赤身**的站在浴盆里,春杏和冬梅正不断的给他搓洗着。第一次的时候难免让他羞得满面通红,可次数多了,他也就习惯了,在这个时候,他才会麻醉自己只是一个两岁的小屁孩。两岁的孩童,洗澡不都得让人帮忙嘛!
两个丫头的手在他的身上滑动,竟让他有种莫名的舒服,这种感觉,说不清。毕竟前世的自己,年过二十,尚未婚娶,连女人的身子都没碰过!
“春杏姐姐,我可不可以一起洗啊?”南宫月从外面探进来一个头。
“不可以。”“可以。”两个声音同时发出,反对的是南宫楚才,同意的自然是春杏。
“男女授受不亲。”南宫楚才憋红了小脸。
南宫月可不理这套,她走进来,褪去了衣衫,轻手轻脚的进了浴盆。南宫楚才呼吸一阵急促,吓得他紧闭双眼,小脸红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