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殷旭特意为自己现在的身体炼制的,对经脉受损的人格外有用,至于配方是什么,他肯定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滕誉也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只是终于知道那股味道的来源了,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既然这东西出现在殷旭手中,他身上又有这种味道,就足以证明那两夜出现在龙安寺的人是他了,只是他为什么要去那里,又是怎么隐身的,最后又做了什么,一个个疑问让滕誉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既然已经确认是他,这些谜题总有一天会解开的。
滕誉别有深意地看了殷旭一眼,让韩森把药滴入水中,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少年留在身边,若是他不能为己所用……
“滴两三滴就够了,剩下的还给我。”殷旭特别叮嘱了一句,不是他小气,而是这药油来之不易,他仅剩这么一瓶了,要不是看在滕誉受伤的份上,他还舍不得拿出来。
韩森听他这么说反而放下心来了,小心翼翼地往浴桶中滴了三滴,顿时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散出来。
他从小在皇宫长大,闻过的香不知凡几,本以为药都是臭的,没想到竟然不比上好的熏香差。
殷旭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嗤之以鼻,他堂堂一届魔尊,哪能让自己身上带着一股臭烘烘的药味?
滕誉径自脱掉最后一层衣物,跨入浴桶中,身体沉浸在温热的水中,丝丝热气钻入毛孔,竟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畅。
他试着调动内力,发现内力运行的速度正逐渐提升,果真应了那句“疏通经络”的效果。
随着药香一点一点的消散,滕誉将内功心法运行了一个大周天,直到浴桶里的水变得冰凉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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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誉:“原来那晚偷袭的人是你!”
殷旭:“你怎么知道?”
滕誉:“味道,闻出来的!”
殷旭:“你果然是属狗的吧?”
滕誉:“你才知道?我一直这么忠犬你都没发现吗?”
殷旭:“……”
☆、046 你发什么疯?
滕誉从浴桶里站起来,哗啦啦的水流从他身上流入水中,韩森动作迅速的替擦干身体披上外衣,殷旭这才将目光从滕誉那宽厚的脊背上收回来。
滕誉今年十六岁,半大不小的年纪,加上从小养尊处优,殷旭原以为他的身体会是纤瘦浮白的,没想到脱了衣物后竟然已经如此伟岸。
如果让皇宫中那些人看到,恐怕想不怀疑都难。
韩森拿出伤药准备给滕誉的伤处重新上药,殷旭喊了声:“慢着。”又丢了个瓶子过去,“用这个。”
韩森见自家主子没反对,小心地弄了点药粉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舌头试过后才敢洒在滕誉的伤口上。
“唔……”药粉刚接触伤口,滕誉闷哼一声,竟是疼的脸色发白。
“殿下……”韩森急忙把药瓶丢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伤口,生怕看到什么不良反应,期间还不着痕迹地盯了殷旭一眼。
“无事。”滕誉摇摇头,他只是没想到这药粉的刺激性这么强,伤口仿佛要烧起来一般,疼到骨子里,如果不是他相信霍天,也会以为他在伤药上动手脚了。
“这点痛就受不了了?”殷旭翘着腿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哎呀,我忘了三殿下身子金贵,早知道就不假好心了……不过放心吧,痛不了多久的。”
滕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很确定自己被戏弄了,不过堂堂男子汉这点痛忍忍就过了。
果然,挨过了前头的半刻钟煎熬,伤口处开始发痒,原本火辣辣的痛感也消失了,只是这种像有上百只蚂蚁爬来爬去的感觉并不比刚才的痛楚好过多少。
“这……”韩森惊奇地指着那伤口,发现竟然已经结痂了,这速度……就是皇宫内最好的金疮药也没有这种效果。
滕誉虽然惊讶,但总觉得发生在这少年身上的事情无论多么诡异都是能接受的,只是……他突兀地问了一句:“你这药会不会让原本的疤痕消失?”
殷旭鄙夷地看着他,讥讽道:“一个大男人还在乎这点疤痕?”
他当初配置这伤药的时候主打效果就是快,所以没顾及到其他方面,只是另外配制了一些祛疤去痛的药膏。
不过刚才一时没考虑到就没一起拿过来,现在更是懒得回去取。
“那就好。”滕誉松了口气,他故意让人在自己胳膊上开了一刀,就是为了带着这伤回去的,如果连疤痕都没有了,他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谁都知道三皇子从小娇生惯养,连磕着碰着都少有,回去的时候身上多道疤痕,就足以证明他受过伤了。
“本殿打算后日出发,你有什么要收拾的就抓紧办吧。”
“没什么可收拾的,带上人和银两就够了。”殷旭对这山庄内的东西都看不上,不值得他劳师动众的搬去京都。
他走出客房,把管家和武胜叫到身边,告知了他们自己的决定,顺便让他们去收拾东西。
殷旭还记得这处庄子属于霍家庄不属于自己,特别交代管家:“此去京都,不知何时会回来,将家里贵重的东西变卖了吧,可别便宜了别人。”
老管家欣慰之余又有些伤感,他们毕竟在这儿生活了十几年,这种安静的日子虽然苦了些,但很自在。
一旦去了京都,他们面临的困境就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