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空师太觉得有理,也不矫情,微笑着说道:“那好,就依少教主之意吧,只是,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高杰拍拍胸脯,大大咧咧地说道:“师太,您德高望重,以后,就是我的师父了,如不嫌弃,就像对惠静一样,把我当作您的子侄,喊我小杰便可!”
静空师太闻言,心中欢喜,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观小杰你虽没习过武艺,但是身手敏捷,当是从小在山上打猎练就出来的,基础不错,学的必定很快了!”
高杰嘿嘿笑道:“师太,您先别夸我,这话说得有点早,万一我笨头笨脑,苦学无果,你再想把话收回去的时候,大家都会很尴尬的。”
净空师太被逗得扬眉而笑,道:“惠静安安静静,规规矩矩,你呢,古灵精怪,油腔滑调,两个徒弟性格迥异,倒也有趣!”
说罢,她拿出一本蓝色的线装书本,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白莲圣教厉害的武功技法颇多,分为内功、外功、轻功、暗器及炼药、炼器之类辅助之法等,我兄弟鸿儒在武功造诣上虽然不佳,但他精通炼药之法,善治伤病,却是教中最好的医者,有“神医”之名。昨晚他自知此去难有生理,便让我将这本《生生药经》转交与你。这上面除了有教内前辈们的奇丹妙方,还有鸿儒花费毕生心血总结改进的一些方子和注解,他希望你能继承他的衣钵并传承下去。”
高杰本来正活动手脚,做着热身,准备学习武功呢,这一听还要学炼丹治病做大夫,头立马就大了。
他前世最怕去医院,怕吃药怕打针,看见医生就像看到屠夫一般,所以,哪里肯答应,于是连忙说道:“敬爱的师父,小子天资愚笨,你那高超的武功,我能学点皮毛防身估计就很不错了,如果再让我研习炼药治病之法,恐会贪多嚼不烂,啥都没学到家。到时候万一被人伤了事小,结果自己还把自己治死了,其不糟糕透顶!”
净空师太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敲了他脑壳一下,怪他瞎说八道。
她随后低头思索了一下,方才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样吧,药经我先帮你保管着,如果你修炼我教你的武功和镇教神功后,的确再难兼顾其他法门,到时我就另寻其他有缘之人传授吧。”
高杰松了一口气,暗暗对徐鸿儒说抱歉,并在心中承诺如果以后自己确有余力,一定不辜负他的好意,把他的衣钵传承下去。
静空师太收好《生生药经》,突然纵身而起,从旁边一个老松树上掰下一截树枝,褪去松针,挥舞了几下,然后笑眯眯地对高杰说道:“我先传授你一门我圣教的轻功绝学《幻莲变》。”
高杰闻言大喜:“轻功,好啊,我喜欢!学好了轻功,没事就去树上屋顶上看看风景,想想都让人期待啊!”
净空师太一阵无语,严肃地对他说道:“能蹦到树梢、跳上房顶不一定是好轻功,而且轻功也不是拿来看风景的!真正的轻功,是集合了速度、高度和闪避技巧的综合功法!”
“额!”高杰也知道自己信口开河了,连忙附和道:“对!对!我现在没半点武功,先学好轻功,即使打不过,起码能闪能跑,师太您考虑得太周到了!”
净空师太一代高人,何曾想过练轻功是为了扯呼跑路,但又觉得高杰这小子说得也没错,他现在这个阶段,可不就是要先保命为先吗?但这种屁股朝后、逃之夭夭的说法她又实在不能接受。
郁闷纠结之下,净空师太选择了假装没听见高杰的“高论”,继续说道:“第一步,我先教你《幻莲变》中的‘避’字诀。”
她举起手中松树枝,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道:“刀类武器,以砍、撩、挑、截、削等手法为主。”
接着,她又做出一个击刺的动作,接着道:“剑类武器,以刺、挂、点、抹等手法为要!”
随后,净空师太树枝一收,望着高杰道:“还有其他的武器,各有各的特点和用法,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吗?”
高杰挠挠脑袋,思索了一会,有些迟疑地回答道:“师父莫非是要告诉我,每种武器的攻击方法不同,所以要闪避就有不同的方式和技巧?”
净空师太听完高杰说的话,顿时有些发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惊喜地说道:“少教主悟性了得,实乃本教之福啊!”
她哪知道,高杰的脑袋是被无名老头教的神秘功法开发过的,悟性的确比常人高多了。
高杰讪讪一笑,抱拳道:“侥幸侥幸,师父您过誉了!”
静空师太见高杰有这么聪明的脑袋,心中喜悦,期望就更高了,于是接下来就把《幻莲变》的口诀和特点一股脑说了出来,想看看他习武的资质如何。
《幻莲变》和一般的轻功不同,它除了讲究跑得快、跳得高之外,更看重如何闪避各种攻击,应对拳法有一套变化,应对刀法又是另一套口诀,比普通的轻功繁杂了不知多少。
就这样,一个时辰过去,静空师太唠唠叨叨连带比划,直讲得口干舌燥才停了下了,随后她望着发呆的高杰,感觉自己说得太多了,有点抱歉地说道:“师父太性急了,一下子教了那么多,估计你也记不住。我还是从总诀开始,慢慢讲吧!”
“别啊,师父!”刚才貌似在发呆的高杰,像是突然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