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砚年纪小脾气急就要去找那乳母和丫鬟们理论,被众人一把拉住了。巧砚气不过,回头直去吼着小丫头们洒扫去了。
其余几个大丫头在那里急的不得了,想着法哄刘东开心,又想该想法把那布偶拿回来才好,毕竟是太子赐下的,不好就丢在小张氏那里不管的。
刘健晚上回来自然是要往刘东这里来一次的。一看,才酉初刘东就睡下了,刘健担心他又不舒服了,就要掀帘去看,摛笔忙拦住他。
“老爷,少爷今天哭了一天累了刚刚睡下,老爷可别再把他闹醒了,待会儿又要不安生了。”
刘健听了,轻手轻脚掀帘一看,果然哭的脸红眼红,好不可怜。忙小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这摛笔原是王氏从娘家带过来的小丫头,她颜色好,性子又厉害,仗着自己是刘东身边第一等人,竟然渐渐对刘健生了不该有的意思。如今见心上人俯耳倾听,自己与他耳鬓厮磨,心神摇荡,将五分的事说到了十分,气的刘健胡子直打颤。
摛笔又将那加菲猫布偶的重要性添油加醋了一番,加几句咬牙切齿的话,哄得刘健恨不得当场将小张氏叫来跪着。原来刘健也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只是他与张氏矛盾深重,心里有担心急了刘东,才被摛笔这样煽动。
刘健按压下怒气耐下心吩咐几人细细照料刘东,转身气冲冲的来了小张氏处。原来小张氏也是住在正院的,只是后来出了些事故,才一个人搬到了与大张氏比邻的流芳园。
如今流芳园四下鲜花锦簇,蜂蝶飞舞,好一派春日景象。刘健却没有欣赏美景的好心情,不管请安的众仆人,直接冲进了流芳园。
小张氏正在那里哄刘杰睡觉,温言软语好一副慈母景象,刘杰安静的躺在那里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怀里还抱着刘东的加菲猫。刘健见了却更加生气,小张氏并不是刘杰一个人的母亲,她还是刘东的母亲,在面对自己孩子是慈母。谁又能想到在面对另一个儿子时,她又是怎样一副面容。
小张氏见刘健急急忙忙的回来了,忙问道:“老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刘健冷笑道:“你倒好意思问我了,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小张氏见他一副找事的样子,怕吓到刘杰,将刘杰交给他的乳母,自己就要拉着刘健出门去。刘健气上心头哪里有跟张氏慢慢理论的耐心,当场一把扯出刘杰怀里的加菲猫,怒道:“你倒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哄他,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如何狡辩。”
小张氏自然知道其中缘故,只是乳母、丫鬟们都怕责罚,都说的轻巧,只称刘东自己哭着跑了。刘杰又喜欢的抱着布偶不放,小张氏不知道这布偶是太子送的,以为明天跟刘东说一声就行了,一个布偶而已,能重要到哪里去。她哪里又想到能闹出这些风波。
小张氏自然是不喜欢刘东的,两人也没有什么母子之情,可是话说到这里小张氏也不得不借一借刘东的名头,哭诉道:“我倒不知道老爷的意思,不知我犯了什么错,什么人证物证,倒像审犯人似的。二少爷休沐在家,我是今日怕他饿了,明日怕他凉了。今日不过是宝儿喜欢他的布偶,两人争执了一番,小孩子斗了些气,大人就这样,人家都说后母难做我倒是知道了。”
那乳母为了脱罪,抱着被吵醒哭泣的刘杰请罪道:“老奴就在当场,是老奴的错,不该让小少爷看见二少爷的东西。老奴只是想二少爷讨一讨这布偶而已,哪里得罪了二少爷,任凭二少爷责罚。”
刘健听了两人的话,心中有些不安。只是他一直怀疑刘东,刘来两人的病是大小张氏使的坏,小张氏的话他也不全信。“按你说的,倒是冬儿不懂事了。”
小张氏自然也不是笨人,说道:“这种事哪里有对错之分呢,不过是小孩之间的玩笑而已,哪就像老爷说的那样严重。这布偶是冬儿心爱之物,冬儿不想给弟弟玩也是正常。”
孩子的哭声渐渐小下去,刘健却听懂了小张氏的意思。“你这还不是在说冬儿不友爱弟妹了。你到是会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今日之事我不计较,还望你好自为之。”说完,哼的一声带着大加菲甩袖而去。留下小张氏和昏昏睡去的刘杰。
小张氏见刘健甩袖而去,心中又是痛恨又是憋屈,啪的一声居然把握在手中挠痒的篾板给折断了。
她也不管乳母和刘杰两人了,哭着往姑母和婆婆大张氏那里跑去。
大张氏也没有和刘太爷住在一起,另在流芳园旁的一处僻静院落开辟了佛堂,成日吃斋念佛,是人人都称赞的贤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