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胜:“……”我家善良的少爷一去不复返了。
管家:“……”果然近墨者黑,少爷都被三殿下带坏了。
☆、049 拿人手软
滕誉挪动了一下身体,让殷旭躺的更舒服些,这辆马车是安县车马行买的,因为时间紧迫没来得及修改,因此两个人并排躺着也就把位置挤满了。
明明隔着厚厚的衣物,滕誉还是能感觉到胳膊挨着的地方有一股热流传过来,而鼻尖里充斥的是熟悉的香味,令人心神晃荡。
“霍天……”
殷旭半响才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刚知道的时候可曾怨过恨过?”
殷旭仔细回忆了一下,“很小的时候吧,只是那会儿根本不知道霍家代表的是什么,因此也没什么可怨恨的,记得小时候一直都是把管家当父亲的。”
直到三年前,霍天才彻彻底底的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要说怨恨也是有的,可更多的竟然是对亲情的渴望。
殷旭表示无法理解,修真之人寿命漫长,有些老妖怪活了几千年,儿孙都不知道积累多少代了,数量庞大,资质好的还可能格外关照一下,否则怕是连人都不认识。
而且修真之人很少通过正常方式孕育子女,多是用心尖血和育灵果培育灵婴,有些魔修甚至专门培育灵婴用于练功,亲情还不如师徒之情。
“那你这一身功法是谁所授?这天下当真有无需内力的上乘功法?”
“秘密。”殷旭撇嘴,谁说他没内力的?只是他体内的魔气与这个世界所练的内功不同而已,大惊小怪。
滕誉虽然好奇的很,但殷旭不说,他也没辙,不过,他总有一天会让他心甘情愿的说出来的。
“咱们之后半个月就得坐这个去京都?”殷旭敲了敲马车的木板,暗叹:如果他的那件上品灵船还在就好了,千里之路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有本殿在,哪能让你吃苦?等到了下一个州县,咱们换好的。”
滕誉这话说的极其暧昧,可是说话的人没有暧昧心思,听话的人更不懂风月,于是殷旭很自然地接口:“那就好,否则别怪本少爷中途拆伙!”
之后的旅途一帆风顺,到了下一个州府,滕誉果然换了两辆又大又舒适的马车,还是知府大人无偿赞助的,其奢华程度不亚于滕誉之前的八抬大轿。
滕誉亮出身份行走,身后又跟着两百名士兵,每到一处都有大大小小的官员跪地迎接,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浆玉露,还有收不完的礼。
走了一路,滕誉就把殷旭“救命恩人”的身份宣扬了一路,因此殷旭也没少拿好处,荷包越来越鼓。
各府各县官的员几乎是欢天喜地地将三皇子迎进来,又灰头苦脸地把人送走,一个个不得不勒紧裤腰带过年,更有耿直的官员上奏朝廷,将三皇子所过之处比喻为蝗虫过境,可见其贪婪的程度。
“啪!”承宣殿内,德昌帝砸碎了一枚盘龙镇纸,冷脸问跪在下面的官员:“柳州石碑一事还未查清?”
“……未曾。”大理寺卿将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浑身颤抖着,丝毫不敢抬头。
“那三皇子遭袭之事可查清了?”
“……未曾。”大理寺卿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心一横说:“臣办事不利,请皇上赐罪!”
有人站出来说:“皇上,那石碑臣等检验过,确实乃远古之物,上面的字也不是新刻上去的,也许真是上天的警示。”
也有人站出来为霍家辩解:“皇上,霍元帅劳苦功高,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忠心耿耿,又岂会是那等叛逆之徒?‘大梁之兴,止于霍氏’,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的!”
德昌帝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拍案道:“这话还用你说?朕难道是那无德昏君不成?”
“皇上英明。”群臣歌颂一声,纷纷低下头。
那嫁祸之人定的好计谋,石碑一出,短短几日内上面的八字箴言便传的人尽皆知,信者有,不信者也有,但不管是真是假,霍家这次都是名声大损了。
好在霍家人最近都闭门不出,否则这朝堂还不被霍元帅给掀了?
“袁尚闵,朕再给你十日时间,若是还无法查明真相,你这乌纱帽也不用戴了!”
大理寺卿浑身血液都发冷了,咬着嘴唇应诺:“臣遵旨!”
他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外头传言此事与大皇子有关,事情越查到后面,所有证据也都指向大皇子,可这种证据让他怎么拿出来?难道要说大皇子故意设计陷害霍元帅吗?恐怕他证据还没拿出来,人就已经去见阎王了。
再说他原本就是大皇子的拥护者,这种明显对大皇子不利的证据他捂着还来不及更不会公诸于众。
至于三皇子遇袭一事就更不好说了,这种事牵扯到皇帝的家事,该怎么判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
德昌帝揉了下额头,烦躁地说:“这些日子朕天天都能看到弹劾三皇子的奏折,说他骄奢淫逸的有,说他仗势欺人的有,说他收刮财物的更多,爱卿们觉得该如何处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大皇子一脉的官员眼神闪烁,少数拥护三皇子的官员则继续低头沉默。
半响,一个穿着紫袍的官员站了出来,“皇上,三皇子乃龙子龙孙,生活奢侈些也是应该的,殿下身份尊贵,在京都人人敬仰,定是在外头受了委屈,否则为何要仗势欺人?至于收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