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对他笑着:“那罗陀,是什么让你来到我这里的?”
那罗陀刚想要问他关于那罗延的事情,可一抬头,他看到他父亲身边坐着一位异常美丽的少女——真是要赞叹他父亲的造物了,这少女美得令整个宇宙都黯然失色。
梵天见那罗陀看着萨尔斯瓦蒂,不由得心生快乐,给他介绍道:“那罗陀,这是你们的母亲,萨尔斯瓦蒂。”
由于那罗陀等人根本就不是“生”出来的,所以,当梵天给他介绍“母亲”的时候,他还真吓了一跳。
梵天解释道:“萨尔斯瓦蒂是我的智慧结晶,她是完美的我,而我是形式上的她,那罗陀,这会让我们永恒在一起,因为我们本就是一体。”
而这句话在那罗陀耳朵里听来就相当于——萨尔斯瓦蒂根本就是他们这些心生子的妹妹!
“哎呀老天啊!”那罗陀长叹一口气——他知道达刹也要来见梵天的,如果达刹知道了这件事,还不知道要怎么跟梵天闹呢。
达刹可不是那罗陀,他是个坚信韦陀经典的人,不仅仅是韦陀经典,他还坚信自己的亲缘关系。所以如果给他知道了这个……简直不敢想象。
那罗陀把心中的不安压下去,没有告诉梵天达刹的事情,反而对梵天提出了他想要问的问题:“大神,那罗延天,这个名字您是否听说过?”
梵天脸上的微笑有些僵了,他垂下眼再翻上来,抻着长音,说:“那罗延天,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他在须弥山顶更高的地方,每天在宇宙之海里游荡着,又被称为‘难以企及者’。”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好吧……
☆、六
六
难以企及者那罗延天毗湿奴,他居住在比梵天所在的须弥山最高峰还要高的宇宙之海中,宇宙之海又是无人所能达到的地方,据说只有登顶须弥山,再经由须弥山进入大千世界交汇之处,而交汇之处则是须弥山真正的顶峰,直登上去,则有宇宙之海。
宇宙之海的正中央便是毗湿奴所居住的地方,它乃是四个无尽宇宙交汇而成,其中仿若漩涡,除非三相神,其他神祗仙人,见着便死,碰着便亡,即便是听到漩涡洪流之声也要丧失神智,成为行尸走肉。
而这里,又被称为业力之渊。
梵天又为那罗陀解释这业力之渊是如何产生的。
“宇宙之海你可以自由往来,但是业力之渊却不能够,那罗陀,如若你一定要见那罗延,你可以对任何事物请求,他有所感,必然会与你相见,但是业力之渊又名因果之洋,那里聚集的乃是这世间万物之中所有的情感,毗湿奴可以凌驾于因果海上,但又必然屈从于因果。”梵天为那罗陀解惑,“但平时,他大都在各个世界的顶端看着一切。”
那罗陀顿时心生向往。
作为梵天心生子,他当然知道何为因果,也知道何为业力,而一个人能凌驾于因果业力之上却又遵循因果业力的规则,这便是无上法门,是最高境界。仿若一个成人与一群婴孩,食物有限,成人明明在饥饿的时候可以夺走婴儿的食物来让自己得到满足,但是成人高尚,则会与婴孩均享食物以达到平衡。
于是,那罗陀不由得双手合十,高声赞美:“礼赞那罗延天!”
嘎嘣。梵天觉得自己的五个头有点儿头痒……他这么说,只是要告诉那罗陀不要迷恋毗湿奴,毗湿奴只是个传说!但是显然,这起到了反作用。
而毗湿奴此刻就在宇宙之海上看着须弥山上发生的一切,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他没想到梵天竟然这样有趣,而那罗陀也实在是个实诚人——明明之前还挺机敏的,怎地给梵天说了两句就变更偶像了?
“那罗延。”湿婆走过来,坐到他身边,“你在笑什么?”
“可笑的。好笑的。能笑的。”毗湿奴回答。
湿婆问:“什么是可笑的?什么事好笑的?什么是能笑的?”
毗湿奴回答他:“当事物发生自欢喜就可笑。当事物发生时候本身要让人欢喜便是好笑。当发笑之人满心欢喜又愿意传递换地便是能笑。”
湿婆也跟着微笑了起来。
二人对视,微笑,笑得宇宙之海渐渐清澈,从中显现出许多莲花,而每一朵上,都有一样宝物。
毗湿奴随手捡起一朵来,发觉其中竟然有下界太阳之力,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太阳从宇宙之中脱胎之时,因自身过于庞大而使得大地承受不了热力,而被湿婆用三叉戟敲下来的那部分。
这一部分比之太阳不差分毫,却不能成为太阳的一部分,只能被丢入宇宙之海中。
但是,它仍旧如太阳一般耀眼,光辉无限,而且热力惊人。
湿婆接过毗湿奴手里的莲花,看着里面滚烫的太阳碎屑,再看看毗湿奴,发觉他身边的宝物虽然好看,却色泽仍旧不够鲜亮。
“摩诃提婆,你在看什么?”毗湿奴问他。
“我在想,如果把这些做成件武给你拿上,应该会很好看。”湿婆回答。
毗湿奴伸手拿起太阳掉落的这些碎屑,发觉这些并不足够打造一件宝物,它们捏起来大概也只有半个拳头那么大,总不能做成一个投掷的石头来用。
湿婆却说:“可以拿去给陀湿多,他能想出这些适合做什么。”
“但是陀湿多碰不了太阳。”毗湿奴可没有那么乐观,他也不愿意为陀湿多赐福到让他可以碰触太阳——即便是日天自己也不能轻易地用本体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