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探知对方的记忆,并非我所愿,不去想刚才看到的事情,我摇了摇头:“……不、只是突然想起男女毕竟有别,我这样做着实唐突姤皇了。”
刚才的情况已是第二次了,自从无意间看到徒弟脑海深处的记忆再也没有发生过,刚才碰沉沦王的时候就没有,现在看来这技能不仅是随机的,还需要对方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我并不是碰到每个人都能探知到别人的记忆,最关键的是这技能并不拘泥与身体和魂魄。
“我无碍,而且现在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的情况,我主动碰触却是穿体而过,你主动却是成功,看来你要碰触实物要主动才行。”
姤皇瞧我依旧有些晃神说:“天即留我们至此必定不至绝途,别人不能主动触碰到你,这是好事,该高兴才是。”
收起脸上木然,我掩去兴奋:“恩,天无绝人之路,不管是我还是你们都会平平安安的。”
行走数步,发现雪地上有人的足迹,“前面有脚印,我们要顺着脚印走吗?”我问道,姤皇凝视着前方说:“路途杳渺,无论前方是什么,为今之际,只有往前一探。”
行至数时。
“前方竟然是军营,想不到在这么严酷的天气里还能看到有人带兵打仗。”我背着沉沦王望着前方的军营喃喃道。
姤皇在我身边站定,摇头叹道:“那是魔息军营,魔息好战又杀性慎重,如此前去,我们可是羊入虎口一般。”
我之前无意探知到姤皇一部分记忆,对九轮天的这些情况,心中已是了然,正打算说话,忽听到趴在我背上的沉沦王直喊饿:“饿,我饿。”
姤皇回头遥望身后雪原又看了看我背上的孩子,脸色严肃说道:“冰雪不止,即便我们回头又有多少生机。”她停了一下,接着说“我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若是回头,更是艰险。事到如今,只能一搏。”她话语刚落,身体便力有不支,身上的血歃族异术也开始显现。
我见状,忙将背上的孩子放在背风的石头下,扶起情况更加糟糕的姤皇,“你先和孩子呆在这里,我去里面给你们找点吃的过来。”
姤皇将孩子抱在怀里靠在石头上,盯着我说:“虽然此时魔息军营只有少数人守卫,但仍需万事小心。”
我信心十足的保证道:“放心吧,这点小事我还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了在你们九轮天之中,魔息国度虽然好战,但不至于连老少妇孺都不放过吧,更何况我现在是一个如此特殊的魂体!”
得意之余,一说九轮天我就纳闷,这个九轮天会是那个入侵苦境的九轮天吗?怎么想都觉得是,能来到这里,说不准我还得感谢沉沦王呢,要不要写个莲华不染到此一游……
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偷东西,还是在偌大的军营里面,心中不免紧张,几次三番都有冲动回去,但终是远处的母子在我的脑中占了上风,或许身体能触摸到实体也是上天让我照顾那对母子,心一横偷溜了进去。
魔息军营内。
“这寒冰风暴,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在这大冷天战事又迟迟不开,实在令人斗志渐丧失啊!”
“冰风终有停歇之日,就别抱怨了。随时备战吧!”
前面几个守在外围的兵士正围着火堆烤肉吃,我躲在暗处,眼光扫了一圈,只是虾兵蟹将般的存在。
趁那几人不备,深吸口气,定了定神,悄悄靠近几人。那几人还在已从吐槽这恶劣的天气转移到其它话题,我轻轻把放在一旁树叶上的烤肉揣入怀中,见无人发现,渐渐隐去。
将顺来的烤肉递给姤皇,我顿时长出口气。待心神安静下来,不禁想,那几个兵士何时会发现食物不见?发现食物不见又会有什么反应?
正沉思之际,忽然听到耳边沉沦王的声音甚是惊慌,“母后、母后……”扭头一看,姤皇已经昏睡过去,手中的烤肉也已然落在雪地上。
我上前查看,姤皇的身体饱受饥寒交迫,又连番被自己的孩子吸取生息,才导致昏迷,不知如何救治,一时之间我竟也无可奈何,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奈的看着沉沦王哭着喊着,似乎这样做他的母后就能够马上睁开眼睛看着他。
眼看沉沦王越哭越厉害,我望着近在咫尺的军营,看了看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姤皇,决意带人前往魔息军营求救。只是我背着姤皇牵着仍在哭哭啼啼的沉沦王还没走多远,远远就看见一队人马朝我疾驰而来。
只见那群兵将离我越来越近,目标显然使我们,我一面防备他们突然攻击,一面说:“不知各位有何事。”
带头的那个将领将我们打量一番,凝声问道:“我们并无恶意,魔息大帝请你们入营帐一谈。”我心中一紧,面上却是静静回道:"带路吧!"
“大帝,就是这三个人,那名小童因为受到惊扰而显痴愚,而他的母亲已经昏厥了。那个男人似乎因体质有异,我们的人都触碰不到。”那位领头的将士说完,只见面目中尽显帝王本色的魔息大帝盯着沉沦王沉思说:“恩,将他们好好安顿。”
“收起你眼中的防备吧,我们还不至于老少妇孺都放过,将那对母子交我的属下,他们会安置好。”他将视线转到我的身上说。
我心中有些疑惑,难道对我的体制有兴趣。要与我一谈咯,不再深思这个问题,嘴里只淡淡回道:“不用麻烦了!我先随你的属下将姤皇安顿好,再与你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