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还有一股蒙蒙的黑,轩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一进门,看见黑黑的眼圈,好多次上通宵,这么累,看着她软绵绵的状态,走进卫生间。扭开水龙头。随意的洗漱了一下,穿着拖鞋转身走进卧室,就躺在床上,拿起枕头盖住头,就睡着了。我轻轻的关上门,不想影响她休息。
我长时间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很少出去,有些电话也没有接,天气时常不好,多数的时候在下雨。把自己隔绝了起来,经常在半夜里坐敲着键盘,在找一个出口,头痛,烦躁,焦虑,不安,并非是常人能够坚持的,生活有太多的不如意,困惑。太多的不甘心,不认命。
点燃手中的香烟,看着屋子里的烟气,我在想,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我走的是一条什么路,有尽头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坐在阳台上,看着灰蒙的天空。总想着会有一个女孩对着自己说,你来,我带你走,我们回家,我给你生一个宝宝,你这么帅,生出来的宝宝一点也很帅。白天,我们到田里干活,晚上我们坐在院子里,抱着宝宝。讲一个未来的故事,好吗?我是一个很天真的人。也很物质的人。总想有一天逃离这个游离的都市。也许是我的逃避,不敢面对现实。也许是自卑,我很自私,因为我看不惯看那些陌生的面孔,那些势力的人眼光,她们的一切与我有关吗。我想按照自己的规则生活。身体一直处于不好的状态中,我也不想在努力的工作,想到家里的父母亲人,我也很想努力的工作,活在矛盾之中。想挣很多的钱,让爸妈过上好的生活。
很少出门,很少逛街,也就很少花钱,不用看那些花花绿绿的世界,一出门,看到那些物质的诱惑,心里在嘀咕,我跟自己就订好时间,出门一次,就买很多的回来,在楼下的超市,那些面包,营养粉,那些小鱼,鸡翅,鸭脖子。喜欢那些辣的食物,又怕胃不好。吃的时候,都在打着寒颤。担心胃癌。我想多活几年的。我还没有成家立业呢。自己不想动手煮。屋子有点小,不喜欢油盐粘在手上。
我走下楼道,一个人走在街上,早上的空气就是好,有点冷风吹在脸上,精神好了很多。在十字天桥上,看到三个乞丐,三个男子席地坐在那里,大早上的,人们都在上班的路上。很晦气,有手有脚的,男人都不像,在这天桥上乞讨,你能富裕吗?我说过,我憎恨贫穷。再这样的都市里,你能吃苦,就能饿死吗?想不明白。我瞟了一眼,就走开了,看着明媚的阳光,对自己说,这么好的天气,可以到市区看看,想想好久都没有去了,因为一直天气不好。于是,下了天桥,到了公交的站台,喜欢吃市区里的那个小馆的酸辣排骨粉,喜欢那里的书店,坐在车上,静静的,对离开产生了怀疑,我的离开,是正确吗?也许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对错。记得妈妈说,后悔吗,不后悔就好,我害怕你一直记在心里,打不开心里的结。而我只是微笑着,看到妈妈眼里的泪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好多年过去了,我真的后悔吗,真的回不去了吗?这些问题在围绕着我,岁月花开早,等胡子都长了,候鸟已经归巢,我能归巢吗。我已经是倦鸟了。那么多年了,我还是一个人在异乡,你能还我明朝吗,心还在漂流。没有找到栖息的地方,这就是所谓的天注定吗,对自己都产生了恐惧,害怕。
车到了。我走在街上,那是一条小小的街道,走在滑滑的石板上,头越来越疼,两边都是榕树,我喜欢樱花树,幻想着一天自己在冬天里,有雪花,樱花,我掏出电话,打给晓雪,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经是空号。晓雪,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林佳都已经死了,你为何还不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刻,我很绝望,很想自杀,那些过的意识,意念在包围着我的脑子,我的记忆。都没有消逝。我伏在一棵树边,摇了摇头,找了一个石凳子做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好像自己撞上鬼了,恶魔缠身。我拼住呼吸,握紧双拳,浑身都出了汗,感觉自己才清醒了一些。
我打电话给安妮,我说自己在市区的鸿福路口,叫上轩雅一起来吃饭,逛街。今天的人很多,很热闹,有的商店广场还有演出,我也喜欢热闹的。我在鸿福路口的公交站等着。安妮穿着黑色的大衣,黑色的高通皮鞋,黑丝袜,黑短裙。妖艳而脱俗,耐看,轩雅是红色的,一身的职业装。干净,朴素,纯纯的。
她们掏出手机,让我给她们两个拍照。她两个的笑容是那样的璀璨。谁会想到,她们爱上同一个男人。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安妮还在嘴里含着烟,时不时还会抽,烟是寂寞空虚的产品,我不反对,也不介意,但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抽呢,喝一点酒还可以,烟绝对的是有害的呀。现在有好多的国家,城市都已经实施禁烟令。她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家也不敢回去,酒也很少喝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我说,你有肚里的小孩呀。她是你生命的延续。你什么都不要想,要坚强的活下去。她问我,你有女朋友吗。我说,曾经有,现在就我一个人。你也看到了,我什么时候出去跟女孩子约会过呀。她说,你呀,眼光不要太高了,能过日子就行了,大家凑合着,生活,婚姻都是凑合着,天下,没有合适与不合适的,在一起了,就是合适,不在一起就是不合适。女人要的也不多,女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