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好久,也没见有人来接我。一只狗在我身下的栏杆呲尿,搞得我好凄凉。
我翻身坐在地上的台阶,那狗也老实地和我并肩坐在那里,搞得我更凄凉了。
我简直像我同桌的弃犬,在等主人接我。
我忍不了了,顾不得浪费流量,给我同桌发了个视频通话。
我大吼,“怎么半天了都没来!”
“不能啊。”我同桌懒懒得开口,“宝军应该到了。”
“他长什么样啊!一个人影子都没有!我都和一条狗都在这坐半天了!”
“那就是我们家宝军啊。”
哈?????
“你给你们家狗起名叫王宝军?”
“啊……对啊。”
“为什么?”
“我们宝军也是有头有脸的名犬,叫欢欢乐乐多俗,王宝军这名字多他妈仗!”我同桌难得语气带点兴奋。
想想我同桌叫是朕,他这个脑,给狗起名字叫王宝军也是可以理解了。
我站起身,拎起菜,跟着这条拉风的狗往家里走。
这时候对面走来一只小博美,真可爱!
两条狗闻来闻去,小博美的主人也漂亮,她问我,“呀,你家泰迪真可爱~”
我搭腔,“你家狗也可爱,叫什么呀~”
“叫乐乐~你们家的呢?”
“我们家狗叫王宝军。”
好吧,我能理解我同桌的感受了,这名字真他妈仗!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他家住二楼,而且楼下就有馄饨铺子,这种人饿死活该。
王宝军脖子上绑了钥匙,我同桌连门都让我自己开。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人高的一摞披萨盒子。
我站在门口换鞋,他在屋里宣我,“地没拖不用换鞋!快给朕用膳!”
我还是换了鞋,推开他的房门。
他裹在被子里,偎在双人床上的一侧,一个折叠小桌板立在床的另一侧,电脑放在上面。
我把他的电脑放回书桌,把菜放在小桌板上叫他快吃。
他坐起来,眼睛都没睁,伸手从塑料袋里拿出两盒菜递给我。
我会意,转身去客厅把王宝军的食盒刷了刷,把菜倒在里面。
做好这一切,我去他房间拉开椅子坐下。
我指着客厅说,“你这几天一直吃披萨?”
“我哥出差好几天了。”
“昨天你没事吧?”
“饿,累。”
恩,和我一样。
他又说,“我回家倒头就睡,根本爬不起来。”
“您辛苦了。”我道。
我同桌,181大个儿,骨肉均匀,四肢协调,运动神经也不错。但是就是懒,不运动,不出门。有一次我们学校组织活动,我们分组去商场采购,我同桌居然逛街逛吐了。
所以我常叫他小残体,在他听不到的情况下。
我把昨天我们分开行动后,我遇到的怪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他咬着豆浆的吸管说,“你在四楼叫我?我真没听到。”
他告诉我,他和冷小台在四楼什么也没发现,去二楼找我们没找到。然后接到萧尧的电话,那时候萧尧和钱多多已经等在外面了。王将在花坛边睡着了,没看到血。
我说怪不得,原来我从教学楼爬进去以后,萧尧你们都已经出去了,所以我才觉得实验楼没有人。
我又问,你怎么发现的我,有没有看到那个铁婴罐子?
他说,给我打电话不通,他们就进实验楼找我,我趴在生物实验器材室里。没看到那个铁婴罐子。
怪事!
我同桌又翻出炸串开始吃,我馋,他分给我几串。
他说,“看不出你居然胆子那么肥,王将你俩出来了,你就赶紧跑,为什么还要返回去?”
我答,“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班作死我可以封神。当时我好生气,我以为王将被弄死了,要进去和他们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