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难道那个中午时分吃的所谓早餐不是中餐么?
“早上的不算,一日三餐,一餐都不可以少。”
韩子清直勾勾的盯着莫白,习惯性的往阴暗处想,这厮又有什么阴谋不成?
“咳,各种的肉,世界顶级大师现制。”他确实饿了,不过更多的是因为韩子清,韩子清那火热热的眼神,莫白想忘记也难,不过他绝对不会告诉韩子清,他已经发现了他暗中吞咽的小动作。
莫白腼腆一笑,“我……是我饿了。”话毕,他直勾勾的看着韩子清,非得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韩子清小心吞了一口唾液,先是为难,后又一副赐恩典的模样,“那……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好了。”
“遵命,我的老爷!”
莫白这样,韩子清怪难为情的,他红着脸补充道,“要加辣椒!”
莫白大笑,“好。” 恋人傲娇的模样实在太可爱,韩子清落在他胳膊上的那点掐捏的力度,对他来说就像被蚂蚁叮了一口,不过为了取悦韩子清,他还是配合的痛呼,“别,别掐了,把我的胳膊掐断了,谁来抱你。”
“谁,谁稀罕你抱了,想抱我的人多了去了。”韩子清大声反驳,又将视线固定在了开车的师傅身上,“师傅就可以抱我。”
“你还想着别人抱你。”莫白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无情,“那也得看那个别人,还有没有那个命活着。”
囚禁、残虐,那些片段一幕幕的闪现在脑海,他无法想象那个对亲密之人照样残酷的暴君,是他。
这不对,对亲密的人应该温柔,残忍都留给敌人,难道仅仅是因为怀中的少年重生,他就把前世的占有转变成今生的爱恋?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
但他对韩子清的那种爱恋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对他好,对他纵容,无比的熟悉,就好像已经重复过千百次。
想不通的事情暂时性抛之脑后,他真正在意的是现在的那种感觉,明明不想吓到怀中的人,但一想到少年有可能投入别人的怀抱,甚至进行更亲密的互动,心中就响起了一个声音,“死吧,死吧。”所有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他和子清,他就不必担心他的爱人会被人抢走。
“没,我……只是开个玩笑。”韩子清有些畏惧莫白这种病态到偏执的占有欲,短暂的温柔,几乎让他忘忽所以。
这只是一场戏,韩子清在心底提醒自己,男主依旧是那个翻脸无情铁血暴君,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改变。
这只是一场戏!即便如此提醒自己,韩子清仍旧止不住,那种想要靠近莫白的冲动,他把这个问题归结到了方行之的身上。
任务,他来这个世界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完成任务么?韩子清□□口袋的手,紧紧地握着那枚钥匙,既然止不住,那就不阻止,等他完成任务,一切都会终止,那时,他仍旧是星光灿烂的天王巨星。
同样陷入纠葛漩涡的人,相对无言,直到车子缓缓停下,两人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
大门缓缓大开,管家就站在那里,“老爷,夫人回来了。”
司机早已把轮椅从车子上搬下来,有了前车之鉴,他琢磨着,这轮椅恐怕是用不上了,直接搬进去?不过主人都没有发话,他绝不会自作主张。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次莫白居然没有亲自动手抱着韩子清进去,而是把韩子清安置在轮椅上,让管家推着。而轮子上的人也没有什么反应,两人都心中有事?
管家疑惑的望向司机,发生了什么事?
司机两手一摊,耸着肩膀,这些大人物的心思真难测,他可不认为车上的那个小冲突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芝麻绿豆都要比这大。
因心中有事,一顿特意安排的中餐正式升级为晚餐,用餐的两人都吃得索然无味,晚宴很快就结束了,连带着做事的仆人都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直到沐浴完毕,两人都没再对话。
大号size的床上,同床异梦的两人躺在了床两个边的尽头,中间隔着一条宽阔的沟壑。
莫白闭着眼沉思,接触到韩子清,他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冷静思考。唯有离得远远的,他转过头望了一眼背向他躺着的韩子清,子清也有事?
思绪杂乱,他很快又进入沉思中。
莫白回忆着这两天的点点滴滴,在车上听到韩子清那句话,他的确实气疯了,若是前世的他会怎样?
那世的他,宠爱方行之的时候,可以将他捧上天,一旦翻脸无情,就可以用比对敌人还要残忍的手段对付他。
不,那个人绝对不是他,那个人对方行之的,不是爱,是占有,出于对最珍贵精美收藏品的着迷,一种足以和爱以假乱真的着迷,若不是如此,在养着方行之的同时,他又怎么会和白月儿搅在一起?
内心深处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他对韩子清 ,恨不得日日夜夜,随时随地的抱在手心里,又怎么会让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来占有他们相处的时光。
在莫白的爱情观里,爱,是唯一;爱,是恨不得全世界都死光,那样就没人再来抢他的恋人;爱,是盲目,他的子清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不觊觎他。他的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那人便是韩子清。
他承认,那一刻,他愤怒的想要杀掉所有的人,甚至是给他的天使一个深刻的教训。不是他做不出来,而是害怕,来自内心深处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