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说女人这案子是他们警局负责的,有新情况会在告诉我。
临睡前,我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下床把尹诗文给我的相册拿了出来。
东子昨天晚上跟我说刘成死了,而那女孩也说大胖死了,不知道这其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翻开相册,我找出刘成的那张,照片并不特别,是刘成刚进包厢时照的,全身照,我和我的记忆中刚拿到相册的时候对比了一下,发现照片确实是变了。
这张照片上的刘成表情有些绝望,脸色慌张,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不说表情,就在他放在身前的手上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黑影子,颜色很淡,我仔细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是一双手。
我瞬间就是一惊,因为这在我的记忆中是绝对没有的,赶紧又翻到了大胖那里,大胖这张是坐在饭桌上照的,在往嘴里塞东西吃,脸上的表情和刘成不同,满是释怀和解脱,这倒跟被割了脸的女人有些相似。
这让我不能理解,不过到现在,刘成确实是被确认为死亡了,这是东子告诉我的,应该已经**不离十了,但女孩说的大胖也死了我却不相信,最起码现在还没证实。
但我也忍不住往美国电影那方面想,心想这会不会是一个诅咒?跟电影里演的一样,到最后我们所有人都会死掉,或者,有一个英雄像开了挂一样把大家都解救出来顺便抱得美人归?
那我能不能当哪个英雄呢?
幻想得正起劲呢,尹诗文的短信就过来了,大概意思就是明晚八点,去他家再请一次仙。
他既没说理由也没说目的,我也只能在心里暗骂他两句老狐狸。
第二天,我踩着点推开了尹诗文的家门,发现人竟然已经齐了,连东子这种迟到狂魔都比我来的早。
里面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人,应该是酒店的老板。而上次的苏大白和女孩也来了,坐在沙发上,那女孩不知怎么了脸色特别难看。
“建伟和刘成死了,”尹诗文见我进来就开了腔说道,“我们再请一次碟仙吧,把事情问清楚。”
尹诗文口中的建伟就是大胖,姓张。
没人答他的话,他看了我一眼,我一愣,“是,是啊,再请一次吧,把事情问清楚。”
他们看了看我,渐渐的有人开始附和。
“请仙的东西,用原来的比较好。”苏大白道,我们都把眼神瞄向了旁边坐着的酒店老板,尹诗文忙道:“就在我这里,我们那天请完仙之后,他觉得晦气就送给了我,在上面的阁楼里,来两个人跟我去搬。”
说完点了我,东子,雕六和他老板钱放,苏大白也要跟着我们上去,说要看仔细。
楼上的阁楼应该是堆放琐物的,杂七杂八的纸箱不少,北边的墙上还竖着一面坏了的大梳妆镜。
我们要找桌子几就在正中央,上面还盖着一张大白布,苏大白先上去掀起一个角察看了一下,冲我们点点头,尹诗文就开始指挥我们搬,我们五个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才刚刚勉强搬起来一点,苏大白站在一旁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我们只能先放下。
东子说这样不行啊,要不再找几个人上来?
尹诗文摇摇头,“人多了下楼也不好下,这样吧,实在不行咱们就在这请,也省得搬来搬去的麻烦。”我们都没意见,省力气谁不乐意。
等尹诗文走了,雕六对着桌子边摸边说道:“我靠这不对啊,这桌子按说应该没这么重吧,咱们五个大男人都抬不起来?”
我们同样纳闷,苏大白让雕六把手拿开,自己从桌脚上摸出一张崭新的符纸来,说就是这东西的作用。
我们好奇的凑过去看,苏大白把符纸递给我们,雕六异想天开的贴到了自己脑门上,傻里傻气的对我说:“我靠二哥,你看我他娘的像不像电影里的僵尸?”
我说像,“你他娘的简直比真的还像真的,真的。”说完上去一把撕了下来,疼得他嗷嗷直叫。
这东西我是第二次见,总觉得这张纸上面画的好像和我喝下去的不一样,还没看仔细呢,又被东子抢了过去,他也挺稀罕。
我暗骂了一句,心说老子还没看完呢,你他娘的抢什么抢啊。
“他娘的这玩意儿真有这么厉害?”东子说着,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我就走过去抬了抬桌子,发现被苏大白扯下符纸的那个角已经可以抬起来了,于是趴地上看了看其他角,上面都各有一个,就问苏大白要不要扯下来然后搬楼下去?
“桌子是故意被放在这里的,摆放的方位也很讲究,恐怕这屋子里有什么东西。”苏大白指了指那面镜子,然后把东子手里的符纸拿了过去,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这里的人都不简单,你们中有人故意带着东西进来了,而且不止一个。”
“什么意思?”我问。
“这间屋子的风水已经被人改了,”苏大白敲敲桌面,“现在这个位置是绝命,这两天说不定会死人。”
根据八宅派理论,绝命、五鬼、六煞、祸害、伏位、延年、天医、生气。其中绝命最凶,若这个位置处理不当,家中难免会发生祸灾。
可这也仅仅关乎尹诗文一家人的性命,和我们这些外人又有什么关系?
除非这里有能证明我们身份的东西,譬如头发指甲,或者用朱砂写的生辰八字。
我还没来得及还没开口,尹诗文就带人上来了,宁萌抱着女孩,尹诗文搬了一张椅子,进来之后瞥了眼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