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一的晚上这马纪与那小妾勾结又混着无赖恶少马聪等人,持刀闯入这富商家中,奸淫了这家的主妇、大女儿,砍杀了反抗的富商,抢掠了家财万贯。二女儿因去庵中还愿小住才躲过一劫。
几人奸/淫了这家女人,抢了钱财,又将家中两个美婢裹挟带至通衢大道上,一帮恶少当街行那龌龊之事。天快亮时,这几个混蛋将受害昏迷的女子抬到一个酒馆,叫门想要进去。幸得店中守夜的伙计窥见来人不善,紧闭大门不放他们进去。他们便把两个女婢扔在酒馆门口,正要离去时,却被黎明前巡夜的卫卒发现,都给抓了起来。
马纪等人一经过堂,立马将罪行坦白的清清楚楚,收监待判。马纪的家人为保住这厮的贱命,四处打点,贿赂了锦衣卫都指挥佥事陈云将马纪偷偷放了。
苦主的二女儿也是个狠角色,变卖首饰为母亲、姐姐延医治病,收敛父亲尸首联系南边的人,跟着官府抓人告状定罪,一样样都咬牙做了。她见马纪被放了出来,她一个娇娇女也没有办法,带了母亲在这路上堵了出城避祸的马纪与他的家人,讨个说法。
正说间只听一个声音嘶哑的妇人大叫:“我也不活了,变了鬼来,咒你全家不得好死,断子绝孙。”只听众人皆呼“死人了,死人了。”都做鸟兽一般散了。露出一辆马车,几个身着锦服的或老或小几人,急着往马车上去,想来就是那马纪了。又有一个妙龄女子,头上簪着白花,穿着白衣,带着两个小丫头抱着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头上一个碗大的疤正不停流血,想来是那富商的妻子女儿了。
既然路见不平,杜若也不好不管。杜若让杜林带着几个小厮撕扯了马车内的薄被,将那马纪一家绑了堵了嘴。又寻了干净的帕子,让小厮给那几位女子为那妇人包扎伤口。
那姑娘见着马车上挂着安定侯府的灯笼,又听杜林叫的是侯爷,哭求道:“求求侯爷好心,小女子实在无法了,我娘如今不大好,我们是弱女子移动她不得,侯爷您就帮帮我们,将马车借我们一使罢。
杜林不欲再多管闲事,斥道:“你这小娘子好生无礼,我家侯爷管了你家闲事,你就……”正说话间却听见杜若叫了一声“管家”,杜林赶快到马车前听候,“他们原来艰难,我下去,你让田三送他们去温大夫处,就说是我的人,让他好好治。再让田四、李宝将这几个人送到东城指挥司去,将事情说明白了。”
杜林过去一一对那姑娘说了,那姑娘忙跪下来谢道:“侯爷大恩大德,小女子做牛做马无以回报。”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杜若收拾好了随身的东西,才让杜林将自己抱下马车。那姑娘本以为侯爷该是个成年男子,万万不知道居然是个四五岁大的小童。想道人世艰难,竟是这么个孩子救了自己,心中更加感激复又磕了几个响头,起来时额头肿了一大片。
人命关天,杜若也不敢耽误,忙让他们将那妇人搬上车,顺顺溜溜往温大夫处去了。
没了马车,铺子是去不成了。杜林找了附近一间茶馆,将杜若安置好了,就找了茶馆的一个伙计,给了赏钱,叫他去铺子里传讯去了。做完了这些,他又去寻马车
杜若坐在雅间内,旁边大约是几个书生,正大谈时政之弊,什么礼法治国,重农抑商,为富不仁等,大有笑谈天下事,他人皆下贱之感。听得杜若直乐,一杯清茶,几碟花生、大枣,加上这酸儒笑话,胡乱对付了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