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下毒之人已经查清楚,事情已经处理。”凤夜没有多说下去。
辛默听他说查到后便略略安心,下毒之事更让辛默觉得豪门世家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安逸啊,果然还是小老百姓更幸福一点,虽然累了一些,但是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生活的纯粹,固然会因为生计奔波,可那种简单的快乐,却难能可贵。
其实辛默不知道的是,这下毒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兽医赵宴,他还有另一个身份。
凤夜的异母弟弟,也就是凤夜父亲的私生子,若不是后面赵宴在牧久面前露出马脚,凤夜自己都未曾知晓,父亲竟然还有私生子这件事,甚至透过牧久,堂而皇之的与他们生活在一处。
赵宴是怎么进来的,这还要多亏了牧久管家,赵宴的母亲是牧久的发小,牧久怜赵宴的母亲早早过世,便时常资助赵宴,从中学资助到大学学成,赵宴大学毕业选择继续进修,进修那两年并没有再让牧久资助,参加的项目完全能够维持生活,进修结束,他开始找工作,牧久知道后,恰巧奇珍园的上一任兽医年岁渐大,想要回老家颐养天年,他想到赵宴刚毕业,学得专业正是兽医,不如让赵宴先来顶一段时间。
牧久本意是让赵宴在奇珍园工作一阵,攒攒经验再去大医院,这样好歹履历上有些内容,赵宴也未推辞,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凤家,一干就默默无闻的干了这么久。
而牧久对凤家忠心耿耿,从未想过为赵宴铺路,下毒谋害自己的主人,赵宴利用他能够近身伺候的优点,偶尔会去送一些自制的淡淡雅香送于牧久,牧久有熏香的习惯,对于赵宴的礼物,作为长辈的他自然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他常常熏这种香,却并不异样,因为这香不和另两种药结合的话,寻常并未有碍,还有清神醒脑的作用,但若是和雀椰还有怪鱼粉凑在一处,就会中毒。
慢性毒药,无声无息。
作为最忠心不二的牧久,从凤澈出生以来就伴在左右,衣食住行,亲力亲为,长久下来,那香便慢慢的渗入,毫不自知。
赵宴则在凤澈渐大一些,来奇珍园游玩时,将藏有雀椰和怪鱼粉的七巧玩具放在显眼的位置,小孩多好奇贪玩,不等赵宴为他送上,小小的凤澈便自己拿起把玩,在奇珍园逗留一下午,看各种花鸟动物,就这么拿着那件玩具一下午。
凤澈回去后,当晚药性发作,但只是简单的发热昏迷,和发烧的症状一模一样,当时还伺候在凤澈身边的晓奶奶也以为是发烧,家医处过来的医生,以为是下午去外面玩吹到了风,才引起发烧,依照发烧的法子治疗。
最开始三种药混合后药性不强,发热和昏迷也不过持续了一会儿,其他并无什么不良反应,大家也只当是退烧转好。
任何人都不知道,那时,毒已经开始慢慢蔓延。
后来如何被发现,还是赵宴自己露出马脚,原本按他的推算,凤澈本应该在辛默离开后的三个月就要大病一场,接着双目失明。
因为辛默和凤夜的决定,凤澈恢复完好的消息并未放出,并且按照从前的频率,偶尔还会晕倒,自然是装的,迷惑下毒之人。
信心满满的赵宴自以为自己这毒药不可能有人解开,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曾配出解药,所以知晓凤澈还会和以前一样昏厥,身体也在他的意料中越发虚弱,四月份连学园都未去,修养在房中时,他以为是毒性发作,等着凤澈失明的消息,左等右等,却等来了凤澈修养半月后,重新开始去学园学习。
他以为是他推算有误,又等了半月,凤澈还是一如既往的上下学,从来对凤澈身上的毒,都保持着绝对自信的赵宴忽然感到有些奇怪,却从未想过,凤澈身上的毒早已被人解了。
在牧久那里露出马脚后,等牧久回过神来,带人过去拿他时,奇珍园的兽医小院,早已人去楼空,察觉不对的赵宴消失无踪。
牧久因为这件事,无法面对小主人,心存愧疚,本来是要自截半臂谢罪,凤夜念他从父辈就开始伺候,只是让他卸下管家职务,提前开始退休生活。
孩子们的饭后甜点结束,夜渐深,凤家父子送辛默辛语回去。
凤夜一个人坐在他们对面,凤澈挨着辛默坐,他看着辛默怀里已经开始犯困的辛语,辛语小手捂着嘴打哈欠,死撑着眼皮,瞅着凤澈,瞅着瞅着,慢慢塔拉下眼皮,然后又睁开,冲望着他的凤澈咧嘴笑。
凤澈拍拍他的身体,忍着笑对他说:“睡吧,别看我了。”
辛语已经困的不行了,还要瞪着眼睛说:“小鱼不困,小鱼不睡。”
模样逗人的很,令人忍俊不禁,连对面不苟言笑的凤夜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翘起嘴角,带起一点点弧度,辛默捏捏辛语的脸,附和道:“是是是,小雨不困。”然后手轻轻拍打他的身体,惹得刚说完不困的小家伙,又打了个哈欠。
还是身体比较诚实。
快到家的时候,辛语终于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凤澈问辛默:“辛医师什么时候去我家玩?”语气顿了顿,加了句,“带上小鱼。”
辛默想了想道:“下个月放小长假,如果你们没有出去旅游的打算?”
凤澈扭头看父亲:“父亲,我们下个月有外出旅游的计划吗?据我所知,好像没有对吗?”
凤夜故意道:“如果你想的话——”
凤澈伸出手制止凤夜继续说,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