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帐篷、盔甲、战马、刀、枪器械,缴获无数,遍野死尸。命东路大军白高德部清理战场,掩埋死尸,西路大军抽五万精锐奔西北追剿突厥残部。
追兵死死咬着巴特撸,巴特撸马不停蹄疲于奔命。
第三日,巴特撸见追兵毫无放弃之意,向北蒙南沙漠已再现,心生一计:命二百骑兵向东北方向,奔锡林郭勒草原引开追兵,自己率残部马尾拖树枝,掩藏痕迹,沿鄂尔浑河奔都斤山直返汗庭(突厥京都)。
罗成大军遁着马蹄印记,追入了沙漠腹地,将两百余人悉数摁住,严加拷问后,发现上当,遂挥师西进,沙漠中气候十分恶劣,夜里冻死人,白天晒死人,流沙暗河防不胜防。这一日,大军正在行进,前方隐约出现了一座城池,一阵风沙过后,秦琼、罗成大惊:“怎么竟然是长安城?”众将士亦十分惊悚,更有许多士兵,因连日来高温烈日,行军疲惫,看到“长安城”突然间癫狂、妄语、手舞足蹈……
“阿弥陀佛,数年前贫僧应莫高窟千佛洞高僧之邀,有过沙漠之行,此乃海市蜃楼,为虚景,有时还会有村庄、绿树、河流……看着近在眼前,无论如何靠近,总有那么远的距离,最终疲劳而死。”
秦琼、罗成相对而视,这该如何是好?罗成下令:“就地安营扎寨!”
夜里气温骤降,狂风四起,突然间鬼哭狼嚎,不见闪电却雷声滚滚(现代科学解释为鸣沙现象),战马狂跳嘶鸣,士兵面如土色,将士面面相觑,惊恐万状。
罗成急召众将军大帐议事,全帐内众人束手无策。
“阿弥陀佛,众将军莫慌,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稳住!贫僧适才四下探究了一番,方圆五十里,皆为荒漠,且无水源,而我军人、畜用水仅够三日,地形气候如此恶劣,且巴特撸残部无痕迹可寻,不知去向,依贫僧所谏,穷寇莫追,请大帅三思。”
罗成听罢,蹙眉沉思:这半月来,为追剿巴特撸,大军昼夜兼程,人不能寐,马不能歇,的确也人困马乏,今又深入这不毛之地,几乎连行军方向都无法确定,继续前行,恐凶多吉少。
“众将士今夜歇息,明日一早,拔营原路撤返。”
两日后,大军走出沙漠,扎下大营,士气有所平稳,罗成长舒了一口气。
当夜,篝火簇簇,官兵欢庆。
忽然罗安来报:“大帅,军中储备水仅够明日早饭,早饭过后,必须补充用水。”
第二日,早饭过后,分头派出快马寻找水源,罗焕与智无和尚向西走出约三十里,地表植被十分茂盛,按常理,此处必有水源,两人转过一个小山包,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两人:一个天然的盆地,四处红柳、黄杨郁郁葱葱,中央一湖清水,看过去三五十丈不到边,两人欣喜若狂,正要冲下去洗个痛快,喝个够。突然,对面出现了一群野马约摸二十头,有栗色、赤褐色、灰色、淡黄褐色、乌黑色、暗褐色……个个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步伐轻灵优雅,为首的一匹马王,通体火红,毛色如锦缎,颈部高昂,矫健俊美。
智无和尚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贤侄,此乃野生阿哈尔捷金马,俗称汗血宝马,只要你驯服了马王,这一群马,个个唯你马首是瞻!”
罗焕听得心潮澎湃:“只是这么远的距离,侄儿还未到,恐怕就看不到马的踪影了。”
智无和尚道:“看贫僧助你!”说罢,提起罗焕,脚尖点地,一纵跃至湖面,蜻蜓点水,三纵两纵,水上漂着实了得,眨眼已至对岸,将罗焕抛至马王背上,空中一掠不见了踪影。
罗焕毫无心理准备,刚挨着马背,马王突然前起,罗焕赶忙抱紧脖子,接着马王一个后起,罗焕从马脖上滑了下来,马王调头狂奔,罗焕死死吊在脖子上,只感觉两耳生风,罗焕犹如一贴狗皮膏药,紧紧贴在马王的侧面,任凭马王抖肩、甩臀,跑了足足半柱香功夫,罗焕见马王速度渐慢,忽然一个鹞子翻身,骑上马背,双腿紧夹,左手抓紧了鬃毛,右掌狂拍马屁股:“你倒跑啊!”马王一看这主,那就跑呗!二十多匹汗血宝马集体狂奔,那叫个速度啊~~~~
智无和尚将水源报知罗成,大军前锋急速赶至,但见湖水平静,却不见了罗焕的影踪。正欲派人四下寻找,忽见远处似有千军万马,众将军赶忙警戒,眨眼间,一匹火红的大马,驮着罗焕,湖边站定,罗焕爱惜的抚摸着马王的脖子,马王回头温柔地看着罗焕,罗成盯着罗焕和那一群汗血宝马,冒出了一个想法:重塑我燕云十八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云州守将回京受赏越国公府双子喜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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