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孩眼见耶律马哈破刃奔来,早知是一毒招,双脚一用力,白马狂嘶,娇躯横移,只闻一声破刃之响,早有万朵剑花弥漫夜空,又一声马嘶,这匹骏马早已在丈远处驻足,而她手中不知何时却多了一柄寒光宝剑!耶律马哈一举失利不由得烈怒于胸,回身一扫那柄大刀已直取她的下盘,眼见这把大刀已至她坐骑两箭处,亦不见此女举剑相迎,罗光敏不由得大惊失色,三粒石子以一字排开,直奔刀尖、刀身、刀尾奔来,齐老怪眼见耶律马哈得势,却不料横空飞来三粒石子,不由得一掌击地,六粒石子向来路击去,三声脆响,三对石子应击而落,而余下那三粒石子却已向罗光敏隐身处奔来。
罗光敏见身形暴露,一声暴喝身形疾起,手中玉笛早已将三粒石子击落在地,而他本门绝学,隔空击掌早已击向耶律马哈的期门重穴,这本来便是电光雷火之间。在罗光敏看来,此女一定躲不开耶律马哈那致命的一击,即便她以最绝妙的轻功离去这匹骏马也会横尸两处,哪料耶律马哈眼见得手之际,却形势陡变,只见一道白光粉碎万朵梨花,突然间陡放耀眼光芒,耶律马哈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前一道灰暗的屏障,挡住了他的视线,只闻一阵轻微的擦刃之响,沿着他的刀身划过一柄白刃直向他的咽喉刺来,耶律马哈虽身经百战,但他也没有见过如此绝妙的剑式,身形横移两指直向丈外掠去,着是如此他的咽喉右侧仍然被划开一道血槽,而另一边一声砰然之响,罗光敏已向丈外掠去,金护法则是后退两步,这一举打得太妙了,简直是一气呵成,金护法身形之快是可想而知的,而齐阵主整个人就是僵立当场,自己活了这把年纪,也算是在江湖上扬名立腕几十年,但却从未目睹如此奇妙的剑法。
事实上,江湖中见过如此剑法的人大都死去。
“罗少侠!”白衣女孩顷刻间发现了罗光敏,一挥马鞭人已向丈外掠去。“多谢你的隔空击掌!”言罢手起掌落,一缕白衫轻飘,忠剑峰已只有一点白影。
罗光敏的隔空击掌本想救白衣女孩性命攸关之间,未料半路杀来金护法的两束掌风,这两束掌风以罗光敏今日之言,全力对击也讨不到好去。何况还卸一半功力击向耶律马哈的玄机,如此可见他伤之轻重!他手抚着前胸,强自支撑坐于马背,但仍觉血向上涌,五脏六腑宛如剑走其中,终是难以抑制,一口鲜血喷向尘埃!
三日后罗光敏终于从昏睡中醒来,一目睹见一个瘦小的男孩正手抚竹箫望着自己,不禁疑问道:“小兄弟,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小孩正目不转视地望着他,忽见罗光敏醒来,不由得大喜过望,“姐姐,姐姐,罗大哥醒来了!”人已向外冲去!
罗光敏不知这是何居处,极目环望了一下,原来这是一间石室,但令罗光敏震惊的是,这间不大的石室每一个角落都有一具形态恐怖的残骸,共有十几具之多,形态各异。更令他惊愕的是每一具残骸的手中都有一面骨牌,骨牌的雕式又甚为考究,上面有一个形体指长的蜉游之物,嘴中衔有一个极凶之字,“杀”,还没容他细作思量,适才的那位小男孩已再度冲入室内,“玉婷姐姐!你看罗大哥真的醒了!”
“玉婷姑娘!”罗光敏闻言不禁一惊,“莫非自己在幽魂谷?”一念未毕,一位紫色衣裙的女孩已随即而入。“罗少侠,你醒了?”言语之间透着惊喜。
“玉婷姑娘!”罗光敏感激地欠了欠身,想起身道谢,但却周身软绵,不禁惭愧道:“多谢玉婷姑娘相救,在下……”未待罗光敏说完,玉婷早已笑道:“这个罗少侠不必谢我,要谢您就谢欧阳姑娘吧?”
“欧阳姑娘?”
“是啊,就是在忠剑峰和罗少侠一起的那位姑娘!她一直盼着你醒来。可你受伤太深,无奈她只好先走了。”
“走了!”不知为什么,罗光敏听说这位姑娘已离去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是啊,她本来是找你给带路的,但因时间太紧,又惟恐有辱师命,只好先行离去,她临走的时候,托我把这个纸柬给你!”玉婷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柬递于他,罗光敏接柬在手,只见上面几个清丽的小字写得极尽娟秀:罗少侠,你因我而受伤,我会向师傅讨要一式武功给你的。下款是欧阳白雪。
“欧阳白雪!”罗光敏一字一顿,脑中回想着她那清丽的倩影,没有料到她的名字和她的人一样清雅。
“罗少侠!”一语将落,一位紫色衣裙的女孩端了一碗参汤走了进来,“这是玉婷姐姐吩咐做的,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罗光敏不无感激地望了望玉婷,“多谢玉婷姑娘,叫在下……”玉婷嫣然一笑,“罗少侠,忠剑峰你大义凛然,拔刀相助,我们姐妹还不曾说一个谢字,今日只是略尽一下地主之宜,罗少侠如此倒是有些叫姐妹们过意不去了。”
“如此在下只好愧受了,只是……”他望了望,“敢问玉婷姑娘在下是如何来到贵谷的?”玉婷见问笑道:“不敢有瞒罗少侠,当日我是和欧阳姑娘偶逢在路上,只因你身负重伤,后面又有空前教贼子追杀,而鄙谷地处偏僻之境。”
罗光敏听闻此言不由得试着走下床榻,“玉婷姑娘,如此在下多有打扰,不知肯否允许在下拜谒一下贵谷主,以答谢挽留之恩!”在他看来,幽魂谷必与空前教结下了梁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