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盛雪出声轻笑,似乎并不伤感,歪头调皮说道:“你不该惋惜,我从小一丝灰尘都不能沾染,既不能成婚生子、更不会洗衣做饭,你要我何用?”
本该异常伤感的一句话,从她口中吐出,却变得有些轻快,甚至带着一丝俏皮,很是坦然。
“当然不是,天下众生眼里,你可是高在云端的仙子!哦,在我……我心里也是!”
龙涛从未有过的心绪繁乱,又开始语无伦次。
“呵呵!如此这般,那‘仙子’便是废物的代名词!”
盛雪说出这句话,自己竟笑的花枝乱颤、顾盼生姿……
她越是如此坦然恬淡,龙涛却越感觉心脉揪痛,宛若碎裂一般!
“胡扯……!”
龙涛突然暴怒而起,大声呼喝,眼中怒火如炙,竟是一片血红……
盛雪望着那片荒火岩浆一般的炙热,瞳眸中却满溢水光……
他们这般瞬间凝视,竟是久久成痴……
龙涛感觉自己坠入无底深潭,有些深醉、仿若沉沦!
他猛然惊醒,这是怎么了?面临天大危机,自己怎么能颓废沉沦?!
龙涛使劲晃了晃脑袋,赧然说道:“奥,抱歉!”
“无需抱歉,这样岂不是更好?我们做朋友,大家都好好的。”
盛雪眨了眨眼睛,端起桌上淡金熠熠的茶杯,无意之间,两人用了一只茶杯。
那明眸瞬间的一眨,龙涛感觉内心的阴影被刹那照亮,他陡然立起,把盛雪的素手埋入掌心。
“啊……!”
从始至终淡定坦然的盛雪第一次有些失色,轻愕出声。
龙涛弯下腰身,看着盛雪的眼睛,凛然说道:“盛雪,记住我的话,三年时间,我一定会想出办法!”
“这……,但是……”
“没有但是!”
盛雪尚未说完,便被龙涛打断,“真正的男人,永远不会绝望!”
此时,他的心境很是刚硬,异常决然!
望着龙涛的神色,盛雪脸上闪过一丝凄然,又笑着点了点头。
这丝凄然不为担心自己,却是为了龙涛……
她心里默许,却又自默念:前路无尽头,你要多辛苦……
“好,一言为定!”
龙涛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重新坐下,已是气定神闲。
盛雪心生微喜,男人当是如此!
定了决心,哪怕再难,也心境如水,绝无半点忧惧。
“对了,盛雪,你所谓不染纤尘,平时吃的是什么?又如何走路?”
龙涛连续发问,急于全面了解,自己才好有的放矢。
“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很难养?”
盛雪嫣然娇笑,“平常的五谷杂粮确实不行,我在师父的小世界里有片‘云海桑田’,这清茶名为‘云上锦’,便是出自我的茶园,还有平时的衣衫,都是自己养蚕浣纱……”
“那衣衫也会蒙尘啊?”龙涛惊问。
“一天一件啊。”盛雪答的轻松自然。
“啊?!哈哈,也是,你确实非一般的难养!”
龙涛摇着头,笑声很是恣意,继续问道:“舅母曾说你天天光着脚丫,是不是走路足不染尘?那岂不是飘飞一般?很累吧?”
“呵呵……”
盛雪跟着轻笑,“确实如此,不过我吸纳天之灵气的天赋堪称卓绝,也没觉得多累。只是哪怕天天赤足,地之灵气也弱如游丝,太难汲取。”
“啊?那刚才撤去屏风之时,我看到你一不小心落地了啊?”
龙涛想起刚才两人初始的惊诧。
“嗯……,就是,其实会影响我的心情,要取无根之水去洗,确实麻烦,不过这种情况很少。”
盛雪边说边在裙内缩了缩秀足,似乎不太舒服。
她自己也有些赧然,一直和龙涛说话,竟然忘了足上令她生厌的轻尘,这样的情况确实从未有过。
“啊?我看看。”
龙涛好奇之心很重,竟瞬间弯腰把手伸入盛雪裙下。
“啊?!你不……”
盛雪很是震惊,心如撞鹿,说出的话无法连续!此时,龙涛单膝着地,已经把住她的一只玉足置于膝上、捧在掌心……
“…可以!”
也在此时,盛雪口中的话才刚刚说完,却从拒绝变成了应允!
龙涛看着手心里的脚丫,眼神又呆滞了!
圆润似玉,脂若凝霜,弥散着一股悠然清香、淡淡寒意……
龙涛神色痴痴,竟慢慢嘟起了嘴巴……
“你、你要干嘛?!”
盛雪看到龙涛撅起的嘴唇,更加无法淡定,很想收回自己的脚丫,却又似乎浑然无力!
“吁……”
龙涛撮唇吹出一缕温热气息,如长长的淡金雾气冲入自己掌心,将盛雪的玉足淹没,瞬间再无纤尘。
从未有过的温暖自盛雪足底生出,沿着她的修长**蔓延全身、直入肺腑,连神魂都觉得暖意融融,无比舒爽。
“呵呵呵……”
盛雪再也忍耐不住舒适中的奇痒,笑的花枝乱颤、俏脸微红。
那笑声在龙涛耳边轻荡,如风摇铃、雨落蕉叶……
他脸上浮起一丝醉意,悠悠念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说完,龙涛轻轻解开自己的胸襟,把盛雪的双足放入怀中,抵在胸膛。
听着溢美词句,难忍的奇痒渐渐疏淡,只余下不尽温热,龙涛鼓荡有力的心跳从足底传来,盛雪有些茫然恍惚。
“你的诗真的极好,特别是进门之前那