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那个如蛊虿般的男人。明明他的好,近在眼前,下一刻便有可能将你推入地狱。至末,恨不得,怪不得,怨着,又爱着,满心满脑,装的全是那个男人。
区蓝激动的倏地站起,追出去,却因为腿蹲得太久,僵硬发麻,急遽不成,反扑将在地,眼望着熟悉的背影渐渐远去,她心焦如焚。
寻来的凤鸣急忙跑来扶起他,“蓝先生?”
区蓝激动的攥住她的手,变得语无论次,“他还活着,凤鸣,他真的还活着,灰大哥没骗我,他真的还活着!”
这哪还是她所认识,那个冷静的蓝先生。
这些灰狼拿来安慰他的话,他也当真?
他时常深夜会做噩梦,醒来后,有时会独自一个人,睁着眼望着月亮直到天亮,有时甚至会嚎啕大哭,一般情况下,也只有灰狼能劝住。
他总是语重心长的说,小蓝,老大或许还活着,你要振作点,你若垮了,老大回来,怎么办?
这样的话,也只有灰狼敢劝。
区蓝见她不信,恼火的甩开她的手,急匆匆往前走去,嘴里念念叨叨的,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他还活着!
她攥紧拳头,任由指甲掐入肉中,用了狠劲,她也浑然不觉,似乎想利用痛疼来保持理智,想证实这一切都是真,不是她的幻觉,不是她在做梦。
路司就近安排在巴黎饭店下榻。
7017号的总统套房,面朝地中海,豪华的大厅,来来往往都是准备晚餐的人,路司拉着凤鸣小声的问:“蓝先生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酒店的护士,正为她清理伤口。
凤鸣轻叹一声,“自己掐的!”
路司心下了然。
区蓝走向餐桌旁,两人立马迎了过去,凤鸣为他备菜。路司就近坐在对面,张口想问,又怕她还在生气。他偷偷瞄了她一眼,她正低头吃饭。
“小蓝,刚才……”
区蓝起身,走向落地窗。不想再听他们提及,他已经死去的事实,她不想听,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即便下午那一眼不是真的,她也宁可选择相信是真的!
不高的身躯,像直杆一样杵在窗边,单薄弱小的的需要人保护,可他总是一个人,或许早已经习惯了。
路司不放心,向凤鸣低声交待几句才离开。
区蓝抽出一根烟,凤鸣走上前,熟稔的为他点上。
区蓝深抽了口,熟悉的味道,自从那人离去,她就开始学着抽,他喜欢的东西,她都恋上了,不管好的坏的。
这烟确实是个好东西,在她烦躁不安想他的时候,只有它,才能让她想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手插入裤兜。
那里面,总有那么几样东西。
手帕、一张破碎不堪的纸、便条、还有一张五寸的小照。
区蓝取出照片,捏在手心,没敢去看,递过给一旁的凤鸣,“安排人,去找找。”
凤鸣投去一眼,是那个冰冷的男人,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清楚,传说中犹如王者一般的他死了,是不争的事实。她犹豫着,还是劝道:“蓝先生,风少他?”
“啰嗦什么!去办便是。”区蓝截声打断,“明早给我资料。”
“是,”凤鸣也不敢含糊,退出房间,着手去办,天没亮,便有人送来资料,在蓝先生醒来前,为他办妥所有事,是她这个保镖应尽的职责。
没想到,蓝先生仍站在窗台前。
还是昨晚的姿势,立杆般。
唯一不同的是旁边的烟灰缸堆积着满满的烟蒂。
也在同时,区蓝转过身来。
她没敢迟疑,递上文件袋,“蓝先生,您要的资料。”
区蓝盯着文件袋,并没有接,拿着烟按在烟灰缸里,使劲揉了揉,“凤鸣,你说,如果他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凤鸣不知!”她一如既往的恭敬
区蓝接过她手上密封的文件袋,手抚上开启的绳,连连抖擞了几下,才握稳,她害怕,害怕那一瞬间,只是她的错觉。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如果那真的只是错觉,她该怎么办?
打开文件袋,抽出资料,一双熟悉深邃的瞳孔,那张镌在她心间,不敢忆起的容颜,帅气的轮廓,就这么大方的直入眼前。
心中一阵欣喜。
他还活着!
熟悉的神情,陌生的名字。
佚行?
伸出手,不由自主的抚上,细细摸着,纸质的平感,给人一种冰冷沁心的寒彻。没敢再多想,把资料收妥,抬手看向腕表,时间恰好,转头吩咐凤鸣,“让司爷定购一艘游艇,我要在这长住。”
“是”
他喜欢收藏游艇,款式全都是一样的,连外观也一模一样,不是那种很潮流很新鲜的,也不是最贵的。
只是听说,风少陪他出海时坐的就是那一款。
每次造艇时,他还会亲自去上面刻一朵花,那花很小,是睡莲科中最难培植的一种,叫海尔芙拉。
区蓝取件外套,掏出袋内的东西,收在床头衣柜内,便往外走去。
凤鸣急忙跟上,“蓝先生,您这要去哪?天还没亮。”
“我离开一段时间,告诉司爷,让他跟他的手下,都给我安分点,别想进赌场赌博。谁敢去,不论输赢,都不用再回澳门!”他头也不回,话还有耳边,人已消失在门口。
凤鸣走近窗台边。
不久,那辆炫红的法拉利从停车场呼啸而出,
蓝先生赛车、飙车,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