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刚走出平城大概只有十几里的时候,五个衣着崭新,腰间还围着红腰带的大汉手持大刀跳了出来,其中一个喝道:“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
“留下买路财!”
“快点把银子留下来!”
孟安云:“……”
素秋:“……”
白冬:“……”
车厢内,碧春眼睛里带着笑意,奇怪道:“我们在平城呆了这么久,怎么也没听说这附近有山贼呢?”
红夏却是直接咯咯咯得笑了起来,也不管外面几个山贼听见了什么脸色,阴暗得揣测道:“莫非是平城的县令与山贼有勾结?”她这话却真是随口说说的,平城如今的状态,不敢说县令多么有才干,不贪财倒是有的。
外面几个山贼正目露星光得打量估算这么漂亮的马车要值多少银子,就听见这豪华车厢里一阵脆生生的笑声,立刻炸了窝似得讨论起来——
“小娘子!!”最先跳出来的大汉喝道,眼睛里的光芒真能闪瞎人眼。
“声音真好听!”五人中最瘦的一个男人陶醉道。
而其他三人已经提着刀朝马车走了过来,不过看得出这三人相当谨慎,三步一停的,倒好像被抢劫的成了坏人似的。
“你说他们这刀,”孟安云拿胳膊捅捅他旁边坐着的素秋,有些纠结道,“开刃了没有?”
“噗——”这回是碧春听到了孟安云的话,终于忍不住喷了。
而红夏,则是一愣之后,看向打从一开始便没有说话的主子。
其实也是这几个山贼命好,恰好赶上了喻文清心情大好的时候,否则哪怕再早几天,喻文清也是不耐烦跟他们做什么纠缠的,就算不杀掉,也是让白冬直接砍晕了了事。他最厌烦这种有手有脚却偏偏抢劫的人了。
喻文清当然明白红夏这是想出去看热闹了,自然不会拦着她,他虽然因为心情不错,加上这几个山贼的声音都不算猥琐,倒也有了几分耐心任由几人去玩闹,但也只是如此了,他可还没有那个心思也出去看看热闹的。
而车外边,红夏一出车门,几个山贼便熄了声音,直愣愣得看着娇俏的红夏目不转睛。
向来最能拉仇恨值的素秋笑道:“小娘子,你跟着这几位回寨子里去当女大王吧,也好保我们平安上路呀~”
闻言,几个山贼齐刷刷得看向素秋,眼睛亮得惊人,眼神里饱含着欣赏看着素秋,然后相互看了看,又是第一个出声的大汉说道:“对的,小娘子你只要肯跟我们回去,我保准听你的话,你要真想当大王,我也让给你!”认真正经极了。
‘好家伙,原来这个大汉真是山大王一把手呀,这个寨子可真没前途。’除了红夏,连喻文清都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本来都伸出手去想要狂揍素秋的红夏愣住了,手里捏着的三个小金镖不受控制得拐向了说话的男人。
红夏的身手怎么样,孟安云几人最了解了,若说开始对着素秋的时候,这三支镖用了一分力,那么此时便到了八分,孟安云可惜道:“挺有趣的人呀,你可真狠心!”
谁知,伴着这句话,那看似不靠谱的拎着把疑似未开刃的大刀的草包山大王,居然就用那把钝刀将这三个小金镖给拦下了,不仅如此,在孟安云几人的注目下,俯下.身将小金镖从地上捡起来,在衣服上蹭蹭,自然而然得揣自己怀里了。
但即使红夏被气得冒火,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似无害的粗鲁大汉,真还有几分真本事。
场面一时有些凝住,不过即使这个大汉再有本事,也不至于让几人无言以对,之所以如此,皆是因为喻文清那轻轻的一声‘咦?’。
要不说这世上无巧不成书呢,若不是喻文清武功进境,也断到不了听听就能从这简单的动作中觉察出来这个大汉的功夫套路,恐怕就把这个大汉当做一般的高手给放过去了,只是现在,他明显觉察出这个人的内力和东方……不败如出一辙。
“日月神教?”喻文清也不下马车,只是出声问道。
几人的神色一变,倒是有了几分高手的气势,孟安云心道:不是我没有慧眼啊,实在是这几人外表猥琐到让人完全忽视掉内在啊。
“敢问尊驾是何人?”领头大汉也不装傻,能在这么三招两式中看出,不,听出他武功套路的人,不是他可以糊弄的。
“缘何至此?”见大汉默认,喻文清又问道。
其实喻文清倒不是想隐瞒身份,主要是咳咳,他此时在江湖上的名声还不如孟安云响亮,说了他也不知道。
大汉却以为这位是什么硬茬子,倒不非得要出人家姓名,想了想,便回道:“过年无事,随便来玩玩。”实在不确定眼前这几人是正是邪,又道,“我等从未伤及性命。”便不再说话,话已至此,真要动手,他倒也是不怕死的。
喻文清自然不相信什么闲来无事的说法,不过他不说,他也不是没有知道的方法,这几人看着心地不坏,也没有出手的道理。于是,便招回红夏,叫白冬重新上路。
那个彪形大汉眼睁睁看着红夏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转身上了车,然后马车嚣张得从他们眼前经过,几人却谁也不敢拦了。
“大哥,他们什么来头?”
“不知道,”彪形大汉巴巴得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这种武功身家,江湖上从未耳闻,难道是哪个隐世家族?”
“呃,那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