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上云卷云舒。岁月弹指一挥间,转眼便过去了两年。李行书两岁了,两岁的李行书能够在地上慢跑,他也有了另一个名字:南宫楚才,南宫世家的南宫楚才。取自惟楚有才,于斯为盛之意!
南宫楚才这世的命运真是不错,前世的自己出身农家,穷苦破落,又是一个屡试不第的穷酸秀才,被人各种嘲讽。这辈子的他,却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出身名门,血统高贵,有好多下人伺候着。人真的不能自暴自弃认命啊,万一什么时候上天喝醉酒耍酒疯选中了你呢!南宫楚才感到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犹如温室的花朵,会无忧无虑的开放。
南宫楚才蹲在地上,一脸无聊的看着一群孩子嬉闹,他很想融入他们中间,但又觉得他们实在太过幼稚。
“楚才,你怎么不玩啊。”南宫婷婷将满是泥巴的皮球扔了过来,南宫楚才忙躲了过去,一脸的嫌弃。
“嘻嘻,你看人家楚才,不亏是南宫家的小少爷,比咱们都有修养。”南宫宇哈哈笑着。
南宫楚才翻了个白眼,不去搭理他们,自己起码也是一个拥有二十多年记忆的秀才,怎么能和一群刚断奶的小屁孩玩闹。南宫楚才用嫩嫩的手指在地上写字,边写便托着小下巴沉思,唉,上回乡试要这么写,兴许就中了呢。咦,这个构思真是巧妙,如果那次乡试用上,岂不是会艳惊四座。。。。。。
南宫楚才一个人蹲在地上自娱自乐,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父母站在了身后。
“这是天才么,怎么两岁就能写得一手清秀的小字。”南宫羽暮一脸的惊奇。
“这孩子太成熟了,这么小竟然一点也不闹腾。”西门慧摸着南宫楚才的头,一脸的溺爱。
南宫楚才一惊,吓得忙用手抹去写下的字,一脸惶恐的朝上望去,当看到是自己的父母,才将心悬了下来。“妈妈,抱抱。”他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朝着西门慧抱了过去。西门慧将他搂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才儿,妈妈要回一趟娘家,你一个人要乖乖的哦。”西门慧轻轻说着。
“才儿也要跟妈妈一起去。”南宫楚才一脸撒娇。
“慧儿,既然才儿想去,你就带上他吧。”南宫羽暮笑着。
“不要了,路途遥远不说,一路上也不太平。”西门慧一脸的纠结,还是摇头拒绝了。
“好吧。”南宫羽暮一脸的苦涩,却还是强装笑颜。
微风阵阵,细雨悠悠,小鸟在树枝上跳着,震的憔悴的花瓣飘飘洒洒,本该迎来生机勃勃的盛夏,却先要经历一场悲伤的残春。西门慧依依不舍的将南宫楚才送到南宫羽暮怀里,慢慢的登上了一辆马车,骏马轻快的迈着蹄子,朝着西北方行去。
南宫羽暮的脸上再也难掩悲痛,呵呵,自己的付出,终究是一场徒劳。他如痴如醉的爱她,她义无反顾的离去,他和她,咫尺天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场家族间的政治婚姻,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有她的浪漫,她可以抛夫弃子,与心上人私奔,只为了自己想要的爱情。他有他的使命,做为南宫家的少家主,未来南宫家的继承人,自由对于他太过渺茫。
“父亲,你怎么了?”南宫楚才被南宫羽暮滴下的泪惊到,一脸的疑惑,母亲不就是回一趟娘家么,用得着这么伤心么!
南宫羽暮将南宫楚才抱得紧紧的,“才儿,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记恨你的母亲!”
南宫楚才一脸惊讶,这好好的,为什么要记恨自己的母亲呢。母亲那么慈爱,那么善良,为人又那么的温柔,还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以后的几天,南宫羽暮将自己关在密室里,疯狂的练剑,希望借此抚平内心的情伤。南宫楚才依然被两个丫头抱到小孩群里,让他们一起玩耍。
“楚才,要不要玩捉迷藏啊?”
“不要。”
“楚才,咱们一起垒城堡玩吧?”
“不要。”
“楚才,来玩打仗游戏,我们这边缺个将军。”
“不玩。”
。。。。。。
如此几次,那些小孩子都不再和南宫楚才一起玩耍了。这个小少爷实在是太高傲了,一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也罢,活该你没朋友。
啪的一下,南宫楚才正双手托腮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头上被人轻轻的敲了一记。抬头一看,却是二叔家的女儿南宫月。南宫月刚刚八岁,整个人像个瓷娃娃一样粉雕玉琢,肌肤如霜赛雪,面容娇小可爱,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因为她没有特长核心,无法进入学院学习,所以只能待在家里。
“才弟,发什么呆啊,来跟姐姐捉蝴蝶去。”南宫月拉起南宫楚才,向着花园就跑。
南宫楚才不情不愿,又拽不过南宫月,只得一脸无奈的跟着去。
“你看,那只蝴蝶真漂亮,好几种颜色呢,你去帮姐姐捉回来。”南宫月指着一只停在一朵黄花上的彩蝶,拍了拍南宫楚才的后背。
南宫楚才轻轻地朝前挪着脚步,一脸紧张的望着那只蝴蝶,想着只要捉住了那只蝴蝶,就能把南宫月打发走了吧!南宫楚才悄悄的伸出了手,想要捏住蝴蝶的翅膀,却捏了个空。蝴蝶飘在半空,慢悠悠的晃着,似是嘲弄南宫楚材的笨拙。
“你好笨哦,我松哥哥柏哥哥轻轻一伸手,便能捉到呢。”南宫月嘟着小嘴,挖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