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牧眉头紧皱,他有些搞不清楚姜横的话语意思,但是从姜横身上感觉到那种希望却是强烈了几分。
“将主大志,在下佩服。不知将主能否跟在下说说关于王小应将军为何有此做法?”
姜横的跳脱思想,李子牧是在有些接受不了——是真的接受不了——自己刚才问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又侃侃而谈其他的问题,这让他脑中有些混乱,他都以为是不是姜横刻意回避问题。
接下去,姜横就做出了回应。
“哈哈,先生不好意思,我这人总是想到啥说到啥的。看着这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如今,我峪国的国土总面积加起来与六国总和也不遑多让,但是这一些却没有增强峪国国力,反而因为战略纵深变大,不止峪国国力不再增,甚至峪**队经常首尾不能相顾,大量的国土还被其他的国家掌控着。
原先的峪国人口也只能算是七国中靠后的一两名,而现在却突然又增加近两倍的国土,而原先的人口要么因战乱而死,要么去躲避战乱,当然还有是被原先掌权者给强行卷走,最后只有留下百万里的肥沃土地。
对此,峪国即便做了很多应对,比如军功换封地,峪国百姓自主开垦荒地,几年后便属于自己的,等等的奖励农耕的政策,可这百万里的土地对于峪国人口来说依旧太稀疏了,至少还有一大半的土地并未有峪国人”
姜横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地,却有些感慨。而一旁的李子牧却听得有些想翻白眼,其他国是没有土地耕作,而峪国直接是土地太多,人太少,真是暴殄天物啊。
“那王将军所做何为呢?”
李子牧好像真的跟姜横杠上了,不问出答案,不罢休。
“哈哈,先生就当是峪国为峪国人自家谋取一点福利吧。”
信你才有鬼。
李子牧眉头紧皱着,没有再问。
“先生可曾听过《楚人失弓,楚人得之》这一典故?”
“自然,楚王有沧海之胸襟,而我家巨子亦乾坤度量,不知将主有何见教?”
李子牧眉头依旧紧皱,完全搞不懂他有何意图。
“不错,楚人失弓,楚人得之,与你家巨子人失弓,人得之,却是相差一个等级。”对于李子牧赞扬自家,姜横没有什么反驳,又笑呵呵道:“先生可否这样想,天下土地,天下人耕之?”
李子牧沉吟一会,道:“没错,这天下土地,本该由天下人耕作。”
“哈哈,那峪国这百万土地随便由天下人耕作,嗯,天下人耕之,峪国人得之,先生以为如何?”
李子牧眉头又是一蹙,这是何意思?峪国人得之??大化小?
“这峪国人,便是这天下人,先生可明白?”姜横又是再解释。
天下人耕之,峪国人得之?
先是‘天下人’后为‘峪国人’?
李子牧心中突然一咯噔,道是,这公子横对这天下一统并未死心,这天下人,归为峪国人,这天下不该是峪国人?
“将主,那王将军……”
“自然是为了以后造势的,峪国人要高于天下人,自然要有天下人没有的吸引力,而现在不过是开启这个源头,之后峪国会不断对此注入洪流,最终倾覆这方天地,先生又以为如何?”
姜横说得很缓,但是李子牧心中却无比的震撼。自己本以为是峪国人自己为自己树立起来的高贵、优越,可人家想要的是这天下人都成为峪国人,这……
李子牧此时感觉自己和姜横不是生活在同一个维度上,心中的震撼更是直接过滤掉姜横的询问,想着自己当初还将公子横归结为一个有民族地域偏见的统治者,却不想,人家心中早已囊括天下。
“先生,先生”姜横用了些力气,叫醒了李子牧,半俯身道:“今日某家一言,希望先生助我。”
“在下不敢,若是将主有此志,但凭差遣。”
姜横的大礼,李子牧赶紧回礼,虽然也回应了姜横的请求,但依旧保持克制,不过对姜横来说足够了。
“得先生之助,本将主之幸,峪国人之幸,天下人之幸。”
姜横的夸赞,李子牧连连不敢。
“王将军那边处理得差不多,我去与我那侄儿、好友好好说道说道。”
李子牧感觉有些尴尬,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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