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人没有料到,一支箫又来了帮凶,这位帮凶不但轻功卓越,而且一亮白刃,那些箭羽便拦身而断,眼见满天白光,呼啸穿行,依然伤之三人不得,不由得大怒,“众将听令,放火箭,格杀勿论!”
眼见一声令下,方圆几里便成为火海,一匹快马绝尘奔来,“廖大人接旨!”
廖大人偶闻大惊,没有料到这当口会有圣旨降到,不禁折身仆跪,这一听直听得他两目错愕,“什么,兵撤四川?”他不知皇上何以急令他兵撤四川?为了这次能够缉拿到一支箫,皇上亲点精兵,为此自己还立了军令状,倘若拿不到一支箫,愿以军法处置。如今虽没拿到一支箫却与他刀兵相见,短刃相接,今日不除,他日更是万难!“不!”他大吼一声,大有抗旨不遵的味道!
“廖大人,万万不可!”一言将落,一年近花甲的老者由娄不尘搀扶着走至近前。
“娄兄!”廖大人着实一惊,急步近前,“娄兄不在府上,怎可?”还未待他说完,老者已坦然笑道:“廖大人乃是大宋的臣子,岂可……”
廖大人一笑摇了摇首,“娄兄,廖某从不敢忤逆朝廷,有违圣上,可是这一支箫怒及朝野,殃及百官,如今又来川陕!”
老者道:“老夫命若草芥,不劳廖大人挂牵,大人快快收回成命,兵撤四川,倘若不依,老朽也只好陪同葬身火海!”言罢径直向前走去。
“娄兄,你……”
老者犹若罔闻,只闻他道:“倘若老朽颈上人头能免百名官兵不遭涂炭,纵然一死,亦是死得其所。”言罢义无反顾地向场中走去。“一支箫,老朽一身在此,还望你勿要妄杀无辜!”一言将落,他的眼前果然多了一支金箫,眼见老者一双眼目从此难见天日,但见白光一闪,一柄白剑切向金箫,老者还未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一蓝衫少年喊一声“娄大人”已将他带出丈外。
一支箫一式遭劫,箫前便没了所要杀的人,不但如此,他的胸前还多了一只利掌。
“不要!”于庭壁大惊疾吼,没有料到师妹在如此之间竟会对一支箫大下杀手,这一掌莫说来得太突然,即便他一支箫有备在先亦是难逃此劫,因为这一掌乃是奇子峰的不传之绝学,非本门弟子无人晓得他的破解之法。即便是本门弟子,亦才有鲜数的人方可有资格学此绝学,眼见一支箫便要重伤于云中月的利掌之下,不禁旋身疾起,两指如钩已扣向云中月的脉门,着是如此,一支箫仍是闷哼一声,手中的金箫险些没有坠落在地。
“大哥哥——”一声凄喊,一人一骑已由外向内冲来,马上端坐一人,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跨下一匹红鬃马,手中一只翠绿竹箫。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谁也没有料到,这当口一支箫会来救命的。只是在一惊一愕之间,一支箫已被携于马背上,转眼扬长而去。
钦差大人没有料到境况如此突变,眼见一支箫被人救走,瞬间杳为陈迹,只好长叹一声,大礼拜倒,“臣接旨。”通过此次的缉捕,一件事实也甚为了然,要想再抓一支箫归案,已是难于上青天,好在娄大人安然无恙。
娄不尘没有料到,救老父脱离虎口的竟是两名新拜的义弟,一时间喜出望外,只是一转眼的工夫,两名义弟便没了踪迹,“于贤弟,雷贤弟……”他边走边找,边找边走,可是兵荒马乱的战场,喧嚣得鼎沸异常,众官兵更是议论得纷纷扬扬,他们不敢相信,刚才与他们对敌的三人便是盛传京城的宝刀、神剑、一支箫……
“兄长——”娄不尘耳闻声音,见小妹寒霜和李年兄一路跑来,李捕头还未走至近前,疾道:“娄贤弟,我们看见空前教分堂的人了,听说,他们的少教主和第一夫人也在川内。”
“空前教分堂的人?”娄不尘一惊,“他们来此做甚?莫不是他们当真不怕朝廷?屡做大案,还敢明目张胆的示人。”
“娄贤弟,空前教一向藐视朝廷,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愚兄想,他们来此不是为了一支箫,也是为了于、雷两位少侠,听闻,两位少侠是空前教重赏缉拿的人物。”
“什么?”娄不尘听闻李年兄之言吓得脸都白了,如此说来两位贤弟岂不是凶多吉少?自从上次姐姐遇难后,两位年兄将空前教的相关见闻与他说得甚为详细,据说,这位第一夫人,不但两手毒功天下无敌手,她的摄魂**更是难逃一人,“李年兄,这可怎么办?我们快些禀报父亲得知,看他有什么法子可救两位贤弟?”
“兄长莫急。”一旁的娄寒霜走至近前,“两位义兄既然是空前教想大动干戈缉拿的人便是非凡之人,既是非凡之人,他们便不会轻易落难,雷大哥的武功小妹没见过,可听李大哥说,他的武功功高不可测,而于大哥的武功小妹在洛阳便有幸见识,就连骨扇双杰的银千里银大侠都甚为敬佩,他还说,于大哥便是名满京城的宝刀于少侠。”李捕头听闻娄寒霜之言早已兴喜地抱拳道:“恭喜娄贤弟,喜得一江湖贤侠为义弟。适才我也听闻那些官兵在议论,好像神剑今晚也现身了,只是愚兄修的机缘还不够,没能一睹神剑的尊容,甚为遗憾!”李捕头虽说近十年没离开过四川,可对江湖的见闻却不寡知,“娄贤弟,愚兄听说,在临安,这位宝刀和玉笛不但联手拆了苗家庄,还曾单人双掌对敌过五毒僧,能对敌五毒僧的人既便和应天翠正面遇上,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