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颜!”白小霸不敢相信,越绯颜一身锦绣嫁衣,至美容颜上尽是挣扎和焦虑,眼圈红红的,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珠,见自己望过来,流露出一丝愧疚和歉意。
怎么回事?为什么传送口在开着!绯颜,你真的要走吗?你真的要离开我?你终于忍不下去了是吗!嫁给我,难道你就真的这么委屈!这么不甘情愿?
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努力让你喜欢我,你别走好吗?
我要怎么说你才肯留下来!
白小霸呆呆地站在门口,眼中充满哀求和无助。
“白小霸,你自私霸道又任性妄为!你做事从来只顾自己,软禁越绯颜,逼迫她做你的妻子,你可曾问过她的意见!你以救她为名,大量残杀她的同门,使她毫无立足之地,你可曾考虑过她的感受!白小霸,你挟恩图报,处处计较,以武力相威胁,还有脸做这红日崖霸主!井底之蛙,这天下比你厉害的人多如牛毛,我们绯颜必是一代剑仙,你休想将她困在这里,绯颜,我们走!” 幽兰焰急切愤怒的声音传到洞府内的每一个人耳中。
白小霸如遭雷击,看着越绯颜似乎不敢相信,幽兰焰是越绯颜的本命法宝,与主人的心绪相连,这就是绯颜内心所想,这就是她眼中的自己?
“别说了,小幽。”越绯颜出言制止,却见白小霸面色苍白得可怕。
“是不是?绯颜,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白小霸双唇有些颤抖。
越绯颜低头,很快,拔剑,斩断柳梦雪紧紧抓住的衣裙,转身。
白小霸的世界轰然崩塌。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拉住大嫂。”铃兰死死地拽着柳梦雪向着赶来的花妖大喊。
“不,”白小霸弯下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挥了挥,“放她走。放她走!谁也不许阻拦!”
她突然直起身子,看着眼前一抹鲜红逐渐消失在视野,转身向洞府外走去。
“白小霸。”断肠草喊了一声。
“我没事,我好得很,真热闹啊,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能不庆祝呢!传令下去,把所有珍藏花酿取出来,酒水管够,无论是谁,来者不拒,大家一起喝个痛快!”
说完白小霸飞身跃入夜空:“我喝得太多,去休息下,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断肠草站在平台上,目送那个身穿大红衣裙的身影消失在天际。
……
灵泉旁,凌乱地扔着被扯碎的大红衣裙,繁复的嵌珠纽扣被崩裂开来,珍珠滚落一地。
灵泉里,丝丝黑发顺着水流飘扬摆动,仿若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姑娘曲着身体,抱着双膝,头埋在膝盖中,沉在泉底,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现在是各种花式感谢作者时间,我终于把小攻虐完了,下蹲抱头,求别打脸。
☆、花镯
幽兰焰内小世界,越绯颜再一次落入石屋内的传送阵,只是这一次,没有白小霸在身边。
石室里空荡荡的,跟上次一样,可她却总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刻也不想在这里久留,于是径直走过去推开石门,走出石室。
室门外,一个身穿蓝色小裙子,头上扎着冲天小辫的小姑娘怯生生地站在那里,见越绯颜出来,低下头,抬眼偷偷看着越绯颜,小声说道:“对不起……”
越绯颜站在石门外看着她,一言不发。
幽兰焰有些着急:“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灵气那么稀薄,而且你又不让我动灵脉灵泉,什么时候才能攒够灵力!再说,你不是不喜欢白小霸吗?她又自私又小气,还强迫你,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你别难过了,你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
越绯颜身子一震,“我没有难过,只是对你的所作所为很生气。”
幽兰焰抬起头,看着越绯颜,然而越绯颜脸色还是一片平静之色,她看不出越绯颜在想什么,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闷得难受。她知道,这是传自越绯颜内心的真实情绪。喜怒哀乐,作为本命法宝,她大概可以感知自己主人的强烈情感,只是这情感的具体内容无法确定。
“你盗走了花镯,又盗取了她的聚宝盆?”越绯颜声音陷于冰冷。
幽兰焰站在那里,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迎面扑来,挤压着她的身体,那是主人的怒火,越绯颜真的生气了,“我是迫不得已!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你现在修为还不够,那白小霸又那么小气,成亲了也不给条灵脉,我只能自己去取了。她都给你信物了,那不就代表送给你当聘礼吗?我拿来也没什么不对,而且我只拿了急需的一些东西,没有全拿。”
“不告而取谓之盗,你的上一任主人就是这么教给你的吗?即使是聘礼,你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私自打开传送口,你也这样强行传送你的前主人吗?幽兰焰,你若不想跟随我,尽管离去!”越绯颜双眉紧蹙,目光冰冷,如同两道利剑直射幽兰焰。
“不是!我前主人对我可好了,教我说话教我写字,我要什么给什么,要不是那个臭男人,要不是那个臭男人,我怎么会被主人抛下,怎么会流落到这个地方,怎么会变成这个丑样子,呜呜……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前主人不要我了,你也凶我,你明明不想成亲,明明心里不舒服,为什么都是我的错,为什么!呜呜……”
小姑娘被越绯颜一说,分外委屈,一颗颗硕大泪珠从眼中骨碌碌滚出来,她抬起胳膊,用手背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