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疼痛突然从腹部升起,云子择摊开手,是满手的鲜血。
“阿勒,阿勒,你真是不小心啊!梦境里也开始流血了吗?你快活不久了呢。”羽衣狐来到云子择身前,轻轻舔舐着云子择手中的血迹。“人类,你是否想成妖呢?”
细长的舌尖,沾染上鲜血的色彩,温热的感觉烫热了因失血过快而略微变冷的掌心。
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的男性,云子择不可否认的,面对如此生艳的场景,有点起生理反应了。【原谅一个宅男,还是个chu男的莫名性感带吧╮(╯_╰)╭ 】
“啥?”
“做本宫的奴仆,成为本宫妖仆。”羽衣狐羞涩的笑着,粗长的尾巴此刻却绕过了云子择的身体,尾尖直直的对着云子择的后脑勺。
“做妖有什么好?”
“妖者,世人敬畏的存在,强大的妖力,而且一旦你成为妖就容易杀掉奴良滑瓢了啊!”一点点靠近,闪着寒光的白狐尾尖,是世上最锋利的刀刃。
“杀掉奴良滑瓢,你是不是让我回家了?”
“是的。”
“不要!”
靠近的白狐尾尖停顿下来,羽衣狐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子择。“为什么?”
“人者,则可为妖!”云子择自豪的说着,他从不为自己为人而卑怯,即使身为人类,或许杀害奴良滑瓢会难的多,可是这并不会成为他抛弃做人的原因。
“杀不了,奴良滑瓢,你可就这辈子都不会回到家里了呢。因为是诅咒,就连奴良滑瓢也解不开。”羽衣狐的诅咒,就连奴良滑瓢自身的都解不开,更别说云子择一个凡人的。
“我自有办法!”总不能说,不会去就不会去了吧!云子择觉得那样羽衣狐会杀了自己的。
羽衣狐一愣,收回了尾巴,摇摇晃晃的往来路走去。
“凡人,你的记忆可是很有趣呢。既然你这么不乖,那我就给你再经历一次吧。希望下次,你能给我,我喜欢的回答。”
金色温暖的花海变成狭窄的小巷,雨,开始下了呢。
云子择呼吸一滞,脚下不由自主的奔跑起来。
就算满身血痕,也要奔跑着,不能停下,绝对不能停下!
“呵呵,小朋友,往那里跑啊!”模糊的人影,明明已经不记得样子了,可是那双肮脏的手的触感却一辈子也忘不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手被拉住,云子择惊慌的睁大了眼,是弱小细短的手,不是已经成年的自己的手。“求求你!绕过我吧!求求你!”
嘭的跪倒在地,云子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求着,只是期望着那个人不要这么对自己!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啊!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哈哈,小孩,叔叔带你玩个很好玩的游戏。”双手被拉扯着在地面上爬行,那双手的力量是那么大,大到幼小的云子择根本无法逃脱。
幽暗的仓库,潮湿的水汽,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
“求求你啊!求求你,绕过我吧!”额头磕在地板上的疼痛根本比不上那人所会带给自己的痛楚,像是想到了什么,云子择绝望的瞪大了眼。
下一刻,他就被推翻在地,双眼死死的盯着仓库破旧的屋顶,身下传来剧痛。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
像是要被对中劈开,血腥味越发的浓重,呼救声,求饶声渐渐的变成沉重的喘息声,就像奄奄一息的小兽。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老天爷对这样不公!为什么偏偏是我经历这一切!
那一刻,云子择的世界破裂了。
“喂,醒醒!”
“醒醒啊!喂!”奴良滑瓢掐着云子择的人中,已经打败绘虫的他,形容有些颓败。坐在小溪的边的巨石上,奴良滑瓢此刻最担心的却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有些不对劲的云子择。
睁开眼,云子择绝望的看着头顶的那片天空。
啊,原来是梦啊!云子择想,可是心里却越发空荡荡。为什么要自己想起这一切呢?这样的记忆,谁会想要。
奴良滑瓢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子择,即使原本就面无表情,可是这时的云子择双眼的绝望却遮掩不住。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有那种绝望,好像还不如死去的绝望。
“云子择?”
看了看奴良滑瓢,发现自己正躺在他怀里的云子择刚想坐起身,皮肉撕裂的剧痛感传入脑内!恍惚之间,云子择仿佛想起那件事之后的时光。
疼,是刺骨的疼,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去干的自己,比废物还废物的自己。
“喂,云子择!”猛的抱住云子择不知为何发抖的身体,奴良滑瓢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对怀里人的生出一股心疼感。好像就算是一模一样的面无表情,奴良滑瓢却可以准确的读出那人想要表达的情感。
是喜,是怒,都是异常的生动。
一口咬上奴良滑瓢的肩膀,云子择的泪突然掉落。没有一声呼喊,悲鸣,所有的呼喊,悲鸣都在那个晚上殆尽。
剩下的只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云子择。
哦,终于想起来,那个男人的样子,是有权势富有的人家,所以父母最后能做的只是忍辱吞声。
因为没有权,所以只能忍,因为没有钱,所以打不起官司,因为平凡普通,所以不会有任何人同情。
只是茶余饭后的笑料,只是上学路上各种怪异的眼神。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做了这样的事情却不用去死?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