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单军第一次体验到的滋味。他和女朋友做过,但从来没被这样服务过。他听说过搞男的很爽,但他理解不了,只觉得异怪。而现在,单军似乎有点明白了。
他仰起脖颈,扣住了那男孩儿在他胯下的后脑。男孩儿一边吞吐着一边抬起眼睛看着单军英俊的面孔,单军在快感中低头俯视他,看到那男孩儿眼中的爱慕、臣服,那含着他东西卖力吞吐竭力讨好的眼神,单军的喘息加重了……比起快感,这种征服一个爷们和掌控的感觉更让他满足,他开始挺动,向那男孩儿喉咙里深深捅入,看着他被他捅得又痛楚又迷醉的样子,单军感到了痛快。他俯视胯下那张脸,那张脸变成了周海锋,那双桀骜的眼睛再也傲不起来,只有顺从,屈服,周海锋卑屈地、讨好地转动唇舌取悦着他,单军猛地加重了呼吸……
他闭上眼睛,用力挺动起来,插入在周海锋的嘴里,羞辱他,驯服他,他的怒火,欲火,一股脑儿地向着他发泄,他在他的嘴里一泄如注……
单军走出北极海狼的时候,王爷给了他一支烟,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给单军兜了火。
“咋样?”王爷的表情不知道是调侃,还是认真。
单军没说话,吐了口烟,才挑起眼皮看他。
“口活儿不错。”
“……你没操他?”
“操你大爷。”
“操!”王爷脸有点沉。
今晚的事对单军来说,和性这种行为无关。这只是个玩意儿,和玩儿车玩儿姑娘一回事。长得再漂亮,那下头也多个把。那不是女人。
“操你那个去”
单军看了一眼王爷。他们一起长大,这是他最铁的哥们儿。王爷搞男的,而且只搞男的。单军知道,可他不会为此远了他。
王爷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笑得浪荡,毫无顾忌。
“我操?是那个操我。”
“……!”单军的烟差点掉地上。
“……你小子是真有病!”单军骂。
“我还想着被你操呢?”王爷看着单军。
单军一愣,一脚就踹在王爷膝盖上,把王爷踹得差点栽个跟头。
“操你个姥姥!”单军笑得豪爽,坦荡。
王爷站直了,抽着烟,也对单军笑了笑,眼里都是烟雾。
周海锋以为他打了单军,单军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没想到几天过去,风平浪静。
单军奶奶看到单军嘴角上的伤,扳着他的脸心疼地连连问这怎么弄的,又跟人打架了?单军躲着她的手说,没有,跟大飞闹着玩儿,不小心蹭的。
周海锋就站在旁边,看了他一眼。
单军看到他的眼神,冷笑。周海锋八成以为打了他,他会大吵大闹,像他说的,“用你的关系,把我开出部队。”
他知道,周海锋就是这么看他的。
初夏的雨,说下就下。白天还晴空万里,下午快放学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整个校园笼罩在雨雾之中。
一个军人从后窗走过,站在了单军教室的门口。老政委见雨下大了,让周海锋来给单军送雨衣。
“对不起。我找一下单军。”周海锋对老师说。
“……”年轻的女老师看着这个挺拔、俊美的军人,竟然脸红了。全班人都齐刷刷地把眼光聚到他身上。
“……单军,你出去一下。”
单军坐在座位上,没动。
周海锋已经看到了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单军才站起身,走出教室。周海锋把雨衣递来,单军接在手里,像只是交接了个仪式,谁都没开腔,周海锋就走了。
自从那天之后,俩人约好了似的,话都省了。
周海锋一走,教室里的女孩子们兴奋起来,笑着小声交头接耳……
放学后,单军把雨衣拿去给了刘小婷,让她穿上雨衣回去,自己打完篮球,冒着大雨直接骑车冲回了家,全身都跟落汤鸡一样,淋得精湿。
“军军,怎么淋成这样?不是叫小周给你送雨衣了吗?”单军奶奶心疼坏了。
“我借给同学了。”
“给同学了?那你自己淋病了怎么办?你这孩子真……”
单军不想听唠叨了,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热水顺着他的身体流淌。单军想起了送雨衣的周海锋,那张板正而禁欲的面孔,脑中又浮现出那天晚上在北极海狼的情景。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之后,他老是回想起那天,想起他幻想着那是周海锋而狠狠捅进他的嘴里,那又痛快又满足的报复的快感……
一股灼热聚向下身,单军切断了脑里的画面,搓了把脸……
星期五下午,大院停水了。
那年代水电供应不足,经常在城市各片区轮流停水。为了保证军需,军区大院内有一个很高的水塔,但现在还没到水塔供应的季节,所以一到停水日,家属区就排队到几个固定供水点去拎水。其中一个就在花房。
单军拎着水桶走进花房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周海锋。他和几个兵一起排着队,不知一个战士说了什么,周海锋箍住他的脖子,闹腾得动作大了碰到了后面一个家属,周海锋回身向人家致歉,转回头来用力杠了下那个推他闹他的兵,几个人都调皮地笑起来。
阳光透过温房的玻璃顶,照在周海锋的脸上,明晃晃的,周海锋在笑,笑得那么明亮、放松,笑容如同反射着阳光,整张面孔都灿烂得耀眼。
单军没过去,就在原地看着。
那和在单家时的周海锋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