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怎么样?
舅舅变姐夫,弟弟变半个女婿, 夏成蹊只想说服。
可是这个字他哪里敢说, 讪讪笑了笑, 没有说话。
不仅是夏成蹊没有说话, 就连顾城铭与舒怡也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房间内安静如斯, 气氛有些尴尬。
但是似乎这房里除了夏成蹊之外,其他人都颇有些安然自得的模样。就连舒怡,除却刚开始进来时候的不大自在, 现在似乎想通了一般, 坐在那儿沉默的低头吃碗里的菜。
没人说话。
夏成蹊也就装作一本正经的吃自己碗的菜, 忽然碗里夹来一块被处理好了的鱼肉, 夏成蹊抬头。
顾城予笑着说, “怎么?吃饭还这么心不在焉,要不要喝点酒, 这酒庄里的酒可是出了名的。”
顾城铭也放下筷子,笑了, 说, “小蹊,这酒你肯定得尝尝。”
小蹊两个字喊得亲热熟稔, 夏成蹊有些不太适应, 尴尬的笑了两声。
顾城铭喊了声服务员, 门被推开,有人从门外进来,顾城铭说把你们这最好的酒拿过来, 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夏成蹊连连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喝这酒就行了。”
虽然不知道桌子上摆着的这酒是什么酒,但应该不是那最好的酒吧。
夏成蹊虽然是夏家的儿子没错,但也只是个私生子,没有过多么奢侈富裕的生活,对于品酒他还真是不太懂。
顾城铭笑着指着桌上的一瓶红酒,说,“这酒,顶多算这个酒庄里面的好酒,但这最好的酒你可得尝尝,咱们国家领导人都曾经来过这,就是为了喝这个酒。”
某领导人喝过的?夏成蹊心思一动,还真有了想喝的心思,不再拒绝。
那服务员转身出去之后没过多久端进来一瓶酒,将酒开了,倒入醒酒器中,不一会儿满室都是那股浓郁的酒香。
夏成蹊虽然不懂酒,但是闻着特别香,勾起了他肚里的馋虫。
顾城予见他期待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给他倒上一杯。
夏成蹊将酒凑到嘴边,酒香绕鼻,令人垂涎三尺,夏成蹊没忍住,喝了一大口,开始还觉得醇香绕齿,喝进肚里后,却又觉得有股火辣辣的冲劲呛得他鼻子有些痛,不住的咳嗽。
顾城予好笑的替他顺顺背,说:“这酒不是这么喝的,一口气喝下去,会呛到,一口一口慢慢抿才能感受到它的醇香。”
喝个酒还这么麻烦,夏成蹊撇撇嘴,小心的将那酒杯放在嘴边一小口一小口的抿。
顾城予端着酒杯对着顾城铭遥遥一敬,“既然你回来了,那么你与夏家的婚事得从长计议,都说长兄为父,这些年我也没怎么照顾你,这婚事我就替你办了,也算是全了这些年顾家对你的愧疚。”
顾城铭眉眼轻挑,没有多说,一口应承了下来,“行啊。”
“那这件事就包在大哥身上了。”
听到这话,夏成蹊低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关系乱了乱了,他这以后该怎么称呼顾城铭?叫舅舅,顾城予的辈分低了。叫未来姐夫,他妈怎么办。
顾城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看穿了夏成蹊的顾虑和苦恼,桌子下悄悄握着夏成蹊的手说,“夏夏,这个是你未来姐夫,不叫一声。”
夏成蹊苦笑了一声,将视线转移到舒怡身上,抬头看了看她。
舒怡眉眼一派的温和,“是啊,小蹊快叫姐夫。”
顾城铭也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夏成蹊苦笑了一声,“这不是还没结婚吗?准姐夫又怎么算得上是姐夫?”
顾城予轻笑了一声,嘴角的笑意让夏成蹊臊得慌,他小声的凑到顾城予身边说,“那我也不能叫你姐夫了。”
“那叫什么?”
夏成蹊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来。
顾城予也不为难他,小声说,“以后叫哥吧。”
夏成蹊满口应承,“好,哥。”
一顿饭吃的实在是难受,但好在终于是吃完了。
吃完饭,顾城铭便拉着舒怡进房间去了。
夏成蹊知道顾城铭现在肯定急于和舒怡解释,他倒不担心舒怡,他知道他妈是个什么性格,当年能为了顾城铭而作出做夏世泽情妇的事,现在对于顾城铭的隐瞒,她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原谅,一个女人,能有几个青春呢?
夏成蹊看着顾城予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好奇的问了问,“姐……哥,你难道就不担心顾城铭吗?”
顾城予笑了笑,说,“担心他做什么?”
夏成蹊说,“他也是你们顾家的儿子,你就不怕她和你争家产?”
说完这话,夏成蹊又沉默了。
顾城铭和他一样是个私生子,在夏家,私生子那么多,但是哪个又真的算得上是夏家的儿子呢?
顾城铭虽然姓顾,但这些年顾家从未向外表露过有这么一个儿子,顾城予现在大权在握,又怎么会对一个从国外回来的私生子报以重视呢?
“担心我?”顾城予说。
夏成蹊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
顾城予笑了,一手环住他低声说,“哥很高兴,你能这么担心我。”
夏成蹊闭嘴,没有说话,可嘴角翘得老高。
没过多久,房间的门开了,舒怡低着头从里面走出来,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一样。
夏成蹊当即就急了,“妈,怎么了。”
舒怡对他勉强一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顾城铭随即走出。夏成蹊当即就爆了,“你怎么回事儿欺负我妈?”
舒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