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不情愿地垂头看了哈利一眼，在他眼里看来，他就是在示弱，但斯内普并没有选择赶走哈利，几乎不情愿地问，“什么？”

“你弯下腰来。”哈利低头说，扯着他的手依旧不放，紧拽着斯内普的衣袖的手，让人轻易地察觉到了他的害怕，害怕斯内普拒绝他。

斯内普不说话，烧得旺盛的壁炉火焰在晃动，就像背后似乎有什么在监视着他们，哪怕那只是一种妄想。但斯内普微微撇是了眼壁炉，缓缓地弯下腰，鼻尖凑到了哈利跟前，差点撞到哈利。

他注意到自己一直盯着哈利，细细地打量着哈利越凑越近的脸，他却没有阻止自己的继续靠近，反而注意到哈利脸颊上的肌肤，跟他相比实在太过稚嫩又白皙了，那让斯内普暗暗地嗤之以鼻，讥屑地嘲笑。

“你凑近一点。”哈利似有点不满地抬头看着他说，斯内普下意识地凑近，哈利的话语就吐露在他耳边，这距离近在咫尺让斯内普感觉不太对，他却一时间没有挪动。

“说吧，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他冷淡又抗拒地问哈利。

哈利很不情愿地抬头，他似乎有点委屈，绿汪汪的眼睛责怪的瞪着斯内普。是的，没错，那双眼睛落在斯内普眼里，确实是……这样。

幼稚，愚蠢，无辜又让人心生欺负念头的小眼神，跟哈利变成蠢幼鹿时简直没什么差别。他该看着这熟悉的、惹人厌的、跟‘老波特’无比相似的脸感到厌恶，直到被哈利打击到的那一刻之前，斯内普从不曾有过这种奇怪的想法。

斯内普像是突然发现哈利的眼睛比想象中的好看很多，甚至觉得自己情愿被这么瞪着，如果这能让哈利放弃这些想法的话……

哈利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猛地扯了斯内普一把，他对着斯内普的嘴唇狠狠地吭了一口！那凶狠的态度就像在咬人，凑近的鼻尖呼出气息，两人呼吸刹那交缠在了一起，哈利探出的舌尖轻舔，略带粘稠的唾液湿润了斯内普干涩紧闭的唇。

凉凉的温热感有点陌生，哈利感受着斯内普紧绷的肌肉，他不忿地轻咬了斯内普几口，气恼地报复着该死的老蝙蝠，他却没有预料，他的舌尖错料不及地钻进了一道温热的缝隙中。

柔软的舌尖碰触到斯内普的微凉的牙齿，斯内普猛地动了，他仿佛想要退开，却张开了唇齿，哈利无辜彷徨的舌尖再次落入，彻底侵入了斯内普的口中，哈利舔过斯内普热乎乎的口腔，舌尖无辜地碰触着斯内普暖热的舌苔。

两人湿润腻滑的混合着唾液，暧昧不清地纠缠成了一团，哈利懵然地睁大了眼睛，一股苦涩又陌生充满成年男性气息的味道，迅速地涌上喉咙，他才慌张地想要推阻。

他甚至察觉到斯内普无意地挪动着唇舌，仿佛舔舐般地纠缠着他的舌头，挪动着唇舌吮吸着口中的唾液，不属于哈利的厚实的舌头缠住了他。哈利瑟缩了一下，湿漉漉的舌头下意识地从陌生的地方往回缩。

但纠缠的舌头并没有松开，哈利就慌张地把斯内普带入了自己的口腔中，湿润可怕的灼热感强迫着哈利打开唇舌，任由那陌生的气息侵占着他的地盘。

斯内普的呼吸逐渐变得剧烈急促，哈利甚至察觉到斯内普吞咽着口中的呼吸，舌头不受控制地四处翻搅，滑过他的齿根，呼哧地吞咽着一切的空气，连同着浑浊得无法分清你我的唾液一同吞咽着，落入斯内普的喉咙中。哈利的脸颊滚烫，呼吸困难，直到斯内普的的手碰到了他的腰，他才猛地惊醒。

哈利用力地捶打斯内普的肩膀，斯内普推开了他，哈利踉跄地慌张退后，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茫然地呆呆看了斯内普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像干了坏事的小心观察着斯内普。

他看见斯内普不知道为什么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紧抿的双唇轻微地挪动了一下，落在哈利脸上的目光让他猛地有点哆嗦。

哈利下意识地倒退一步。

斯内普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傲慢蔑视起来，那双黑眼睛眯成了一条细小的缝隙，他冷冷地昂起下颚俯视着哈利。哈利却因为斯内普不友善的神色，一下子被打击得缩成了一团，他努力掩饰住受伤的神色，脑袋几乎垂到了胸口上。

斯内普盯着哈利似乎想要说话。

“我……抱歉，你……忘掉就好了。”哈利先开口低声说，他犹豫着，似乎在努力找个让斯内普别那么在意的理由，仿佛害怕斯内普下一刻会把他抓起来狠揍一顿。

斯内普脸色一暗。哈利低着头没有看见，也不敢看斯内普，他慌张地退后着然后转身飞快地逃跑了，只剩下‘砰’地关上的门，还留下点没散去的巨响声徘徊不去。

……

壁炉里明亮的火焰还在继续晃动，照得整个房间堂亮得很，却很安静，斯内普盯着禁闭的门，黑眼睛里逐渐被恼火暴躁覆盖，神色迅速发黑。

斯内普猛地转身，又突然离开了原地，他在办公室里胡乱地转了几圈，压制不住的烦乱让他的脸色越变越差，他猛地停下来，他反复地想着哈利刚刚惊惶的模样，压制不住的愤怒逐渐透露出来。

那模样……就像被拒绝的人是他才对！

“——该死的波特！”斯内普低吼着诅咒着那个男孩，他恶狠狠地闭上了嘴巴，暴躁恼火地盯着紧闭的门口。

斯内普暴躁，却无法抛开种让他记恨的想法，他开始阴晴不定，指节分明的食指微微蜷起，抬手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