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逸非的手机突然响了。这个铃声专属于唐厄。他在一个综艺节目里破天荒地亮嗓唱了首歌,离五音不全也就一步之遥,但战逸非偏偏怎么听怎么觉得喜欢,于是截下来作了铃声。
唐厄说自己提前结束了剧组的拍摄任务,这会儿已经人在上海,想给他一个惊喜。
挂了电话,战逸非一脸被情人捉奸在床的尴尬,对方馥浓说:“唐厄说他这会儿已经到了上海,让我去接他……”
从沙发上坐起来,方馥浓努力忍住心头不爽,冲对方摆出迷人微笑,“你的司机还在扫墓,所以你觉得应该我载着你去接他,对吗?”
“我不想他等太久,我们现在就去……”战逸非正打算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外衣,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竟已经被那家伙连推带搡“请”出了门外。
方馥浓笑着冲战逸非挥了挥手,“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身无一物就被赶了出去,战逸非本打算去对门的邻居家里借件衣服或者借个电话,可还没张嘴,门里的老太又生气地关上了门。这地方一梯三户,隔音一般,一户人家此刻家中无人,而另一户住着的是对老夫妻。方馥浓原先住别墅,住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再加上早出晚归作息不定,从未与这对老夫妻打过交道。刚才砸上门的老太只知道昨晚上住对门的人叫了一夜,那叫声不堪入耳至极,谁都明白里头的人在干什么勾当。
他半身赤裸,吻痕清晰,不想光着身子到处跑。没地方去,没人应援,无论怎么砸门都没人搭理,最后只得气咻咻地一屁股坐在了方馥浓的门口。
方馥浓压根没打算理他。回头给自己的一个画家朋友打了电话,就iya的另一个水墨古风系列与对方商讨了半晌。
打完电话又忙了会儿工作,恰好过去了一个小时。外头半天没有动静,想那家伙可能已经走了,方馥浓打开门看了看。
门一开,自己也吃了一惊:“你怎么还在这里?”
战逸非坐在地上,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回过头,仰起了脸。早晚温差大,他冻得瑟瑟直抖,眼神显得尤其迷离。
再铁的心肠也得被这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给瞧化了去,方馥浓伸手去拉他,岂料刚把地上的家伙拉起来,对方竟马上跨入门里,反倒动手把他推了出去。
眼看屋子的主人反倒被关在了门外,战逸非心情很好,贴着门缝喊了声,“我已经tuō_guāng了,只要你进得来,我就让你操我。”
低头一看,方馥浓居然把门铃、监控都给扯了下来,弃在一边。心想怪不得刚才怎么按门铃,里面的人都不受其扰,无动于衷。这下他心情更好,把掉在地上的衬衣穿起来,走进卧室,看见笔记本还开着,便坐了下来。屏幕上是一张唐厄的照片——他以前拍的硬广大片被p上了波普元素,仅仅作为参考之用,但很能说明问题:夸张前卫的色彩配上这张精致绝伦的脸,太好看了。
战逸非把照片传给了妹妹与秘书,问她们,好看吗?
战圆圆说,哥,我不喜欢唐厄了,他……
战逸非打断她,我只问你好不好看。
战圆圆吞吐了半天,最后实话实说,好看。不管在什么地方看到,电视、杂志,还是地铁的站台广告,只要看到这张脸,我一定会停下脚步,多看一眼。
战逸非感到很满意,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再不喜欢唐厄的人也终究会承认,他的确好看。
顺手又点开了桌面上的另一个文档——荷兰之行安排得十分紧凑,包括试妆、模特彩排、以及什么时候约见艾伯斯都考虑得周全,战逸非看这时间表看得仔细,忽然听见厨房那头传来了奇怪声响,他循着声音过去检查,结果发现居然是方馥浓!
“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从楼道的窗口爬了出去,沿着落水管和空调架……”掸了掸衬衣上的灰,方馥浓尽力把呼吸调匀,嘴角坏模坏样地勾起来,“再从厨房的窗口爬了进来……”
“这里……这里是十七楼!”战逸非大惊,这家伙居然徒手在几十米的高空攀爬,要知道一不留神便有可能坠楼,摔得肢体不全,脑浆迸裂。
到底不是an,飞檐走壁对他而言并不容易,何况这栋大楼的表面镶满彩色玻璃渣,光从楼道窗口爬进自己屋子的这点距离,他的脸颊便擦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不容分说,方馥浓将战逸非抱上了餐桌。
承诺是自己给的,这家伙一时没法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连狡赖都忘了干净,只是问:“……不吃饭吗?”
方馥浓用拇指擦擦脸上的伤痕,俯身捏住战逸非的下巴,笑了,“先吃你。”
大理石桌面太凉,太硌,还没来得及狡赖,已被对方倏忽剥尽。方馥浓将战逸非的一条腿曲起来,用褪下的内裤将他的手腕与脚踝扎在一起——这样一来,他的腿就合不上了,再把那悬垂的性器收在他的腹上,两股间的风光便尽览无遗。
战逸非把脸扭向一侧,冷哼道:“你果然有恶癖。”
“为什么这么说?”
“恶人有恶癖,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其实还好,我对别人都仁善,唯独就爱对你作恶。”这话至少最后半句是真的。方馥浓拿来原本用来腌牛排的玫瑰盐,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一撮,就洒在了战逸非的身上。
皮肤奇白,骨肉匀称,这身体太美,美如洁白一片叶片,方馥浓忍不住就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