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子逾越称一声展大哥,白大哥如何?”秦子衿淡淡的敬了展昭一杯。
“那展某称姑娘一声子衿姑娘。”展昭笑了笑饮下杯中酒。
白玉堂眉毛一挑,没有说话只是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表示默认。
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正是宛若人间仙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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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衿准备今日回秦府,一大早就唤来小离,为自己梳洗,白玉堂见小离拿着胭脂水粉进房心里暗自调笑:终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回去见家人么?我倒要看看清秀佳人之姿打扮起来赶不赶得上倾国倾城。
一番梳洗后,小离下去收拾行李准备马车,秦子衿在楼上等得时间长了,信手拿了笔,练起字来。
秦子衿默默地坐在书桌前练字,许是写的太久,有些乏了终于停下笔稍做歇息,这才发现自己写的从始至终只有那么一句,手中拿着这张墨宝良久,蓦地将它揉碎了丢在一旁,随后像是脱力了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书桌前方轩窗外一成不变的桃花林。
“【非琴非筑,金撞而玉琤。】”白玉堂拾起地上的被揉的不成型的纸团,展开来一看密密麻麻的字却只有一句【非琴非筑,金撞而玉琤】。
白玉堂自是知道这是描写雨声的诗句,只是现今大晴天的这秦子衿好端端的写什么雨声啊?连唤了几声,她还是没反应,白玉堂扶了扶额头,早就从小离那丫头那里知道秦子衿特别容易走神,这还真让他碰上好几回了。
“秦子衿!”白玉堂一拍桌子,突然出现在秦子衿面前自是把她吓了一跳。
她作势扶了扶胸口“白大哥?怎么了?”
一抬头白玉堂就愣住了?这张脸?在似乎哪里见过?白玉堂歪着头想了好久,一拍脑袋“壁画!你就是壁画中的女子!秦子衿你就是那壁画中的女子对不对?”
秦子衿一愣,目光一凉“白大哥,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白玉堂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比壁画上的女子看起来成熟许多,但那五官就是那八分相似,以前秦子衿总是不施脂粉,发髻上也是一点装饰也没有,竟是相处那么久都没让他看出来。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今天秦子衿为了让自己气色看起来好一点,挑了一件平常不长穿翠绿莎纯裙,梳了个堕马髻,在发间插了支垂珠却月钗,俨然是一个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妆容。却没想到会被白玉堂看出端倪。
秦子衿还是淡淡的笑着,只是那笑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凉薄“白大哥可是说的浴房中的壁画?那画中女子是我家嫂嫂,怎么会是我呢?我家嫂嫂与我长的极像,你想必看花眼了。”
“怎么会看错?你看这是你刚才写的字吧?笔迹和那壁画上的题字完全一模一样!快快,告诉你白大哥,画里面另一个男子是不是你心上人?”白玉堂拿出之前捡的的字帖,铺平摊在秦子衿面前,口气兴奋无比,心里道:看吧猫儿~你心心念念那个神秘的画中女子和题诗之人被五爷我先找到了!
秦子衿看着面前的字帖,脸色一沉,良久没有说话。而白玉堂只道是自己比展昭更胜一筹先破解那幅壁画之谜,心里高兴的紧,也没有注意秦子衿放在桌上的手早已紧紧地收成了一个拳头。
“小姐,马车我已经雇好了。”这时候,小离背着包袱风尘仆仆的推门而入,倒是及时解了秦子衿的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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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秦子衿坐在马车里撩起帘子,看着眼见自己离开也准备下山的展昭和白玉堂,微微一笑“我此去永安,怕是好长时间不会再回这竹楼,若是展大哥,白大哥不嫌弃,可以在这一月中,暂时住在我这竹楼中。”
“如此,多谢子衿姑娘了!”展昭朝秦子衿抱拳施礼,秦子衿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们二人,便进了马车,小离一抽马鞭,马车便摇摇晃晃的消失桃花林间,只留下两排浅浅的车辙印。
展昭回头看着这座宛若建在世外桃源中的竹楼,淡淡一笑“子衿姑娘,倒真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