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期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连咀嚼声都轻微的感觉不到,一模一样沉静的面容,抬手间,丝毫不差的从容优雅,当桌面上所有精致闪着银光的餐具都被撤掉,摆上冒着淡淡雾气的清茶后,男人语气淡淡的对儿子说:“明日亲自去你舅舅家向元润道歉,能做到吗?”没有说多余的废话,也没问他事情的始末,直截了当吩咐他。
凤澈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情愿来,启唇应下:“能。”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嗯,你下去吧。”看来打算让他独自面对,所以并未说“我陪你去这样的话”,在它看来,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学会承担后果,无关年纪。
凤澈起身转身离开。
南苑主屋内,凤澈看着围着辛默转圈圈的辛语对站在对面低着头的云空说:“今天那个人是你表弟?”
云空心中忐忑,故作镇定:“是的,他来替我那些药给我奶奶。”
“他回去了吗?”他是有些好奇的,不过父亲都没有问,他也没多嘴去问。
云空点头。
“替我谢谢他。”教训元润是一回事,但差点让元润丢掉性命,是凤澈从未想过的,这一点他分的很清楚。
重新变回狗的辛默听到凤澈的话,甩甩尾巴,微笑着对儿子说:“照顾你的小孩,是个有礼貌有担当的孩子啊,你能遇到他,真是幸运。”
辛语正傻乎乎抱着爸爸的脖子玩,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没心没肺的快乐。
从学园出来后,辛默才从云空那里知道事情的始末,庆幸元润没事,不然事情就大了,辛语也会因此跟着成为牺牲品,毕竟在人面前,间接害元润丢掉性命的家伙是辛语,而一只狗,无足轻重,却可以让宋家解解恨,还好还好,那个顽皮的小孩没事,那么,他的辛语也没事了吧。
翌日,宋家,后院卧室内
宋夫人拿着手帕擦眼泪,语气哀愁的看着床上大儿子,对元徽说:“你就看着你哥哥被凤澈那小子打吗?之前元润说你不跟他一起,我还不信……昨天那事儿,你要是帮你哥,他能被打成这样?”
元徽反驳:“是他先不对的,我有什么理由去帮他啊?而且我有拦的好吗?”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他弟弟?你们是不是兄弟?”
元徽无奈:“是。”
“是兄弟,难道不应该同气连枝,其中一个遇到危险,另一个要一起去面对吗?你自己看看你哥哥,脸肿的都不能看,头还被打破了!我听下人说,你哥如果不是救治及时,命都要没了!”宋夫人越说越气,想想昨天儿子被抬着回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后怕的不行。
元徽气弱,毕竟年纪尚小,被母亲一顿批评,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是没帮到哥哥,随即抿住嘴不吭声。
元润冲元徽冷哼一声,对她说:“妈,我早跟你说,你还不信,元徽一直都这样,老爱跟在凤澈后面,也不知道谁跟他是亲兄弟!他可不把我当回事了。”对于元润的挖苦,元徽气得扭过头去。
宋夫人严厉的对元徽说:“给我跪下——”
送医生出去的宋莫旭进来便听到这句,出声让小儿子下去休息,对妻子说:“润儿不是没事吗?你对元徽那么大火气干什么?”
傅青瑶撑着额头冷笑:“我头疼,你别跟我说话,你自己看看你的好外甥都对你儿子做了什么?这还叫没事?血管破裂是小事吗?呵呵——在你眼里凤澈是块宝,我的儿子就是根草!”
“男孩磕磕碰碰再正常不过,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胡搅蛮缠!”
元润本来还想跟母亲说点什么,听到父亲的话,收起性子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就在傅青瑶准备发作时,下人进来说:“凤少爷来看老爷夫人。”
听到凤澈来了,宋莫旭站起来说:“澈儿来了?”便迎了出去。
傅青瑶坐在那里不动,冷着个脸,伸手给儿子掖着被角。
凤澈走进来,便看到神情不自然的舅妈,让仆从把礼物递过去,自己上前问候,傅青瑶点点头回应。
元润一听到凤澈来了,早就等在那里,这会儿看到凤澈昨日的气焰消失不见,颇有点得意,仰着鼻孔,等凤澈的道歉。
凤澈走上前,看着元润,说:“表哥,对不起。”
元润斜着眼睛看一眼凤澈,语气从未有过的淡定,冲凤澈来了一句:“打都打了,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凤澈抬眸与宋元润对视:“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才有用?”
傅青瑶没想到凤澈如此镇定,听到儿子的挑衅,一丝气恼都未表现出来,从容优雅,仿佛与生俱来,暗暗心惊,小小年纪,就能如此自持的气度。
元润一字一顿慢悠悠道:“把你的狗——送给我,我就原谅你,这事儿对你来说,不难吧?”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凤澈对他说过的话,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你不让我碰,我偏要碰。
宋莫旭立刻打断道:“润儿,君子不夺人所好,不要胡闹。”
傅青瑶看看儿子,笑着对凤澈柔声说:“凤澈,你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你润哥哥,只不过想要你一只狗,我听说狗狗不大,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你不如割爱”语气顿了顿,忍不住想要搓搓他的锐气,看向凤澈,提醒他,“毕竟润儿的头,还疼着呢,有个小狗陪着他,他一定好的更快……”他儿子还是太善良,提了这么个小要求就选择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