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英本身不是出身大家,所以对于皇家礼法并不是特别熟悉,经儿子提醒才知道,自己之前走进了误区,因为丈夫突然去世而慌了神,忘记了她的儿子才是皇位最有希望的继承人。
阿卓见徐华英已经想通,眼里充满了斗志,心里笑了笑,面上忧心的说:“母妃,礼亲王一向同父亲亲近,这件事请母妃请求礼亲王提吧,还有请礼亲王偷偷调查一下父亲的死因,父亲是国家的皇储,出行都经过精密的安排保护,出车祸本就奇怪,更何况司机和保镖都活了下来,没道理被保护的父亲却死亡了。”
徐华英眼里闪过暗光,丈夫的死亡确实有蹊跷,她昨天便要求皇上彻查,却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坚持丈夫死于意外,再联系皇上属意二皇子成为皇太子,丈夫去世得益的就是二皇子,若是丈夫的死有蹊跷,那二皇子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看到在丈夫去世后迅速成熟起来的儿子,徐华英心中一疼,儿子的成熟更说明了她的无能,没能保护好儿子,才让儿子被迫成熟起来。
徐华英摸摸儿子的脑袋,把儿子搂到怀里,贴着儿子的额头,声音颤抖的说:“小律,对不起,母妃没用,母妃没有保护好你。”
阿卓扬起笑容安慰徐华英,“母妃,不是你的错,父亲去世了,我是男人,是父亲的儿子,我应该保护母妃。”
皇太子的葬礼过后,二皇子派的官员开始躁动,皇太子派的官员表面上一派平静。
接下来的日子,徐华英开始为了自己和儿子的未来努力奔走,联系了所有皇太子的支持者,并努力游说中立派的官员意图得到更多的支持,阿卓有时也被徐华英带着与官员见面。
大家都说皇长孙虽然年幼,却聪慧有礼,进退有度,十分有先皇太子的风采。
皇上年纪不大,身体也一向很好,大家都觉得皇上再执政十几年不是问题,而十几年后皇长孙的年纪也可以接任皇位了。
于是皇太子一派的官员都表示支持阿卓成为皇太孙,毕竟他们都是先皇太子的人,若是二皇子掌权,肯定更信任自己的人,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中立派的官员也有不少被徐华英争取了过来,皇权争夺不仅代表危险,也代表机遇。
礼亲王秘密调查先皇太子的死因,据说已经有了进展,今天徐华英与礼亲王见面后回到宫中,怔怔的发呆。
“我调查到先皇太子的司机和保镖,家人一个月前突然搬离了原来的住所,经过仔细追查后,发现他们是被闵参赞的手下送出国了。”
礼亲王悲痛的声音一直在徐华英脑海里回响,虽然心里怀疑过二皇子,但因为从前的情分,徐华英并不愿意相信那个温和的男人会为了皇位,下手害自己的亲哥哥。
可事实却容不得她不信,闵参赞正是二皇子妃的父亲。
面对礼亲王问是否继续追查下去的话,徐华英心慌不已,拿着现有的证据急忙赶回了皇宫,只说要想一想。
阿卓被徐华英叫过来,徐华英发呆了很久,阿卓便自己翻看了徐华英带回的文件,看完后没有什么表情,一点都不奇怪的样子。
见徐华英还在发呆,阿卓叫了她一声,“母妃。”
徐华英看到被翻看过的文件,见到儿子了然的眼神,苦笑一声,她的儿子这么聪明,“礼亲王问我要不要继续查下去,小律,你怎么想?”
阿卓摇摇头,收起文件,“有这些就够了,皇叔是父亲的弟弟,更是皇爷爷唯一的儿子了。”
徐华英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拉儿子起来,整理一下衣服,牵着儿子的手,拿着得到的证据,向皇后的寝宫走去。
深秋的季节,宫中的树开始落叶,偶有风吹过,便有树叶落到头上。
途中经过二皇子居住的院落,阿卓转脸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瘦小的男孩,抿着唇孤单的站在院外的树下,落叶落在他的肩头,他静静的拿下来,咬着唇垂下眼睛。
视乎感觉到阿卓的视线,男孩看向阿卓,没有表情。
阿卓张开嘴露出一嘴的小米牙,对着男孩的方向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