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栓狗一样......
陈郁远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使劲挣,上好梨花木头的桌子纹丝不动。
嘤嘤嘤,我不是坏人,更不是狗,放开我。
陈郁远在心底哭泣。
“你们先下去吧,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
“是。”五个大汉齐齐吼了声,然后步伐稳健地走了出去。
贺钧扬打电话让肖秘书今天上午谁也不准来烦他,肖秘书刚才看到五个保镖大哥进贺钧扬的办公室已经吓到了,这些大哥们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出现,出现就代表出了不得了的事情,特别是里面的动静隔着那么好隔音效果的门还传了进来,急得团团转,可她在外面没有贺钧扬的吩咐又不敢进去。
后面她看到那些大哥们毫发无损地走了,才堪堪松了口气,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时候,听到了贺钧扬的吩咐,索性搬了个凳子,坐在贺钧扬办公室门口,见一个堵一个。
贺钧扬坐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慢悠悠地接了一壶水,放在茶几上煮着,壶里的人受到骤温加热,发出“噗噗噗”的声音。陈郁远吓得想抱桌子腿——他不会用热水泼他吧。
贺钧扬看那小东西在自己开始煮水之后挣扎得更厉害了,难道它在认为自己想用水波它?
简直智能到不可思议。
这么聪明,或许还能听懂人话也说不定。
“咳咳,”贺钧扬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和一个盆栽说话实在太白痴,但他还是想确定一下,“你听得懂人话么,听得懂在原地蹦三下,不然我等下就用开水浇下去了。”
还在想挣脱的陈郁远立刻安静下来了,然后......不情不愿地原地蹦了三下。
贺钧扬愣住了。
还真听得懂!
“认字吗?”
花盆再次原地蹦了三下。
连字都认识,这其实不是什么对手派来的武器,是植物成精吧。
贺钧扬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他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一说,想了想,他起身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过一个平板,解开锁,打开一个word,扔在陈郁远的面前,“写几个字让我看看。”
陈郁远:......
“就写你是谁。”
输入法被贺钧扬换成了手写的状态,虽然他知道让一盆花写字有点可笑,但他很想知道,这个小东西智能到了什么个程度。
然后他看到了这辈子最玄幻的事情。
他看到被绑得粽子一样的花盆倾起一个角度,然后用盆底点了一下输入法,变成了拼音输入法,花盆就和跳舞一样在平板上跳跃,因为就算倾起了角度,和平板的接触面积还是非常大,所以经常点到两个字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住。
贺钧扬凑过去看,只见word上显现出几个字:我是一株修行千年的铜钱草。
“看来你是很想尝尝我这热水的滋味。”刚刚煮的水已经开了,贺钧扬洗了桌上的茶具开始泡茶,白色的烟雾冒出来,吓得陈郁远一个哆嗦,继续打字。
陈郁远:我小命都在你手上,怎么敢说谎。
反正他就抵死不认,贺钧扬还能怎么样。
“一株修行了千年的铜钱草,还会用拼音输入法?”
陈郁远:我这是与时俱进,你们人类会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会
贺钧扬:......
好像很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过了好一会了贺钧扬才问道:“那假设你的话成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办公室,想害我?”
陈郁远:冤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了一觉就在这里了,现在回不去,还要天天被你扯叶子,好疼的,呜呜
这倒是实话。
贺钧扬眼角忍不住抽了抽,他这扯叶子的习惯都十几年了,不知道被他扯秃了多少叶子,现在突然冒出一株植物来控诉他扯叶子疼,让他有些郝然。
“扯你叶子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陈郁远:......
什么叫以后不会了,难道贺钧扬还准备把他留在办公室,麻麻剧情不对啊。
陈郁远:你能放我回家么,我不想呆在这里,呜呜,我想我的麻麻。
“你还有妈妈?”贺钧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麻麻是妈妈的意思。
陈郁远:我又不是孙悟空,为什么没有麻麻
贺钧扬:......
好像挺对的他又无言以对了。
“那你家在哪?”
家在哪家在哪,草木应该住在深山里面,市内有什么山比较深的,陈郁远想了想,想起自己去接了一支代言,地点好像是在象尾山。
陈郁远:象尾山
“象尾山?”贺钧扬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行,这阵子看你表现,表现良好的话就送你回去,如果表现不好......”
贺钧扬倾下1身,手中的茶杯晃动,那滚热的液体放佛随时要倒出来一样,“我不介意让你每天都过比被我扯叶子更疼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