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也脱了鞋,一脚直接踩在谢晨风胯间。谢晨风登时夸张地噗了声。
林泽忙道:“不玩了不玩了……”
谢晨风过来揍他,林泽大叫道:“我说!不玩了!”
谢晨风把林泽按在硬座的椅子上,怒道:“没这么好的事……”
整节车厢里只有他们俩,林泽哈哈大笑,要把谢晨风踹开,谢晨风力气大得要死,林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死死按着,两人扭着扭着,谢晨风俯身下来,在他脸上亲了亲。
林泽当即就硬了,彼此都脸色发红,他揪着谢晨风的衣领,揉了揉他刚淋过雨的半湿的头发,想和他接吻,旋即听见车厢前面传来人声。
谢晨风马上若无其事地起身,林泽坐好,躬身穿鞋,但谢晨风起来的时候已经被人看见了,一名中年人拖家带口,提着旅行袋,从走道过来看到两人分开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林泽与谢晨风一起看着他。
那中年人带着老母,静了三秒,接着继续找座位,找到林泽他们的位置旁瞥了他们一眼,到另外的座位上坐了。
“死同性恋。”林泽朝谢晨风道。
谢晨风朝林泽道:“死同性恋……”
两人笑得半死,火车开了,陆陆续续上来点人,大部分位置都是空的,今天这班车人不多,谢晨风便和林泽并肩坐着,林泽看铁矿资料,谢晨风则搭着他的肩膀,穿着白袜子的jiǎo_jiāo叉搁在对面的椅子上晃悠晃悠。俨然一副小情侣模样。
林泽看了半天资料,一直看不下去,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着刚刚那一幕,那种感觉与悸动……他忍不住抬头看谢晨风一眼,谢晨风转头道:“饿了么?”
到武隆的火车只有两小时,林泽点头道:“泡面吃吧。”
谢晨风拿着两盒泡面去接水,吃过晚饭,林泽又道:“要买点零食,否则怕晚上撑不住。”
谢晨风拍了拍自己的包,说:“都买了的。”
里面有巧克力,额外的两瓶矿泉水,大分量的全麦饼干,林泽心道真聪明,太会照顾人了,谢晨风几乎每天都背着他那个单肩运动包,里面放个腰包和杂七杂八的东西,现在正好。
当天他们抵达武隆火车站时已是夜里八点,林泽照着ipad上的地图前往车站坐车,车都不走,谢晨风跟一个的士司机讲价,最后同意把他们拉到一个下高速口处。
九点抵达高速路口,雨越下越大,两人穿着雨衣在路边等,已经有警车来了,林泽在路边招手,一辆警车停下,摇下车窗喊道:“做什么的!回去!”
林泽道:“记者!过来采访的!”
警察道:“回县城!现在不接待采访!明天再来!到对面等!我让同事送你们回去!”
谢晨风出站时淋得全身湿透,头发湿淋淋的,避过车灯,大声道:“别耽误事!小心我们……”
林泽马上制止了谢晨风的恐吓行为,示意那警察先走,两人在路边又等了一会,林泽开始挨个拨通电话,那边信号都相当糟糕,直到拨通其中一个时,林泽终于找到个能说话的了。
“我们就在下高速这里……”
“停!停!”林泽当机立断,谢晨风喊道:“别冲出去!”
吉普车在他们身边停下,林泽拉开车门,和谢晨风钻了进去,开车的是摄影师,前排副驾驶上坐着一名女记者。
“好久不见,大才子。”女记者笑道:“这是你搭档?”
林泽点了点头,倚在座椅上,朝谢晨风介绍道:“姚喆是凤凰网的。”
谢晨风点了点头,林泽道:“搭个便车,还是你们有办法。”
车再次发动,姚喆笑吟吟道:“我们从青年旅社过来,租了他们老板的车。小k的老婆生了吗?”
林泽耸肩道:“过来之前正要生,现在就不知道了,待会给他打个电话看看。这里信号可能不太好……这个我可以看看吗?”
姚喆把车前的资料递给他,按亮顶灯,林泽递过来他的资料,两人各自翻阅对方的采访提纲,车进了山,上坡又下坡,颠得很不舒服,路是一片泥泞,越走越高,陡峭的山路下是十来米的碎石斜坡,连日大雨,随时都可能滚下去。
谢晨风不住朝下面看,看完又转头看林泽,林泽心里也有点没底,如果车翻下去可不是说着玩的,但既然上了人家的车,也只得听天由命了。
“玛丽科尔文死了。”姚喆说。
“嗯。”林泽说:“听说了。活得自在,死得辉煌。”
姚喆问:“你还在当记者?现在给华龙网打工?”
林泽说:“不,我临时替小k哥来的,正辞职了,前段时间去你们网站应聘,没要我。”
“为什么。”姚喆诧异地问道。
林泽笑道:“嫌我不够……不够……呃,你懂的。”
姚喆遗憾地摇头,安慰道:“会有更适合你的,找工作就像谈恋爱,别将就。”
林泽揶揄地看了谢晨风一眼,谢晨风笑笑不作声,车在山路上堵住了,正接近矿难发生区的村子位置,这里几乎全是记者,姚喆看了一会,推开车门下去,挨个敲车窗——大部分都是认识的,不认识的也能打招呼。
记者们纷纷出来,最前面走下来一个当官的,身后警卫打着伞,记者便纷纷回去拿摄影机和麦克风采访。林泽挤不进去,爬上车前盖朝里望,谢晨风握着手提摄像机拍摄。
“走,跟我来。”林泽看了一会,拿起吉普车后的手电筒,拉着谢晨风朝前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