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安子齐担心闹得更大不好收场,也担心赵氏吃亏,披着衣服就出去了。
“奶,你别哭了。”安子齐一出去就跪在门外地上,“您要出了什么事,那我爹娘可就成了忤逆不孝的罪人了。”安子齐悄悄用了一点异能,保证安老爷子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安子齐啪的磕了一个头,李氏身体一震,哭嚎声低了一点下去。
安子齐继续道,“是孙儿病了这么多天,想要吃肉,才把爹娘要孝敬给您的兔子扣下来的,不关娘的事。您要是怪我们不孝顺,就只怪我一个人吧。”安子齐又磕了一个头,“孙儿认打认罚,打死我都没关系,请您千万要保重身体。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孙儿千刀万剐也难辞其疚,孙儿的过错,万万不敢让您承担。”安子齐说的铿锵有力。
说完,安子齐又磕了一个头。那苍白的小脸上流血的额头十分明显,湿漉漉的眼睛含着泪水,打满补丁的旧衣裳也不能掩盖那之下孱弱的身体,因大病初愈更显得脆弱无比,摇摇欲坠,楚楚可怜。尤其是那满含悲伤与控诉的眸子看着你的时候,更让人于心不忍。好似如果伤害了他,你就是千古罪人似的。
李氏像是被掐着脖子的公鸡似的,哭声戛然而止,赵氏见儿子实在太可怜,丢下她,膝行到安子齐身边,母子两个抱头痛哭。
安子敏和安子琴也奔出来,母子四人抱头痛哭。
安立季见老娘不再爬着要撞死,也丢下她跑到妻儿身边,一家人抱头痛哭。
李氏一个人傻愣愣的坐在地上,闹不明白明明是她来闹事,怎么哭的是三房一家,搞得现在成了恶人的倒是她了。
“你个败家娘儿们!嘴贱话多!不就是一只兔子的事吗?闹得全家鸡犬不宁!你也不怕外面人说你不要脸面?怎么当人祖母的!”安老爷子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