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抑声仔仔细细把头发擦干了,笑道:
“不用了,不如一起去打球?”
林新刚想应他,又接到电话,说了声抱歉,就转过身走到窗边。
“你什么时候收到消息的?”
“......”
“那好,尽快准备签约事宜,让小北下午去办改签手续,你明天把他们公司的资料传给我。”
“......”
林新回过头,拿起床上的外套穿好,手里系着领带,抬头望向乔抑声:
“乔先生,实在对不住,临时变卦了。对方直接和总公司联系,我得留下和他们谈合约,现在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
“不急,你忙吧。”
“就出去拿点文件,很快回来。”
林新出了门,助理已经在酒店大堂等。
“上车,这案子公司重视,所以也别太急,必要程序一个不能少。”
林新果然很快就回来,但似乎极累,话都不想多说,只自顾自倒了杯水,仰头喝了。
乔抑声在角落里静静看他,想他真和小时候一样的,这样喝水的姿势,都没什么变化,但实际上这许多年,磨尽了多少人事。如果不是再遇到林新,以前就是一片空白,或者像禁片那样,被他自主地打上马赛克,可以从容地看它模糊,看得他对生活毫无欲/望。
许多事,都好像早与他无关了。
但偏偏遇到这么个人,一切该另论。
他不打扰林新,看他又倒了杯水,想提醒他慢慢喝,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林新终于发现隐在暗处的人,他笑一下,有些抱歉:
“不如现在就去吃饭,我饿了。”
毕竟和乔抑声不熟,而且事忙,他忘了这个人还在屋里,等他回来。
乔抑声点头,他喜欢最后林新对他讲的那句,“我饿了。”
餐厅里人很少,离吃饭的点还有些时间,林新拿过菜单,让乔抑声点餐。
他随意点了几道,林新又补充了一些,两个人边聊边等。
乔抑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