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人的声音听上去更愤怒了。

云庭丝毫不为所动，他感受着灵魂深处愈加猛烈的痛处，唇角却微笑起来。这是他为师父做的！如果他就这样死了，师父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

即使身死，他也会成为师父的心魔，永远缠着师父，永远让师父记着自己，这样想想，倒也不错。

“那你就是杀了我吧！”

“不要！”

灵魂撕裂的感觉令云庭瞬间失去了知觉，他的眼睛始终盯着空气，似乎在寻找着贾琴意的身影，而在最后一刻，看到身前瞬间出现的神色焦急的男人，小小的狐狸总算是安心了。

“你们很好。”神人忽然说道，他高高的立于半空，眼神不复狂傲，满是慈悲，“自始至终不忘本心，是值得托付的人。”

“试炼已过，前行吧。”

神人话音一落，整具身躯瞬间溃散为无数光点，这些光点并未熄灭，而是在空中不断地徘徊，最终凝聚成两把金色小剑，停在师徒二人眼前。

贾琴意低下头看小天狐，胸膛重新有了气息，蓝色的眼睛仿佛海水般通透，正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嗷~”小天狐软软的叫出了声，可爱的叫声让男人不由得心软，他揉了揉可爱的小脑袋，道，“还不变回来，该走了。”

谁能料到这试炼环环相扣，本以为是到了最后的地点，哪想到这也是场考验，考的是人的品行。或许是这神人不愿将自己一生所学传给心术不正，品行不端之人，因此才设下这一关卡。

不过所幸，云庭一点伤都没受，那极致的痛感也不过是做出来的幻觉。

化为人形后，二人同时接下金色小剑，一股清亮的气息传遍全身，凌冽的剑意直冲云霄，再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