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佩兰学弟弟的样子,先是握住黄兴华右手,整体感受了下,随后单独攥住他右手拇指,用心体会,良久良久,脸色微变。
李睿正盯着她看呢,见她表情变幻,吓了好大一跳,紧张的问道:“怎么了?你和杜仲摸了半天是在摸什么?又能摸出什么来?”
谢佩兰看他一眼,没理他,跟弟弟说道:“骨锐指热?”
谢杜仲点头道:“你再试试鱼际穴。”
谢佩兰探出纤纤中指,将指肚覆在黄兴华右手掌大鱼际的红白交接之处,只是一忽儿,就呀的一声轻呼出来。
李睿与黄兴华都是看得莫名其妙,兄弟俩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迷茫。
谢佩兰放开黄兴华右手,道:“黄老身体最近是不是有些不适?”黄兴华点头道:“对啊,大病初愈不久。”谢佩兰苦涩一笑,道:“原来如此。”说完却看向李睿,对他使了个眼色。
李睿看她意思似乎是,找个避开黄兴华的地方说话,心下一动,难道姐弟二人是从大哥手上看出什么毛病来了?而且看样子还不是什么小病,否则何须避开他?心下担忧之极,却也没有犹豫,笑对黄兴华道:“大哥,我先带他们去前楼住下,回头咱们再聊。”说完也不等他说什么,带着姐弟二人走向前楼。
黄兴华大为诧异的看着三人离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拇指,稍微扭动了下,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睿带姐弟二人进入主楼,找了个僻静角落,焦急的问二人道:“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又从我大哥手上摸出什么病来了?”
谢杜仲看看姐姐,犹豫半响,道:“姐还是你说吧,你学得比我扎实,临床经验也比我丰富太多。”
谢佩兰也不客气,脸色忧急的对李睿说道:“黄老说自己是刚刚大病痊愈,但根据我们姐弟的手诊判断,他根本没有痊愈,就算痊愈,也是另外一种病症痊愈,实则没有治好隐藏至深的大病,甚至是根本没有发现。”
李睿只惊得心头狂跳,摆手道:“等等,说慢点,什么……你刚说什么手诊?这是什么诊断手法?”
谢佩兰解释道:“手诊,没听说过吗?就是通过对患者的手进行检查诊断的一种诊治方法,听起来很稀奇,说穿了也很简单:从中医角度讲,人体五脏六腑以及其它重要器官,在手脚上都有映射部位,器官上生出病变,就能从手上的反射区观察出来。有时光看是看不出的,就需要用手体会感觉,甚至是抚摸。”
李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刚才你们姐弟轮番抚摸我大哥的手和拇指,原来这就是手诊。”
谢杜仲不无自得的道:“手诊也是中医的一种诊断方法,不过因其天生的局限性,自古以来不被重视,因此沦落成为中医四诊的辅助手段之一。不过也有一些名医,专门研究这种手法,整理总结出很多精华理论,并且一代代的传承了下来。到明清两代时,国内还有‘手诊八大家’的说法,但是到了现代,只剩三家了,我们谢家就是全国硕果仅存的三大手诊世家之一。我和我姐也是国内年轻一辈最顶尖的手诊高手,李哥,我这可不是跟你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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