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双根本拿捏不准北宫喆点穴的力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文夕定在她的面前,她微微瞥了眼一旁收拾东西的月无痕,谁知月无痕一挥衣袖,凉凉道:“老夫可没有空陪你们小孩子瞎折腾。”随即径直出了房门,北宫喆那个臭小子点穴的手法极其古怪,他也解不开。不过,他也没有必要解释这些。
刚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眼安文夕的额头道:“既然已经换过皮了,你就别想着撕了它重换,老夫可不会给你换第二次,况且,也只有一次换皮的机会。”
安文夕一直咬着唇,没有说话。
“相思蛊的解药放在了架子上第二阁的青玉瓶内。”
“多谢月谷主了。”
“夕姐姐……”月无双张了张口,她第一次发现喆哥哥竟然这么残暴粗鲁,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安文夕一直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两个时辰后,穴道解开,整个人都麻木了,胳膊更是酸的抬不起来,外面天色渐暗,此时已迫近日暮。
凌冽的寒风袭面而来,安文夕感觉不到一丝冷意,只觉手脚酸麻不堪。
“夕姐姐,我陪你回去吧。”月无双赶紧跟了出来,伸手扶住了她。
安文夕扯了扯嘴角,“无双,我还没有那么娇弱,我自己可以的。”
“夕姐姐,你赶紧好起来,我们枫月谷有几处好玩的地方,我还没有来得及带你去呢?”月无双看了眼她苍白的脸色道。
“好,过几日我们就去。”安文夕拥紧了身上的披风。
第二日,熹微的阳光洒进窗棂,带来了丝暖意,在阴霾了十几日后,终于迎来了一个晴天,这满谷的梅花更加灼艳了起来。
北宫喆一袭墨衣,跨坐在蹄血玉狮子上,手中握着缰绳。玄衣披风猎猎,衬得他白若冠玉的脸庞更加的冷峻,眉头微锁,往昔那熠熠生辉的桃花眼此时也沁满了冰霜。
月清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禁撇了撇嘴道:“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什么不去告个别。”
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估计她就早就巴不得他走了。
北宫喆眸光一敛,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卷起一阵尘土,后面的青玄立即策马跟上。
“真是别扭。”月清绝咕哝一句,然后转身回了院子,想起还在昏迷的江向晚,然后配起了药,估计老爷子是不太乐意管那江向晚的死活。
今天一早,楚君昱就从药房搬回了他原本的厢房静养。
此时,安文夕正端着药汤敲开了楚君昱的房门。
楚君昱正摆弄着棋局,看到她来,落下一子,笑道:“胭脂怎么来了,你自己还病着呢,怎么不好好养着。”
“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来看看你。”说话间,安文夕已经将药碗递给了他,楚君昱淡扫了眼漆黑的药汁,一饮而尽。
抬头看着她额头上包扎的纱布,随口问道:“你的额头怎么了?”
安文夕扯了扯嘴角,“没什么事,不小心伤到了而已。”
“我听说北宫喆在枫月谷,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如今我已不再是瑾淑妃,和他再无瓜葛。”安文夕眼底浮现一片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