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连细看之下,细皮嫩肉的确实不像是长期生活在这样地方的人。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让她先暂时忍耐,我们离开的时候一定会将她想法子带走。
这样的山村,在对付拐来的女人时那是相当的团结,无论谁发现都会帮忙阻止,且一旦被抓回去就是一顿惨无人道的暴打,直打到你不敢再跑为止。
我们虽说此刻住在这里,村民们看似无害,可一旦我们要将被拐来这里的女人给带走,也会立即变为众矢之的,被他们集体敌视围攻。
陈铭他们一直到前半夜才回来,我和五子住在一个房间里,翻来覆去很久睡不着,五子似乎也注意到了开口问我:“还不睡么?”
我决定将今天英连求救的事情和五子说。
却没想到她一听,立即道:“你没答应她吧?”
我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道:“我们不可能带她走,也不可能救得了她,我们这次来这里本就是麻烦连连,当家的不会同意我们多管闲事。”
她话音还没落,院子里就传来了英连的哭声和那两兄弟的咒骂声,他们似乎也刚刚回来,语气都有些醉意。
我想起身出去,被五子给按住,她对我摇头:“别招惹麻烦。”
接着院子里,英连突然发出一阵尖叫,接着开始咒骂起来:“畜生!!你们要干什么?!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你们不能这样!”
你们??这个词听的相当刺耳,我理所当然的认为,英连是被那兄弟俩其中的一人搞大了肚子可她此刻却用了复数称呼。
我没法继续再往下想,可能是同为女人,这种事情让我视而不见实在是难以做到,想想一个花季少女被人卖到这种地方,被这样粗糙的两个野男人糟蹋,怀了甚至不知道爹是谁的孩子!如果是我早就想死一万次了!
感同身受战胜了理智,我一把推开了五子打开门冲到院子里,对着正抬着英连准备进屋的俩醉醺醺的兄弟俩怒喊道:“干什么?!放下她!”
大概是因为酒意,他俩一时没想起来院子里还有别人在,见我出来,其中一个借着酒意色色的笑开了,抹了把嘴松开了抬着英连腿的手朝着我走了过来,边走边谈吐不清的道:“正好一人一个这下这下够用了”
刚刚那股子突如其来的愤怒劲还没过去,见状并不害怕,前一把推开那个路都走不稳的醉汉,我不知哪里来的怪力硬生生的将英连拽到了自己身后。
英连早已经哭成了泪人,瑟瑟发抖的身子贴着我让人心疼的不行。
就算已经被蹂躏的不成人样,那兄弟俩每一次的兽行对英连来说也都是求死不能的折磨。
想到这里,我没工夫再去跟陈铭他们商量,听五子的意思他们不可能多管闲事,但我实在做不到视若无睹,拉着英连扭头就朝着门外跑了去。
如果要跑,趁着他俩喝醉是最好的时机。
但我没想到的是,那一直没说话的兄弟中的老大,并没醉的太厉害,这会见我俩跑了酒立马就清醒了大半,一把拽起地的老二啪啪俩嘴巴把他也抽醒了不少,俩人起身就追了来,边追边喊,试图喊醒周围的人一起拦住我们俩。英连几乎吓破了胆,看样子她应该是试过逃跑失败后被打的滋味。
村子通向山里只有一条路,我们不敢走大路,只能拽着她尽量往树多的地方跑。
这样我们跑的慢,他们找起来也麻烦。
英连肚子显怀了,跑起来更困难,但好的是她并不像那些妈妈如愿以偿怀了心爱的宝宝那么呵护自己的肚子,她肚子里的孩子对她来说就是耻辱的结合体,她巴不得给撞没了才好,也或许是实在想逃离,她跑的反而比我更快。
就这样没有停歇的跑出了好久,一直到周围全都是黑漆漆的密林,我们俩才终于慢下脚步,英连不敢休息,对周围的动静十分敏感,有个风吹草动她就扯着我拼命再跑一段,一来二去的,我们俩很快就在这密林中完全迷了路。
我想休息一会,英连不肯停下,她应该跑过不止一次,据她说天亮以后他们找到我们只是时间问题,夜里一口气走远些,反而有可能。
一直走到我的腿都麻木了,周围的地势终于开始往下走,英连很兴奋,这意味着我们俩已经翻越了起码一个小山头,这样他们想找过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况且这山和山相连,这样的密林深处只要有人壮胆让自己能保持理智,成功脱逃的可能性很大。
但很快,我们俩前进的路线就被山窝中一处相当大的湖给挡住了去路。
事实,说是湖太勉强了,严格来说就是个水塘子,只是面积大了些,可能是我对地理知识了解的不多,在我的印象中以为山里只会有那种小溪流,从不知道竟然还会有这样类似湖的积水地。
英连看着这湖也有些奇怪,看样子她应该也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我们停了下来,我往两边看了去到处都是茂密的灌木丛,绕过去得浪费不少的时间,但我俩又不可能游过去。
英连喘的很厉害,她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敢松开,可怜见得这一年估计被折磨的心里都要出问题了吧。
想了一会我指着远处道:“咱俩既然游不过去,就绕吧。”
英连点头,在她看来只要能远离那个地方,前方就是油锅她也敢走。
没耽搁时间,我俩顺着水塘开始朝着边缘绕过去。
水塘这一块因为树木少,月光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