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走。”过了有一个世纪,我才听到了这句如同的命令。
“可是……”
“可是什么?陈老板都说要放我走了,你还有什么意见!难不成你连陈老板的话都不听了!”
我唬下一张脸对阿彪说,阿彪又看了看陈深,放开了攥着我胳膊的手。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大门,一刻不敢停下,直到跑得精疲力竭才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往后看了看,没人追过来,才真正放了心。
今天的陈深在些反常,我打他一巴掌不找我算账不说,还放我走。
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个寒颤,随风而来的还有一个声音,他用痛苦至极的声音喊了一个人的名字,而这个名字就是我这段时间恶梦的来源:“沈思……”
我暴怒起来,对着空旷的黎明喊:“我他妈的不是沈思,我他妈的是陆离,陆离!”
☆、25
小武见我第一眼说:“你怎么没死在哪儿!”
我哈哈大笑说:“我是怕你把我的棺材本给私吞了,不敢死。”
成哥见我第一眼问我:“陈深放你回来的?”
我笑说:“他要是不放我回来,我敢回来?”
就这样简单的几句之后,我又开始过起了以前的日子。别人上班的时候我在屋里呼呼大睡,别人和周公下棋的时候,我却想着法的从别人口袋里弄钱出来。
以前的房子小武已经帮我退了,只得重新再找,也没费多少时间,不过一个星期我就从小武那里搬了出来,入住的那天晚上还和小武狂喝了一顿酒,庆祝我重新霸占夜色头牌的日子来临。
喝酒间,小武说:“陆离,我怎么觉得你走的这半年变了许多?”
我笑问他:“是不是变得更帅了?”
“切!”
那晚喝了个烂醉如泥,小武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又恍惚觉得陈深来了,把我抱到床上,我好像骂了他:“陈深,你这个大混蛋,不把我当人,你他妈的给我滚!”断断续续的一点气势都没有,倒像是在和人调情。刚骂完就觉得一个温湿的柔软堵在了我的唇上,我一个瑟缩下意识地避开。
再睁开眼睛,已是下午三点,看了看四周,有一种还在梦中的感觉,这里和我生活了三年的那个地方格局一样——标准的一室一厅——让我感觉我根本就没离开过夜色,更没见到过陈深,那不过是一场梦,现在梦终于醒了。
如果我以前觉得这种生活还有什么不好的话,自从我重获自由之后,我觉得现在的生活简直快乐得像神仙过的日子,每天按时来店里上班,和小武开开玩笑,成哥待我和以前一样,不好也不坏,就像是我根本就没离开过。只是有一点却变了。不知为什么带我出去的客人比以前少了许多,准确地说是没有。这使我的收入大大下降。
我问小武是不是我走了半年客人们的品味变了,怎么都不点我的牌了。如果他们的品味变了的话,我可以把自己变成他们喜欢的那个样子。
小武不屑地看我一眼:“他们再怎么变能变成个0让你操?”话虽然不好听,但意思非常清楚。这就更奇怪了,既然客人的品味没有变,那怎么找我的人却越来越少,连夜间陪酒的都去找了新来的那几个毛头小子,他们哪里有我解风情,真不明白领他们出去的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一个个的脸子进水了吧,放着我这个极品不要,去找他们!不就是年轻点吗?有什么!还有那些被叫进包间的,出来的时候个个的裤头里都塞满了钞票,看得我眼都绿了,咬碎了一口钢牙大骂这些客人没长眼,就他们那样的货色也出这么高的价钱!小武在一旁兴灾乐祸地打击我说是因为我老了,客人们才不点我的牌。如果是在半年前我肯定反唇相讥:我老了?别看你比我小五岁,我的皮肤可比你的好多了,你看你这皮肤粗糙的都能用来磨刀了。可这次我没心思和他斗嘴,客人们都喜欢年轻漂亮的,难道真是我变老了?忙拿出了小镜子来左看右看,除了白了一点,瘦了一点之外也没看出来我半年有变老的迹象。陈深那边的伙食没得说,把我给养得水嫩水嫩的,连我自己没事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要摸摸自己的脸,手感实在是太好了。让小武摸,小武把手一甩,让我少臭美。
既然不是因为我年龄的问题,那肯定是别的什么原因,要不然这也太奇怪了。就在我苦思冥想怎么才能吸引客人的时候,一个情景闯入了我的脑中,我用上这一招肯定能把那些客人都抢回来!
第二天当我故意晚点出现在店里,先到舞台上来了一段热舞,一阵欢呼声传来,我得意了,一件件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只剩下一件红色的丁字裤。丁字裤包着的那活直翘翘地冲击着所有人的神经,人群因为我而疯狂,他们大声喊着我的名字:“陆离!陆离!”我朝底下的人一个先是飞吻,后跳下了台,经过的地方,一双双不安分的手在我身上乱摸。还没等我坐下就听到有人点我的牌,我得意地朝小武扬了扬头跟那人去楼上的头等包厢——就是我第一次见陈深的那个地方,却在看到包厢门前的人时打了个冷颤,什么都来不急想转身就跑。
“陈哥说你要是敢跑就把小武抓起来,找十个人□□。”阿彪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平时和我聊天时候一样没有多大波澜,却使我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忙转回身走到他面前挤出一丝笑说:“我没想跑,我是想回去把衣服穿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