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大爷就放马后炮吧!就是五不扫,今天来了你两也不会动一个扫帚丝儿的!”元朗鄙视的射了两眼刀子。
韩武吃完了自己手中的西瓜后,又抡开了膀子开始拾掇自己从借助屋子里搬回来的东西。暑假时没算好量,网购的多了点,好些吃食都没吃完,为了不浪费,就一点点全挪回了寝室。
他一边整理一边想着,自己这样不是个事!
校外没个房子没个家的,到哪东西都得全带上,现在还好,再往后积几年,这东西可不是一包两包能带下的啊!
“老大,你那妞最后到底上手了没啊?”麒麟霸着凳子依旧摆着大爷相,对元朗那点杀伤力的小眼神早免疫了。
“什么上手不上手的,别讲那么难听……”安旭阳口里含着西瓜,不满的嘟囔。
“说起这个就来气!你看看你俩整的这叫什么事,我早先还以为是英雄救美呢?结果倒是在医院收了两狗熊,美女是连跟毛儿都没见着!”元朗愤懑的挥着手。
安旭阳嘎嘎干笑了两声,“那不是,人家美女根本不知道我两叫什么,住院了她也找不着是哪院儿哪病房啊!我们话都还没搭上呢!”
“不过,还真得谢谢岳哥!听说后面的事都是他帮着摆平的!”虽然他们也不惧怕那点事,但毕竟扰得人心烦不是?
手边的收拾动作一顿,韩武又想起那个让人无奈的牙痒痒的岳双斌了!
本以为那一日之后,大家就依旧井水不犯河水的过,他过自己的独木桥,也没想着搭着顺风车去走一把人家的康庄大道。
但那个“人家”显然不这么想,自那次之后,麒麟住院的小半个月里,总共约了他七八次出去。
刚开始,他还摸不准那位大爷的意思,每次相约,总不好明着拒绝。后来才明白,人家是把他当同道中的小弟了,这是要带他上道去了!
七次里有五次都是去的京都里各种隐匿的同性恋场所,看着他熟门熟路的样子,也猜到他确实是此中高手,但韩武却实
在没兴趣把时间和精力耗在这上面!
次数一多,岳双斌也大概摸透了韩武的性子,虽然看着软和,没实力没势力,没背景没靠山的,但不管带他到哪,都是往角落里一坐,点一份吃食,能自得其乐坐上一晚。
不跟人搭话,不管零号一号,都不理!
有些个他看着都觉得不错的,还是电影学校的呢!英武的、清秀的、时下流行的基本都在他那里碰了壁。
好些人都还侧面打听到他那里:“岳少什么时候也带着局外人进来玩啦?”
要不是他亲口承认,岳双斌也要怀疑了!
就在岳双斌要继续带着韩武挑战高峰,试探韩武的软肋在哪时,开学了!
人家韩武是个硬气的乖孩子,看看人家自己一人硬是靠着孤儿院的那点救济上了学,考了这所医科大学就知道,什么都能耽误,学业是他一准不愿落下的。
所以,岳少,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回到学校的韩武,日子也没有想象中的好,上学期基本上所有的学生上的都是普遍的基础学科,韩武靠着自己那点小勤奋,还能跟的上步调。
这学期,韩武一抖开课程表就傻了眼,那么多连名字看着都拗口的课程是哪来的啊?
开课第一天,韩武特地起了个大早,到了教室,挑了个靠角落的,离讲台不远,但也不显眼的位子坐了,翻开了从图书馆借来的一本《伤寒论》,自己摸索着看。
没一会,他就感觉到前面也坐了个人,看背影是个男人!心里不由一乐,看来有人跟他一样对专业课没谱啊!
慢慢的,教室里人开始多了起来,一波一波的,终于在上课前两分钟把教室给填充满了!
当上课铃敲响的一瞬间,韩武前面一直安静坐着的男人蓦然站了起来,唬得他周围的同学吓了一跳,更有人直接高声抱怨起来。
而那个人像是没察觉到这些异动一样,径直走向讲台。
不会吧?那一圈还在抱怨的人,眼中都透着这个讯息,连韩武都稍稍惊讶了一下,听说他们这一科是个快四十岁的教授呢!
看着真年轻啊!
皮相倒是很斯文,带着金丝边的眼镜,看着也就三十多一点的样子,但脸皮绷得很紧,嘴角都呈下垂的样子,看着就不是个好糊弄的。
“我姓经,大家平常叫我经老师就行,这学期我带大家的伤寒学。”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奔着主题去了。
“现在我们上课,
在上课之前,我想先看看大家对基础知识的掌握情况,就先找几个人背背《伤寒杂病论》里的内容吧!”
话音一落,课堂上趴死一片。
虽然大一一开学班导就已经说过了,《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这些书都是想学好中医必须要仔细研读的书目。
只是一来,大一一直没有怎么接触到专业课,大家学得无非都是些古代汉语或者基础医案类的,再有也不过是英语和天朝子民怎么也逃不过的政治理论内容。
二来,在课堂上,讲师只是上课时偶尔用用典故,并没有在考试中对这些做过硬性要求,再加上考试前的重点范围圈划和临时突击,大部分学生对待这些课后书目,都抱着要学还早的心态,总觉得还是有时间去看。
一年下来,班导当初的那些话,放在心上的基本没剩下几个了,而正值此时,才开学的第一天,在大家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