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朝着来时的方向,满是不惧,眼镜男与老刘站在一排,光头则有些奇怪的差了他们一个身位,站在旁边。
哗哗哗!蓦然,齐腰的大叶草颤动起来,它来了!人紧张起来,不由得紧紧的握住的“武器”。
苦难当,奔它方。骨肉离散父母丧。
没齿难忘仇和恨。日夜只想回故乡。
大家拼命打回去。哪怕贼寇逞豪强。
凄凄的带着些许悲壮,扯着嗓子,老刘一口民谣喊了出来,为二人也为自己壮胆气。
哗!草丛停止颤动,那恶狼停了下来,许是在疑惑对面的“猎物”为何停了下来,不过这样也好。
终于,草叶慢慢被分开,那恶狼满面血腥,喘着白气缓缓走了出来。目视着站在那里的人,恶狼的唾液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呜呜的低吼着,同时利爪不断的在地上摩擦,左右围着人转着半圈。
忽地,一阵急风猛然吹过,引得巨树之上的树冠一片晃动,摇下来一片片人脑大的树叶散落。
如天女散花一般对比着地面上对峙着的人一兽。
终于畜生到底还是畜生,恶狼估计是不耐烦了,躯干一下子委曲,利爪抓地向人猛地冲了过来。
从恶狼跃起土地上的爪印来看,这一扑力量绝对不会小,恶狼人在半空,大嘴已经张开,透着一股子腥风朝着老刘咬去。
嘿!来得好!老刘一脸不惧,横起树棍便应了上去!
咔!木棍居然出奇的坚硬,只见恶狼一口咬来,却被老刘横住的木棍一下子卡进了嘴里,一时竟僵持在了原地。
不过老刘也不好受,整个人被推出了一米,两脚在地上拖出了淡淡的两道土痕。上啊!老刘咬着牙,顶着恶狼低沉的喊道!
如梦初醒,但眼镜男可能也是被悲壮的气氛所影响,一时竟然一改懦弱之色,抄起的电棍便迎了上去!我艹你妈!他一脸疯狂,一把就捅在了恶狼的腹部。
兹拉,蓝色的电弧闪烁着光芒,电的恶狼有些发颤,它忙张开咬住木棍与老刘对峙着的头,一个回身。
啪!恶狼巨掌带着风向着身侧的眼睛男打去。
这一爪可是结结实实的拍在了眼镜男的胸膛上,只听得一声闷响,眼镜男居然被打飞出去有两米远,坐了一个屁墩仰在那里。
瞧着眼镜男被打飞出去,老刘急了,提起木棍一下子就抡在恶狼的大腿上。
嗷呜!恶狼的痛吼声响起,人在危时刻所表现出的能力出乎意料的大,老刘情急的一棍子,竟打的恶狼腿部关节微微有些弯曲,也不知是骨折了还是打痛了?
受了伤的恶狼格外的凶狠,它果断放弃了唾可得的眼镜男,转过身子就又朝老刘扑了过来。
虽是“断了”一条腿,但似乎并不影响恶狼的战斗力,恶狼猛的扑向老刘的胸膛,却被老刘一个格挡挡在了它脖颈处。恶狼凶狠的晃着头,张开大口挣扎着就要咬向身下的老刘。
秃头,你快上啊!秃头!由于不知道那黑社会光头的姓名,加上对其印象也不是特别好,瞧着被架起来的恶狼,老刘急忙喊到,呼唤光头过来帮忙。呼唤了两声,但仍没瞧见动静,没等老刘奇怪,一旁的眼镜男却首先崩溃了,他,他,丢下我们先跑了。
说实话,本来人对付恶狼就没有胜算,现在见到光头竟然跑了,顿时颓丧起来,哭道:怎么办啊!
废物!余光瞧见眼睛男又恢复了懦弱的样子,在想想已经临阵脱逃的光头,老刘顿时心一片冰凉,看来我今天就要交代到这里了。吃力的喘了喘,或许是想通了,他开口对挣扎着刚爬起的眼镜男吼道:你走吧,替我报仇!快!
这,,虽是见到了生但眼镜男仍楞了一下,目视着与恶狼较劲的老刘。
扑通,一个分神,老刘说话间竟已是失了力气,一个踉跄被恶狼扑倒在地。
快!滚吧,你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被扑倒在地的老刘吼道!
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二人从始至终也不过只是有些熟悉的陌生人而已,看了挣扎着的老刘一眼,眼镜男重重的嗯了一声,转身就朝着森林更深处跑去。
而森林,仍回荡着一人一狼的搏杀之声。
而在另一边,许是看的腻了,又或者是饥饿扰乱了他们的思绪,人都有些疲乏,经过一天的逃跑,再加上已经近一天没吃饭了,打了个哈欠,睡意顿时袭来。
唔,这样吧,打量了也是带着朦胧睡意的二人,赵雨开口道:看样子我们暂时逃过了危险,不过也不要放松,说完扫了一眼林外朦胧光线下的草丛,谁知道这林子里有没有其他的危险,这样吧。看向瘦高男子,我们分头守夜吧,我守前半夜,田心守午夜,你守后半夜,怎么样?
此时已近深夜,蹲在那里的二人早就困到不行,忙不容的点了个头。到时叫我,旁边的田心挥了挥,没有矫情,席地便睡去。
蹲着漫步向前挪了挪,半个身子探出坑边,也许是夜晚所表现出的安定,使得赵雨放松了警惕,双眼定定的望着这奇幻的场景有些出神。
仅一天时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自己来到这里究竟还能够回去了吗?还有,抬起头望向夜空那个白色的圆圈线条,自己的父母还好吗。
人说望月思乡,又说苦难使人想起美好,一时间,经历了白日的惊恐,恐惧,溃逃,让曾在北京漂泊多年的赵雨头一回的,如此的想念家,想念村子,想念相对来说安全的地球。
宁静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