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饕和白可基本是净身出户,身上除了证件和少量现金,就只有一张之前白茂春给白可的银行卡,里面有五万块零花钱。扣除来h市两人的路费、白可的住院费与平时花销,再交了押金和半年的房租,左饕手中剩下的钱只一万冒头儿。
左饕给白可办了出院手续,带他入住新居。条件允许的话,左饕是不敢跟白可睡一张床的,他就让白可睡卧室,自己睡客厅沙发。
h市冬天冷湿,之后两人添置必需品、购买冬装,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左饕看着银行里显示的四位数,开始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什么都没有白可的病要紧。
这期间白可表现一直很乖,不会说话了也不哭不闹,总看着左饕微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有些小心翼翼。有时候左饕一回头,会发现他正瞪大眼睛偷偷看自己,怕自己会突然不要他了似的。左饕见他这样更是极尽温柔体贴之能事,生怕白可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治好白可的失语症。
左饕带白可去了治疗这种精神类疾病最权威的医院,却发现想挂个专家号难如登天。
医院八点开门,左饕就凌晨四点过去排队,想挂上号后再回去接白可过来。没想到即使凌晨四点他前面也排着三个人,后来人越来越多,乌秧乌秧的。等到八点十分挂号窗口一开,人群呼啦一下子全涌到他前面去了,左饕仗着身强力壮才没被挤出去,等轮到他一问,早就没号儿了。
左饕第二次涨了记性,凌晨两点半第一个过去排队,眼看到八点了就双手紧紧握住挂号窗口的窗台不放松,任背后千呼万唤、千拥万挤、千捶百踹,我自岿然不动,脚不离地练了手千斤坠。等窗口开了,一问他要的专家,居然还是没号。左饕很惊讶,说自己是今天第一个人,不可能没号;结果人家小护士翻着精描细画的眼皮说,“早一个月就卖完了!您下回赶早儿!”
左饕灰溜溜出了医院大门,衣服被扯得七扭八歪,面无表情地十分焦虑!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面色红润的壮硕大妈凑到他身边,神秘问:“小帅哥,没挂上号?”吓得左饕一激灵,感觉此地处处有高人,掐指一算便知过去未来。
大妈倒不一定会算,但火眼金睛还是早就修炼小成了的,看左饕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他乐不起来了,肯定有事情要求她,遂问:“你要哪个专家的号,嗯嗯?我这有!”
左饕不解,“您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