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城不欲谈及杜正,只把话题又扭回来:“要是他得知你隐瞒此事,只怕更气得不轻。”
“谁知道以后会怎样。而且我麻烦事够多了,好男风这事说大不大,放在我身上说小也不小,那群御史无事可做最喜欢奏人私事,到时候被人上书弹劾……这种事多一桩不如少一桩。”
李瑄城继续道:“……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他要阿织,总比直接来要望月好吧。既然慕容赫一片真心,我们就顺水推舟把阿织给他,这之前找个理由别让慕容赫见到就行了。”
祁千祉道:“这个主意倒也不错。”
不想第二日慕容赫就来尚贤苑拜访。请求祁千祉让见阿织一面。
祁千祉道:“阿织听闻要远嫁南梁,这会儿特意向我告假回乡,去陪伴一下老父。”
慕容赫道:“原来还是个孝女。”
祁千祉没有真把阿织赶回老家,不过是找了条巷子把人藏了起来。
附和道:“是啊。”
慕容赫心道这样一个美人估计祁千祉也有意收下,自己向祁钺讨要正好抢先了一步,眯着眼睛道:“莫不是太子殿下舍不得人?”
祁千祉也眯着眼睛笑道:“怎么可能?”
慕容赫道:“我可以体谅阿织的一片孝心,但是我回国之际还是希望得见一面。”
祁千祉气得恨不得当场给他一拳,好叫他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此事一拍两散。祁千祉不同意让阿织见他一面;慕容赫深信祁千祉有意私藏,只是回了驿馆上书上得急切,强调必须以阿织作为陪嫁。
祁千祉咬牙道:“我父王想的好主意,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赔的是我的夫人。”
李瑄城挑眉一笑。
又对李瑄城:“你的主意也不成,慕容赫这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李瑄城不以为意道:“要不是慕容赫不那么猴急,本来也就瞒天过海了。不然你就把望月给他,看他要不要吧……”
祁千祉语气一沉道:“承运你说笑呢。望月我谁也不会给。”
“殿下恕罪,殿下当臣什么也没说。”
“你说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承运可还有主意?”
“走一步看一步呗,请慕容赫过来,我们让他见见阿织。”
“你这也算主意?说了也白说。”
“把话说清楚未必不是好事。”
“……”
两人商议一番,第二日便遣人去请慕容赫。
慕容赫一身靓丽,较宴席那一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尚贤苑前厅。
“齐王殿下既然有意纳我苑中阿织,我就叫阿织出来与你相见。”
“谢过太子殿下。”
装模作样道:“吴辑,去把阿织喊来。”
不多时阿织魁梧的身影出现在堂上。
慕容赫坐不住了,一拍桌案长跪起,面向祁千祉道:“这就是阿织!?太子殿下不免欺人太甚!”
“齐王殿下何出此言?!你分明要我苑中阿织,我如今如你所言叫她与你相见,怎么又埋怨于我?”
“太子殿下以为我是瞎的么?谁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齐王殿下有话好说。我初时听你指名要阿织,也颇为惊异。还以为是齐王殿下在我苑中喝醉了酒,错把东施当西施。故才说阿织回去探望老父,到时把阿织一并放在送嫁队伍,届时齐王要她也罢,不要也罢,此事无人知之,都可保全齐王颜面。不想齐王殿下非要前来相见。如此也好,齐王趁此醒醒酒罢……”
慕容赫气结,冷笑道:“我见的分明是为倾世佳人,绝对不会认错。太子殿下如此戏耍与我,可是要置两国关系于不义?”
“齐王殿下为一个小小侍女竟要扯上两国关系,不免轻薄!齐王殿下既是为和亲而来,父王既已许配公主与你,你又有何不满?未娶公主却如此fēng_liú成性,让我如何将胞妹放心交给你?!”
“太子殿下,事情一码归一码。圣上在殿上分明已经答应将阿织给我。我倒要请教太子殿下,何为君无戏言?”
“好个君无戏言。齐王殿下所言甚是,那便将阿织带回驿馆吧。我不奉陪。”
“我要真正的阿织!”
“这便是真正的阿织!我还要问齐王殿下借言更衣避开宴席在我苑中乱逛是什么意思?是嫌弃我祁夏招待不周么!”
不待慕容赫言语又道:“入我内宅所见之人,齐王殿下可有想过他是我的帐中人?我也不瞒你,我知道你在我苑中见着的是谁。那人名字也不叫阿织。且那人天生不会言语,一定疲于应对。想必齐王殿下是使了浑身解数问他名姓了?”
慕容赫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祁千祉见慕容赫这幅模样,便放缓语气道:“他既然不愿告诉你真名,必定是不胜所扰。齐王殿下既然说君无戏言,圣上只答应了把阿织给你,可没答应让我把帐中人让渡与你。此事齐王殿下莫要再提,否则张扬出去,你我两人岂非天下笑柄?”
慕容赫思忖道,若是他父王知道他在看上祁夏太子的女人还与祁夏太子相争,肯定又要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时愣在堂上,好一会儿一拱手道:“是我唐突了。这便告辞。”
祁千祉笑道:“且慢,我这里还有位阿织,齐王殿下带走便是。”
挥手让堂上的厨娘阿织下去,吴辑又带了两个曼妙女子来了前厅。两位女子一个姿容秀美,一个体格风骚,不说国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