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看着他笑了一下。“好吧，男生都爱面子，时间到了，快去集合吧。”

“嗯。”

开始上山了，青山修有水泥的阶梯，还拉了铁锁，路不宽，只有一米多，只够两三个人并排走，所以这一班五十个人走上去，楞是拖了十多米长的队伍绕着青山底，看上去像一条蠕动的大虫子。

于泯然不是个爱运动的人，跑个四百米都喘成狗，跟着队伍走了二十分钟，前面的开始还兴奋地叽叽喳喳地女生现在都退后面去了，于泯然也拖着队伍的尾巴呵嗤呵嗤地喘气。爬越高风越大，冷的于泯然牙齿哒哒哒地打架。

“真不要围巾吗？”李欣微喘着气走到于泯然旁边。

“真不用，我先走了。”于泯然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着鼻子差点打喷嚏。

“嘿！大然，怎么班长老跟你说话啊。”张雨凑近于泯然压低了声音。

于泯然瞥了张雨一眼，伸手就扯他围巾，“看你挺精神，围巾给我吧。”

“哎哎哎！”张雨抓住了围巾。“于大爷，停手，快勒死我了。”

于泯然抢过围巾围脖子上，带着体温的围巾一缠上脖子顿时感觉暖和多了。

越往上气温越低，风力也猛，慢慢悠悠走了一小时才到半山腰，后面的女生都拉下去好远。于泯然往底下看了看，穿过淡黄的树叶，能看见山底下移动的黑点，能看见远处的小镇，高矮不一的楼房。小镇的边缘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农田，田里种的都是白菜。

快到山顶的时候于泯然的双腿跟着牙齿地节奏一个劲地抖，要不是扯着张雨的衣服没准能顺着阶梯滚下山去。

“啊啊！真的有雪！好漂亮啊！”

“啊！好浪漫好浪漫！”

……后面那群原本跟蔫白菜似的女生顿时兴奋了起来，一个劲地啊啊啊，敢漂亮好浪漫，要这是雪山，没准能被她们的尖叫声震雪崩。

于泯然看了看山顶，又望了望小镇，镇子在视野里变成小小的一块，在这里可以看到城市的高楼，阳光懒懒的洒在上面，温暖而冷漠。原来这就是一览众山小，朕就是皇帝的感觉。于泯然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在高处俯瞰这座城，想寻找自己的家，却在凌乱的方块中迷失了方向。气势宏伟而让人感觉寂寥。

弟弟，下次我们一起来。

一群小女生小男生吊着最后一口气终于到达了山顶，看着地上的雪白再次尖叫了起来，这次不仅是因为看到了这地上白花花的东西，更是因为征服了青山而发出的感叹。

于泯然单手撑着一棵松柏喘气，裸-露的地上和树干枝叶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在阳光下透着雪白的光芒。山顶上的风更猛，一个北风打过来一群人都打了个寒战。

女生们几个凑成一群叽里呱啦讨论着，喧闹声凑成一团像一群麻雀在开会。

“大家在开阔的地方活动，不要去丛林密集的地方。”李欣拍了拍手。“注意看时间，两点在这里集合搞活动。解散吧。”

众人耶着各凑一团去玩雪去了。

“哎，这真的是雪嘛，怎么才这么点，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这才踩两下怎么变黄了。”张雨在原地蹦了两下。

于泯然在地上抓了一把朝张雨扔去。 “张大爷您老感受下。”

张雨没躲开，被一坨冰糊了一脸，没多会就变成水滴了下来。“哎，怎么跟我家冰箱里的冰花似的，一碰就成水。”

“您老以为呢，咱南方怎么可能有雪，这顶多是结的水汽。”于泯然搓了搓手。“咱们这是在冰箱里的鲜肉，这北风刮的，都要成坨了。”

“咝，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张雨缩写身子抖了两抖。“我们上来是来感受北风于冰的吧，冷死我了。”

“于泯然！”

于泯然听着这尖叫声吓了一跳，这些女生就不能矜持点么。为了保护自己的耳膜，于泯然挥了挥手超表示听到了。

“于泯然，你能帮我们画张画么。”一个女生跑了过来。

你们不是还带了相机么！我什么都没带让我画什么！“我没带工具。”

“没事没事，我带了。”说着就在背包里翻出来一本作业本和一支铅笔。

于泯然看着这本淡黄色带绿线的作业本，无力的翻了翻白眼。“行吧，你们站好，我试试。”

“啊啊！好的，你等会，我先过去。”那女生尖叫着跑了回去。

于泯然觉得女生的的尖叫声实在是太恐怖了！见鬼了会尖叫！开心了会尖叫！难过了也尖叫！

等对面的女生搔首弄姿地摆了十多分钟的poss，于泯然才抓过张雨让他蹲下，然后把作业本放他背上。

“于大爷您老耍帅就行了，不用带上我的。”

“嘘，闭嘴你一说话我的笔就打颤。”

说实话，于泯然跟老妈学了那么多年美术今儿个还是第一次使用作业本这么高级的纸张来作画，的亏这是数学本子，要是是语文作业本于泯然肯定得吐血。

那些女生不肯好好站着摆poss，这个动动，那个捋捋头发让于泯然很烦躁，要画的人很多，纸又小，于泯然只好几笔画一个，大概地打个底图，再慢慢地画头发，衣服扣子和脸。因为女生是在太多了，只好分成两张来画。于泯然画了四十分钟才画好，张雨两条腿都蹲麻了。

“画好了。”于泯然站起来扬了扬作业本。

“咝，我的腿呢！”张雨两腿打着抖想站起来，结果一屁股坐在了泥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