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经过公司的决定,林辉被开除,他跟着老婆和女儿回来老家。因为在这座城市里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他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城市。
小美住院了一个月,慢慢的身体康复起来了。家是回去不了。因为林辉不可能离婚的,也不可能跟她回去。我承认他是爱小美的,但他给不了小美的婚姻,小美已经不能生育了,他毁了小美的一生。小美说,这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因为我喜欢他。尽管自己不能生育了,她也不后悔,她相信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接受她的所有。假如那个人爱她的话,就如同她接受林辉所给的这一切。爱就是这个样子的。
小美打电话给我,我们在一家酒吧见了面。看到她放下了,自己的心里好受了许多。也许她根本就不爱林辉,也许是一切都释怀了。我说,你以后怎么办?她摇着杯子,微笑着说,还能怎么办,我想回大理看看,你还记的黄渤的《去大理》这首歌吗,我想在大理重新开始,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巧合,酒吧里放着这首歌曲:是不是对生活不太满意很久没有笑过又不知为既然不快乐又不喜欢这里
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
路程有点波折
空气有点稀薄
景色越辽阔心里越寂寞
不知道谁在何处等待
不知道后来的后来
谁的头顶上没有灰尘
谁的肩上没有过齿痕
也许爱情就在洱海边等着
也许故事正在发生着
谁的头顶上没有灰尘
谁的肩上没有过齿痕
也许爱情就在洱海边等着
也许故事正在发生着
她说,我想去洱海走走,去苍山看看蓝天,白云。还想来一场艳遇。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一个人背着大大的行李包,登上高高的珠穆朗玛峰,脚上踩着雪橇板,自己想停下来,就是停不下来。远方有藏歌传来,我看到一个穿着藏服的女孩向我招手。所以,我决定回大理看看,最后再去西藏,或者是珠穆朗玛峰。这也许是梦给我的指引。也许我会在洱海边又来一次爱情。
酒喝了一杯,我和小美就出来了,在街上不停的走着。在这个不安的夜晚,掩饰着自己。她戴上了墨镜,好久都没有出来走了。
走着走着,走到了我和林子去的那个湖边。两个人坐在石头上,看着夜光照射的小湖,湖上有一座小桥,这里是郊外,很少人到这里,看着这一切,我想到了晓雪。她在我的心脏里烙下影子。彼此都陷入了失神的状态中,沉默着。我又把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膝盖上,下颚搭在双手上,看着平静的湖水。微风吹过脸庞。很想抽一支烟,很想喝一瓶酒,什么都没有。自己渐渐的入神,渐渐的疲倦,闭着眼睛,享受这个宁静。
当我慢慢进入这样的状态中。小美在我的后背给我用力的一拳。我一个向前扶的姿势。她拉着我的衣角,说,怎么睡着了,又在哪里装。你总是在我的面前装的很深沉。
我说,不是,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很高兴。你知道吗、我生怕你想不开。走不出来。现在没事情了。小美双手抱着头说,我看你,永远都走不出来了,这样子很累,知道吗?
我说,我是什么人,拿得起,放得下。
我的眼睛盯着小美看,我不喜欢别人看穿我的心。摇着头。小美笑着说,真的吗?你以为你的伪装,别人看不穿吗?我认识你这么久,你要知道,我是女人。不是男人,女人的直觉最敏感的。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见你。那忧郁的眼神。其实,我也不知道晓雪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你自己最清楚。
我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想要什么。
小美把我的手拉过去,用力的咬着,不知道为了什么。疼的我眼泪流了下来。我试图要推开她,可我们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我说,我怎么了,你这是干嘛呀?
她根本就不回答我,双手拿着我的右臂,低着头,紧紧的咬着。她看到我的泪水,松开了。看着通红的齿影,她哭了,这是第一次。我说,怎么了。我被你咬都没有哭。她问我。疼吗?用她的最轻轻的哈着气。我说,很疼,很疼。她说,疼,那你为什么还不放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咬我。我说,你怎么莫名其妙的问这个问题呀。她看着我的手。说,你真的想莫名其妙的吗?真的不想看到你沉沦下去。
我说,经历的越多,自己付出的越多,越不想放弃。
她说,你是不甘心,知道吗?迟早会毁了你的。
有的时候,我也一个人在深夜寂静里,在床上,问自己。她会回来吗?我们会相见吗?有些人,分开了,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相见。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
小美说,其实,我也很爱林辉的。我也不知道我爱他的是什么,也许是他很像我的爸爸。爸爸很爱我。他也很爱我。我现在,心里恨的概念都没有。也不恨他的老婆。你也许觉得我是个疯子。这就是游戏的规则。
我说,你一开始就不听我的话。
她说,我要是一开始就喜欢你,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吗?
看着她天真的笑脸。要是她喜欢我,或者我喜欢她,那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这样的问题没有想过。
她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
看着她的眼泪轻轻的从脸上滑落下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说,让你不要陪人家玩,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人家走了。留下你。我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