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已经发布下去有七八天了,大半个京城都已经知道了。如今大小茶馆,酒店都能听到这件事的新闻。
别看交上来的成品少,但古代人不像现代人,是个文青就爱好码字,就是读书人也少有着书的,更何况在明代读书的人少之又少。杜若预计能有三十本书已经不错了,如今的成果已经大大高于杜若的预期了。
送完了东西,两人自去饧渥稣胂呋畹茸挪钋病6湃粼蛞桓鋈俗在那看书。到了中午,却见前面管事的嬷嬷来回话,原来是前日的徐贝娘差人来告别,如今族中家人已经进京,她也不好亲自登门,只遣了家人来送上谢礼,并回了她家那事的结局。
三法司已经拟定将马纪、马聪等人依qiáng_jiān罪判了绞杀。同时弹劾锦衣卫都指挥佥事陈云渎职受贿。
因为此事牵扯到安定侯杜若,孝宗知晓后,下旨将马纪“以纪凶恶异常,蔑视法度,命即斩之,枭首于市。”马纪行贿的家属也统统判了罪,枷锁发边,永远充军去了。马聪等人则算作胁从判了绞刑。而陈云也被革职查办,等着判罪。
罪犯已经伏诛,族中处理的人也到了,她就与姐姐扶灵回乡了,如今让人来告知一声。杜若听了,让龄草、香荷收拾了些寻常的物件儿权当回礼,杜若心里觉得不详,又给了龄草侯府的金令,让她跟着徐家的人去回礼时偷偷给了那徐贝娘,让她有急事可以一使。
龄草领令去了。那金令也是有些来头,杜若父亲领过锦衣卫,干过五城兵马司,最后终于羽林卫,在任上庇护下属,做事干练,少有人及。若有人持着金令在这京畿地方,还是有几分作用的。
龄草去了,到了黄昏方回。
“徐姑娘那里也忙乱。她母亲仍然卧病在床,她姐姐是个四六不管的,还有徐姑娘的族兄那般凶恶,也不管哪家人来做客,就往姑娘闺房里闯,也太不知礼了些。”龄草回府就在那里唠唠叨叨,把徐府上下都挑了一遍。
“那徐府好待也是豪富人家,哪里像你说的那样不堪?”香荷正在打理今天做好的活计,听见龄草像吃了炮仗似的,轻笑道。
“不是我说,到底是商贾人家,缺了些底蕴。遇见点事就像天塌了,什么规矩禁忌就一概不顾了。我说可惜了徐姑娘那样的人品,生在那样的人家,遇着这样的事,还不如在小门小户中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呢。”
“嘘,就你多话。”见龄草说话声音越来越大,香荷忙制止她,“里头那位看累了睡觉呢,你在这里闹将起来作何?”
龄草听了方停了,安静了半晌又与香荷窃窃私语道:“不知我们少爷是哪路神仙托生,比那神童还神几分,这天上地下的事竟没有不知道。”
香荷一听,立马捶了她一拳,左右细细的看了,见的确无人才声音压得小小地教训她道:“素日你这嘴就没个把门儿的,如今竟议论起少爷来了。便是他们不晓得,你是一定知道的。这侯爷的一举一动是一丝也不让露出去的,你在这里浑说什么。”
龄草见香荷教训自己,又气又恼,一是自己的确错了,二是被香荷教训脸上下不去,连声讨饶,“好姐姐我错了,好姐姐我错了,你千万就别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